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苍指着那一堆瓶瓶罐罐问站在堂屋的三个人道：“谁干的？不要命了？”
刚进门就被苏苍抓在这里挨训的三个人都有些懵逼，苏督察怎么在这里？
听到苏苍问话，李铁柱和鹿凡不约而同的手指一伸，指向了刘三儿：“是他！”
被指着的刘三儿有些不解的分辨：“就是些什么酸什么碱之类的东西，只要不碰那里就危险了？”
苏苍懒得给他解释那些自己也不太懂的化学知识，强行命令：
“你自己找个空屋子去放这些瓶瓶罐罐，不要放在睡觉的地方！我就想不明白，你说你一个搞麻醉的，咋就研究上了呢？”
说着话把那个盗贼模版直接按在了鹿凡身上，没发现什么变化，也就没在意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开始研究麻醉配合审讯，就发现对这些东西特别感兴趣！”刘三儿也有些挠头，这玩意真没地方说理去。
苏苍打量着刘三儿，脑子里想着那些著名化学家的影像，怎么也看不出他有成为化学家的样子，只能敷衍道：
“咳！可能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吧！继续保持，有兴趣就好，有兴趣就好啊！”
旁边李铁柱插话：“那我是不是也有天赋啊！我特别喜欢碗盆！”
刘三儿吋了他一口：“你那是对碗盆有兴趣？你是对里面装的肉有兴趣吧！”
苏苍摆摆手，示意安静：“说说调查的情况！”
刘三儿和李铁柱一人一句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廖雅芳去了仙乐斯，这地方是沪上首富犹太人沙逊的产业，还真像那个花姐说的，不能乱来。
现阶段惹了沙逊家族，对苏苍没啥好结果，最起码这个巡捕就不好做了。
按照这两个的说辞，廖雅芳也就有事在早上离开仙乐斯，然后就窝在里面不出来了，要想抓她，就只有等她出了仙乐斯才好动手。
这事就只能等机会了，苏苍站起身：“你们三个继续监控，等她再出仙乐斯，给我盯死她，看她都去了那些地方，见了什么人！”
刘三儿看了李铁柱一眼：“督察！我们是两个人啊！”
李铁柱问道：“还有谁？”
旁边站着的鹿凡大惊，喊道：“两位哥哥，这就把我扔一边了？”
“啊！谁？”
“有人！保护督察！”
苏苍饶有兴趣的看着三个人的互动，没发现刘三儿和李铁柱有做戏的样子，也就是说他们两个真的把鹿凡给忘记了。
“我这么大个人！你们都看不到吗？”
“哎呀！咋就没发觉还有个他呢？”
“我就一直觉得少个啥，可愣是没发现是忘了小鹿！”
“我跟你们一起回来的，也是一起站在这里的咋就能当我不存在呢！你们说，是不是在逗我玩！”
“真没有逗你玩！”
“可不敢当着督察的面乱说话，咋能在这乱开玩笑呢！”
苏苍走到鹿凡面前，知道这可能是那个盗贼模版起作用了，但是对苏苍无效，摸着下巴想起了一个名字：法外狂徒！
指着鹿凡对其他两人胡扯道：“这可能也是突然觉醒了什么天赋，就跟三儿忽然喜欢瓶瓶罐罐一样！”
又看着鹿凡：“你这个天赋不得了啊！只要你不出声乱动，别人就会无意识的忽略你，你这是做盯梢做的太成功了！”
又假意思索片刻道：“如今你这样也做不了别的事了，要不以后就跟刘三儿一样，跟着我做事吧！
你这天赋不好好利用真是浪费，以后盯梢跟踪就靠你了，每个月给你20大洋，做得好有赏！”
又指着刘三儿和李铁柱：“以后要多注意小鹿兄弟，可不敢把他丢了！”
然后在两人忙不迭点头应是，鹿凡欲哭无泪中离开了这个据点。
出门来到路上喊了个黄包车，直奔新永安街而去，苏苍突发奇想要是把这盗贼模版用在石像鬼身上会不会有效果？
真有效果的话以后石像鬼在天上飞可就没人能查觉了，只要它不主动招惹别人，没人能发现它！
回到家中招来石像鬼，直接在它身上使用盗贼模版，结果还真的能用。
坐在椅子上，切换到石像鬼身上开始绕着自己家转圈，圈子越来越大，一直飞到了六号泊位，绕着站在码头外面给别人交代事情的段宏飞了几圈，也没被他发现。
苏苍完全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可行，这有了盗贼模版的石像鬼真的被别人无视了，也成了一个“法外狂徒”！
正要脱离石像鬼，发觉了这家伙有些不对劲，此前一直呆愣愣的没啥智商的感觉。
现在好像有了一些自主意识，苏苍试着给它发了个任务：去找到路歌！
然后苏苍点了根烟悠闲的等着看石像鬼的任务完成情况。
公共租界苏州河南岸戈登路附近。
一所国立中学内。
“快枪”尹智渊成了这所学校的一个看门人。
最近这段时间对他来说真的是流年不利。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尹智渊开始回忆。
就是那一晚，尹智渊不忿纪云清对苏苍的赞许，跑去打算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