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和贾张氏听到秦淮如这话,瞬间又被吓得不轻,刚刚才放下一点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
贾东旭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焦急,他挣扎着想要坐得更直一些,扯着嗓子喊道:
“淮如,你怎么又犯糊涂了呀!刚刚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嘛,咱们要一起好好过日子,把日子过起来呀,你怎么还想着那农药的事儿呢,孩子们还在这儿呢,你可不能再这么想了啊!”
贾张氏也顾不上和儿子置气了,她赶忙又扑到秦淮如身边,双手死死地抱住秦淮如的腰,哭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
“淮如啊,我的好儿媳呀,妈错了,妈刚刚不该和东旭争那些的,妈以后啥都听你的,妈过完年就出去干活了,你可千万别再提那农药的事儿了呀。”
秦淮如听了贾张氏的话,身子依旧止不住地颤抖着,她嘴唇微微哆嗦着,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
“妈,出去干活哪有那么容易呀,您说的,您这么大岁数了,人家能要您吗?再说了,就算出去了,又能挣几个钱,这日子还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苦啊,所以呀,要我说我们一家子就就去陪东旭他爸,这样也不用在担心什么了。”
说完之后就挣脱贾张氏,直接大被蒙过头不管外面的哭闹声。
贾东旭和贾张氏见秦淮如又钻进了牛角尖,急得不行。
贾东旭挣扎着想要起身去拉秦淮如,可他那瘫软的身子根本使不上劲,只能在床上干着急,声音都带着哭腔喊道:“淮如,你不能这样啊,咱们说好的一起熬过去呢,你怎么能又放弃了呀!”
贾张氏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她用力地拉扯着被子,想把秦淮如从被子里拽出来,边拽边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
“淮如啊,你别这样,妈求求你了,是妈不对,妈刚刚不该和东旭争那几句嘴的呀,你要是觉得妈出去干活行,妈就出去干活,呜呜呜……”
几个孩子在一旁也都吓得大哭起来,小当边哭边爬到床上,伸手去拉秦淮如蒙着的被子,“妈,你别躲在被子里呀,你出来好不好,我们害怕。”
棒梗也红着眼睛,哽咽着说:“妈,你别这样,咱一家人在一起,不管多苦我都不怕,你快出来吧,我以后一定更听话,帮你干活儿呢。”
槐花则紧紧地拽着秦淮如的衣角,哭得都快喘不上气了,嘴里一直念叨着:“妈,妈……”
被子里面的秦淮如叹息道,“唉,老娘上辈子这造的什么孽啊。”
说完之后就自顾自的睡觉,也不管这些人的哭喊声。
贾东旭和贾张氏见秦淮如这般决绝的样子,心里更是又急又怕,却又实在有些无计可施了。
半响,贾东旭被几个孩子的哭喊声吵的心烦,大吼道:“都别哭了,吵死了。”
说完之后也躺了下去,自顾自的睡了。
贾张氏见儿子也躺下睡了,心里又是一阵气闷,可这会儿也顾不上和贾东旭置气了。
她看着依旧蒙在被子里纹丝不动的秦淮如,又无奈,只能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轻拍着被子,小声念叨着:
“淮如啊,妈知道你心里委屈,以前是妈的错,妈以后会听你的话,过完年就出去找活干。”
“这贾家一大早的就吵闹,这年三十也不得安稳,”刚从外面打水回去的二大妈朝着双眼泛红的刘海中说道。
刘海中直接开怼:“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昨晚王鹏说王主任今天要来找他谈话,导致他一晚上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无法入睡。
现在看着正在桌子上看书的刘光福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切都是因为这小子,要不是王鹏说了王主任今天会来自己家,自己立马请他吃挂面。
二大妈一听刘海中这冲劲儿,心里也有点不痛快了,她把水桶往地上一放,没好气地说道:
“哟,我说刘海中,你这冲谁发脾气呢呀,我这不就是顺嘴一说嘛,这院里出了这么大动静,谁还能听不见咋的呀,大过年的,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呀。”
刘海中皱了皱眉头,烦躁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孩他妈,我这心里正烦着呢,没心思跟你掰扯,您呐,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着,他又瞪了一眼正在桌子上看书的刘光福,刘光福察觉到父亲那不善的眼神,吓得身子一缩,赶忙把书放下,大气都不敢出。
“光福,今天王主任要是来了,你要是敢乱说,阻挡了你爹我的升官路,等到王主任走了,你自己知道你会有什么后果。”
刘光福一听这话,吓得小脸都白了,他赶忙站起身来,唯唯诺诺地说道:
“爸,我…… 我肯定不敢乱说呀,您放心吧,我一定乖乖的,啥该说啥不该说我心里有数呢。”
刘海中冷哼了一声,“哼,有数就好,你也别光嘴上说,到时候可得给我长点记性,要是因为你给搞砸了,我可饶不了你。”
刘光福连连点头,“知道了,爸,我明白这事儿的重要性,我肯定不会给您添乱的呀。”
这时,刘光福的妈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父子俩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皱了皱眉头说道:
“大过年的,你们爷俩就别闹别扭了,光福啊,你爸也是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