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去看看那个货郎出没的地方,也许人家比较敬业呢?
这可极有可能是日本人在行动,不能放任不管,万一搞出个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也正如苏苍预计的差不多,小竹信夫此刻还真的很兴奋,挑着货郎担子走路都有风。
一大早他就做好伪装出了门,没想到就遇上了瓢泼大雨,费尽心思保住了货物,他自己却被淋了个落汤鸡,不过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一个浑身湿漉漉的货郎,还是挺让人同情的,等到大雨停了,挑着担子没有多远,就被一个大妈给喊住了,一边挑着货物一边跟他唠叨。
他就把话题引到了那天死了九个人的事情上,结果还真被他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譬如有一个年轻人藏在拐角,打翻了一个中年人。
譬如那枪是先响了三声,再响了五声,最后又是四声。
还有那个年轻人大概身高五尺等等有用的信息。
有了这些信息,他打算再去仙乐斯调查一下,看看那里有没有信息,毕竟五尺高的年轻人这个信息,就可以用在仙乐斯找人嘛!
那晚上要是有这么个年轻人,靠近过那个死去的红党叛徒,那他就是隐刺没错了!
等等!
哪里出了问题!
年轻人!
隐刺!
小竹信夫呆愣在当场,浑身冰凉,他知道哪里出问题了,就是年轻人这三个字。
隐刺可是民国二十年以前就在沪上活动了这都过去五年了,这年轻人三个字还能用在隐刺身上?
就现在这时代,四十岁都敢自称老夫了!
那这年轻人怕都是二十五岁以下吧!
那五年前是一个二十岁的隐刺?
这么年轻能有多厉害?
随即他又想起一个人,苏苍!
十九岁就这么厉害了,那隐刺二十岁厉害一点也能接受,对吧!
一边想着一边回到了在公共租界准备的一间安全屋,赶紧擦洗一把,换上了西装革履就叫了黄包车奔了仙乐斯。
小竹信夫过于兴奋,忘记了看时间,下午三点就来了仙乐斯,这个时间点,仙乐斯又怎么可能开门呢?
站在仙乐斯外的大街上,小竹信夫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怎么做。
最终决定使用日元攻略,塞了不少钱给了看门的,打探到了几个舞女的住处。
他又掉头去找那几个舞女,再次使用日元大法,还真被他打探到了一些信息,一个人名就落入了他的耳朵!
刘三儿!
拆白党!
牙医诊所的麻醉师!
最近在跟着法租界巡捕做事。
就这么一下子让小竹信夫怀疑了苏苍,可这就不对了!
他是反对苏苍就是隐刺的,还一直坚持那晚江滩既有苏苍又有隐刺。
更是凭借一个被领事大人重用,被派出来调查隐刺。
现在你要让他回去告诉田中佑司我错了?
没有隐刺这个人!
一直都是苏苍一个人?
这种打自己脸皮的事小竹信夫可做不出来,再说这也仅仅是有可能而已。
压下心头的不舒服,小竹再次回到了仙乐斯,既然在这里出错那自然是要在这里重新开始。
不得不说小竹信夫是有能力的,奔波了几个地方之后再来到仙乐斯,这里已经开始营业了。
进了舞厅还想打探消息的小竹信夫为了应酬多喝了几杯酒,没吃下午饭的他很快就给喝醉了,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在这种地方孤身一人喝醉可是很可怕的。
至于喝多了的小竹信夫遭遇了什么就不详述了。
总之酒醒的小竹信夫是全身仅剩一块兜裆布,躺在街边的垃圾堆里的。
这应该还是托了这块兜裆布的福,让别人知道这是个日本人,才没有发生更恶劣的事情,譬如沉江!
小竹信夫灰溜溜的回了安全屋,结束了这次失败的调查。
而另一边的苏苍在五马路的巷子里也没有任何收获,闲逛了一圈的苏苍去了小粪帮。
找到了今晚要押运一批走私货物的薛白袍,跟着他开始了解今晚执行押运的“12918”第二小队。
在休息室陪着这三十六个人抽了几根烟,认识了几个士兵,也就到了出发的时间。
对于坐船出海苏苍是没有兴趣的,即便他还有航海术没有体验过,也还有个召唤船只没有使用过,任务空间还有一条幽灵船没有见过这个时空的海水。
告辞了薛家兄弟,离开了小粪帮,走在挂着弯月的夜空下,苏苍决定步行回家。
当走到两个租界的分界线爱多亚路时,就遇到了事情。
一个日本浪人喝的醉醺醺的在街面上撒泼,遇到女人就上去骚扰,也不管是多大年纪的,搞得整条路上的行人敢怒不敢言。
毕竟最近街面上的日本人忽然多了起来。这些日本人有浪人,也有商人,还有驻扎在沪上的各支部队所属士兵!
所以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路人都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