是日,林中忽起大雾。
余相皖和叶枕安正在兢兢业业采摘灵植。
余相皖正蹲着挖一株三阶灵植,正打算将其收入玉盒时。
忽然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一道巴掌大的绿色残影扑入怀中,撞了他一个满怀。
手上的玉盒灵植应声掉地。
叶枕安早前本欲伸手去拦,谁知那小东西一个瞬移直接绕开了他。
余相皖猝不及防被撞得趔趄后退了几步。
再看怀中那小东西没鼻子没眼睛的颤颤巍巍在他怀里发抖。
两根根须牢牢抓着他前襟的衣裳,生怕被他给丢出去似的。
余相皖心软,叶枕安可不会惯着它。
一把从余相皖怀中将万年须芝草扯出来。
看着万年须芝草声音冷冷:“说吧,找我们干什么?”
万年须芝草害怕得头上那朵花都在乱颤。
也不听叶枕安说什么,哇哇就是大哭。
瞬间在它草身三分之二处便流出了两行细细的绿色汁液。
余相皖知道它又被吓哭了,那是它的‘眼泪’。
叶枕安听着这闹人的哭声皱眉,余相皖也感觉头疼。
真想当场给它扔丹炉里炼了。
只见那小草精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小根须,指着余相皖哭着道。
“我才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他的!”
余相皖:“……”
叶枕安听着它还在哭,厉声道:“别哭了!再哭我拧断你的脖子!”
小草精闻言忙不迭伸出两根小根须一会儿捂着头上的草茎,一会儿捂着裸露的根部中间处,忙得捂哪儿都不是。
估计它都还没闹明白哪儿是脖子。
眼看它又要急哭了,余相皖这才安慰道。
“你莫怕,他骗你的,他不会拧断你的脖子。”
小草精闻言顿时用一根小根须指着叶枕安怒道:“骗子!”
叶枕安:“……”
余相皖见此,眼中盈着笑意,嘴唇微抿,暗暗憋笑。
“行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来找我干嘛了吧?”
小草精由于刚刚才大哭过,闻言这才抽抽噎噎打着哭嗝道。
“他们都想抓我,后来他们打架,然后把我作为奖品用一个盘子扣住,谁打赢了谁就可以吃了我。”
“我不想被吃,所以我就挖洞逃走了,不过我挖洞好慢,而且挖洞好辛苦,我的小须须都掉了两根……”
说着委屈地举起草身右边的小根须,递给余相皖看。
余相皖看着它因为挖洞掉了两根小咔啦咪须,但是并无变化的小根须:“……”
叶枕安和余相皖从小草精的胡言乱语中都拼凑出了事情的始末。
看来徐青染终究还是被人追上了,而且追上他的不止一拨人,他打不过。
所以才出此下策。
只不过算漏了一点儿,万年须芝草会打洞。
至于那盘子?应该是一个普通的阵法。
“你还没说那么多人,你为何偏要来找我呢。”
小草精闻言整个草身往前倾向余相皖,那两根小根须伸出来,就像一个奶娃娃撒娇要抱抱一般。
余相皖无奈,伸手从叶枕安手中接过它。
“这回可以说了吧。”
小草精抱着余相皖不撒手,“因为你的味道好好闻。我好喜欢。”
“而且周围的小草姐姐和大树伯伯他们也都很喜欢你。”
余相皖:“……”
得,是他身上的木灵气吸引了这小东西。
难道原着中这小东西也是经此一遭跑掉了,但是因为并没有木灵体吸引它,所以它瞎跑一通被男主遇见了?
余相皖看着这不谙世事的万年须芝草,戏谑道。
“你来找我难道不怕我也吃了你吗?”
小草精闻言松开紧紧抱着他手的两根小根须,颤抖着又要开始哇哇大哭。
“停,别哭。”
“我骗你的,不会把你整棵草都吃完的。”
余相皖简直怕了它了,天天只知道哭。
小草精闻言这才停下来,虽然没有脸也没有表情,但是余相皖就是感觉到了,它很开心。
“哥哥你真好。”
叶枕安:“……”
余相皖:“你以后莫哭了,不然你身上能用的汁液都流光了的话,到时候便只能将你整棵草都用来炼丹了。”
小草精闻言草身一抖,它不知道什么是炼丹,但是它知道那不是好词。
“我哭出来的眼泪哥哥要吃吗?”
听着小草精这懵懂无知的话,余相皖一阵恶寒。
“不吃,总之你莫哭就是了。”
小草精懵懵懂懂,“可是我不哭的话就没有办法排毒了,不排毒的话我就不干净了。”
余相皖闻言一怔,没想到万年须芝草还有毒。
于是出声疑惑道:“毒?”
小草精以为余相皖允许它排毒了,挥舞着两只‘小手’开心道:“是啊是啊,那是不好的东西。”
余相皖打算等回到宗门再处理小草精的事情,它不宜久待在外面。
若是被别人发现万年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