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至德三年五月,山河间处处洋溢着肃清匪患后的安宁与祥和之气。在林逸与咸义公主齐心协力的帮助协调下,郭子仪和李光弼等将领得以顺利推进全国道路余匪的肃清行动,使得大唐的每一条官道、每一处乡野小径都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太平。
回想那段剿匪的日子,可谓是波澜壮阔。各地的唐军将士们在将领们的指挥下,如天兵下凡一般,对那些为祸多年的匪帮展开了凌厉的攻势。无论是藏匿于深山老林之中的悍匪,还是流窜在城镇边缘的小股贼人,都没能逃脱被围剿的命运。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交错,而每一次胜利的号角吹响,都意味着一方百姓将不再受匪患的侵扰。经过数月的浴血奋战,匪患终被彻底肃清,百姓们可以安心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商人们也能放心地运载着货物走南闯北,大唐上下一片繁荣景象,仿佛一幅绚丽的画卷在世人眼前徐徐展开。
可就在这众人都沉浸在胜利喜悦之中时,朝堂却陷入了一种微妙且险恶的氛围里。那些平日里碌碌无为,又满心嫉妒的官员们,眼瞅着林逸凭借此次大功声名远扬,威望与日俱增,心中的阴暗面便彻底暴露了出来。他们开始在各个角落散播着恶意的闲言碎语,肆意诋毁林逸。有人说林逸如今仗着功劳,变得恃功自傲,言行举止间全然没了往昔的恭谨,对朝堂上的同僚们也不再客气,仿佛自己就是这大唐的主宰一般;更有一帮奸佞之徒,瞅准机会在皇帝面前添油加醋,反复强调林逸功高震主,暗示其可能会凭借手中的威望和功劳,生出谋逆篡位的野心,对大唐的江山社稷构成莫大的威胁。
林逸本就心思细腻,对这朝堂上的风云变幻洞若观火,这些流言蜚语很快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这日,他独自一人踱步至府邸的后院,这里是他平日里最爱来静思的地方,四周静谧,唯有花草的芬芳萦绕鼻尖。他眉头紧锁,心中满是忧虑,深知功高震主自古以来便是为人臣子的一道凶险至极的坎儿,多少英雄豪杰、贤臣良将都没能迈过去,最终落得个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凄惨下场。自己当初一心只为大唐的安稳、百姓的幸福而殚精竭虑,未曾想如今却陷入这般猜忌的漩涡之中。
“逸郎,你在这儿呢,瞧你这眉头皱得,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林逸转头看去,只见咸宜公主莲步轻移,缓缓走来。咸宜公主今日身着一袭鹅黄色的长裙,裙身上用金线绣着精美的牡丹图案,尽显华贵,而她那姣好的面容上满是关切之色,双眸犹如清澈的湖水,让人见了便觉心头一暖。
林逸看着妻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听闻了些朝堂上的闲言碎语,心中不免有些烦闷罢了。”
咸宜公主聪慧过人,一听便知晓了大概,她微微皱眉,走到林逸身旁,轻轻握住他的手说道:“逸郎,你莫要把那些小人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呀。你为大唐所做的一切,众人皆是有目共睹的,你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兄长心里又怎会不清楚呢?那些人不过是嫉妒你立下大功,才会这般恶意中伤。”
林逸轻轻叹了口气,反握住咸宜公主的手,感受着她手中传来的温度,缓缓说道:“公主,你虽如此说,但这朝堂之事,错综复杂,人心难测啊。古往今来,多少功臣因功高震主而不得善终,我如今虽问心无愧,可也不能不防着些。我实在是担心,若继续留在这朝堂之上,迟早会给咱们,还有整个家族带来灾祸呀。”
咸宜公主听了这话,心中也是一紧,她深知林逸所言非虚,一时之间也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林逸说道:“逸郎,无论你做何决定,我都会与你一同面对。若是你觉得离开朝堂能保平安,那咱们便寻一处清净之地,过那与世无争的日子也好。只要咱们一家人能在一起,粗茶淡饭又何妨。”
林逸看着妻子如此坚定地支持自己,心中满是感动,他将咸宜公主轻轻拥入怀中,说道:“公主,有你这番话,我便安心了许多。只是这事儿还需从长计议,毕竟咱们要离开,也不能太过仓促,得安排妥当才是。”
接下来的几日,林逸一边继续在朝堂上如常行事,一边暗中与咸宜公主商讨着归隐之事。他们先是盘点了家中的财物,想着要为日后的生活做些准备,毕竟离开了朝堂,便没了俸禄,一切都需精打细算。同时,林逸也开始悄悄寻觅合适的归隐之地,他心中期望寻一处山清水秀、宁静祥和的所在,既能让他们远离朝堂纷争,又能过上自给自足的惬意生活。
咸宜公主则忙着与身边亲近可信的丫鬟侍从们交代,让他们务必守口如瓶,不可将归隐之事泄露出去半分。毕竟在这敏感时期,若是走漏了风声,保不准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又会想出什么阴招来对付他们。
而在这过程中,婉儿也察觉到了异样。婉儿与咸义公主相处极为融洽,情同姐妹一般,见咸宜公主近日里似乎总是心事重重,便找了个机会私下询问。咸义公主见瞒不过婉儿,便将林逸面临的处境以及他们打算归隐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婉儿听后,不禁眼眶泛红,她拉着咸宜公主的手说道:“公主姐姐,逸哥哥这般好人,却要被那些小人逼迫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