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灰色劲装,又拿出一个面具扣在了脸上。
这是前几次化妆忘了卸妆以后,苏苍给自己准备的道具,有了这个就不用化妆了。
这次拿出来的是一个白脸奸贼的面具,他买的其实都是唱京剧使用的脸谱,生末净旦丑各有一个。
扣上面具脚下发力就重新奔着芙蓉阁而去,这次目标明确就是爱晚楼。
此时楼内气氛已经有些不对了,孙廷安鄙夷的看着吴双龙:
“没想到吴站长还是个痴情种子!当年就是为了这什么香月做出那等事情?”
此时的孙廷安已经有了拼命的心思,所以也就放开了架势,打算不论如何也要先弄清楚那一年到底怎么回事!
“呵呵!见笑了!这种事情真不是能够控制的,孙巡长没有经历过,所以没法?感同身受罢了!”
吴双龙也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脸色如常的回了一句。
“你们二位就不要争执了,孙巡长看来是有了决断了?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妄动的好!”
三井清辅抽完了一根烟,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对着正在积蓄力量的孙庭安道,
“听说当年隐刺之所以被称为隐刺,是因为他杀人从不用枪,一把军刺杀人无算,所以才叫隐刺!
不知我说的对与不对?不过如今这隐刺重出江湖,怎么就有了一手好枪法,是以前藏拙了还是重新改练了枪法,抑或这个隐刺是冒名的?
还请孙巡长为我解惑啊!”
这段话说完,在座的除了三井清辅和孙廷安两个当事人,其余的人都是一惊,这怎么就说开了隐刺!
心思机敏的就像柴飞宇此时已经有了某种猜测,身体缓缓的在向后移动,逐渐远离了孙廷安。
蠢笨的就像公共租界杨树浦巡捕房的那个探长,还没发现情况不对劲,还瞅着空接了句话:
“我觉得应该是藏拙了,这沪上哪个人没有点保命的底牌!”
孙廷安抿着嘴,手里的竹筷已经被他捏的有些弯曲了:
“说这个啊!难道三井先生误会了什么?”
“误会!不会的,你们大家也不要惊慌,咱们爱晚楼可是不能带武器的!”
最后这话是对着其余有些惊慌的巡捕们说的,然后又看向孙廷安,
“隐刺成名的时候是在六年前,那时候如果他只有十几岁,才能和现在这个杀人如麻的隐刺对的上。
所以恐怕如今这个隐刺真的是冒名顶替了!不知孙巡长以为如何?”
吴双龙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三井清辅到底在做什么,这话里的意思直指有人假冒隐刺。
可他为什么要问孙廷安?
吴双龙还有心了解真实情况,所以只是稍稍远离了孙廷安。
他可是记得很清楚,那隐刺必杀自己啊!
就在众人看向孙庭安,等着看他怎么回答的时候,就听到有东西划破了面前的空嘶。
定睛去看,一根竹筷已经越过了众人,直奔三井清辅而去!
“呵呵!看来孙巡长不打算继续潜伏了,这就要杀人灭口吗?”
砰!
一声枪响,那根竹筷就被枪口打飞了出去!
这三井清辅还有一手好枪法啊!
这就是重新来到爱晚楼的苏苍,再次切换视角后看到的情况。
“看来隐刺并没有改变武器啊!那么现在外面追查的那个所谓的隐刺另有其人啊!”
三井清辅手里拎着一把勃朗宁,看向孙庭安,
“还是不要妄动的好!当年的隐刺其实并不以身手出名,他最厉害的地方是在出其不意罢了,我说的可对?”
孙廷安笑了笑:“不知道三井先生能不能先给大家解解惑?当年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我想在座的都更想知道红党特科怎么覆灭的!”
“当年的事情很简单啊!我们的吴站长迷上了一位姑娘,经常出入芙蓉阁,然后一个不小心暴露了行藏!
被这里的姑娘透漏给了中情局特务,然后吴站长就被俘虏了!”
听着三井清辅述说自己当年的事情,吴双龙有心阻止,可看着对方手里的勃朗宁忍住了。
反正这里的几个人都不会说给别人听,就这样吧!
不,我都要投靠日本人了,还在乎这个做什么?
想明白了的吴双龙开口:“可不是香月姑娘出卖了我!”
都到了这会这家伙还在为香月辩解。
三井清辅都有些想笑,不是香月还能是谁?
还有那个姑娘能知道那时候吴双龙的红党身份?
只不过为了掩护香月,找了个另外的姑娘顶了锅罢了,要不然为什么要把香月调去东北这么多年?
“没错!是别的姑娘!”
三井清辅配合吴双龙说道,
“为了爱情!也为了拯救香月,吴站长就变成了吴站长!
然后这位吴站长就透漏了一条消息!”
说着话还对着孙廷安笑了笑,指了指放在桌上的烟盒,示意他抽根烟,
“红党特科负责人,兼任第三科科长,红队领导那位姓顾的要去武汉护送要人!
有了这条信息,中情局便在武汉布控,通过一个叛徒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