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这花儿,就得追着香味走!对不对?可这花儿把自己藏起来了,没了味,该怎么办?”
鹿凡知道这说的是廖雅芳藏起来,让人找不到,三个人找了好几天都没消息。
睁着大眼睛盯着刘三儿等着他继续说话解惑。
“这花儿咱们找不到,不代表蜜蜂、蝴蝶找不到啊!咱们只需要找到那些喜欢这花的蜜蜂、蝴蝶,跟着他们走不就找到了?”
刘三儿嘿嘿笑了几声,做了个下流的手势,继续给鹿凡普及知识。
鹿凡恍然大悟,这阿芳此前可是名声很大的,有很多人对她可是趋之若鹜,自从躲起来之后,找她的不知有多少人。
只要追到这些人的行迹,那就能找到这个女人了!
听完刘三儿的理论,鹿凡又看向李铁柱:“那李大哥又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李铁柱收了大嘴,摸了根烟,还不等他找火,鹿凡已经给他点上了,急忙抽了一口,教导鹿凡道:
“你刘哥是追着狂蜂乱蝶找来的,我呢,可是追着花肥来的,那花儿是藏起来了,可她也不能不吃不喝吧,哦,对!这么说不成!
她也得化妆打扮吧?这些有钱的舞女那是不可能自己去店铺里买东西,要么别人送的,要么店里送过来的!
可别人送的总不会都很合适,总是需要店铺里送些东西的,此前它喜欢用什么,那些送货的可都很清楚。
抓住这条线找到这地方也不难!”
鹿凡听完两人的讲述,顿时觉得眼界大开,懂了很多新知识。
这鹿凡以前小的时候被养在戏班子学艺,就极少接触外界事物,即便是后来被赶出来唱曲,也是有个老乐师领着的,出头露面的也都是老乐师。
直到逃进了法租界,进了书寓楼,这才开始独自处理各种事物,接触外界的世界,可以说还是个很单纯的家伙。
要不然也不会对苏苍畏之如虎,苏苍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被拐来做了个盯梢的。
今天得了这两人的言传身教,心情大好,正要说些感谢的话语,却看到了一只手伸进了旁边一个老汉的腰间。
如今已是四月天,街面上早已看不到狐裘大氅、棉衣长袍,可这老汉却裹了件破破烂烂的棉衣,腰里缠着麻绳,眼见就是只有这一件衣服,也不管天气就这么出了门。
也许走的急了,麻绳之间能看到一块棉布裹着什么东西缠在那里,现在就有一只手夹着小刀片对着那块布割了过去!
鹿凡也没多想,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喊了一句:“有贼!”
这话一喊出去,李铁柱就知道要糟,这些敢在这南京路做扒窃那都是有后台的。
和那些粪霸、走私霸一样,这些扒窃的也是有着严密的组织,背后有靠山,在这租界内横行无忌。
只要严守“三避”,出了事就有人出来处理,连巡捕房的拘留室都不用去。
一是回避老毛,这里指的就是欧美白种人;
二是回避红毛,指的是印度人;
三是回避日本人和权贵。
由此可见这些扒窃党的手是专门伸向自家那些底层同胞的。
李铁柱拉住鹿凡,正要对那个行窃的告个饶,解释一下化解这黑道的潜规则。
“哪里来的小瘪三,敢坏老子的事,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那因为鹿凡一声喊失了手的家伙已经怒气勃发的冲了过来,手里的刀片对着鹿凡的脸蛋就割了下去。
鹿凡这将近二十年的人生,被人提醒最多的可就是保护好自己的脸蛋,那里就能被人这么就给破了相!
左臂一抬隔开那只拿着小刀的手,伸脚一踹就把那家伙给踹飞了。
从小练就的身手下意识的就给使了出来,这一下不但把李铁柱吓了一跳,旁边的刘三儿也是有些担忧了。
这些扒窃的可不是单打独斗,这一片还不知道有多少同伙,这要是打起来自己三个今天怕是得交代在这里。
“兄弟莫动手!我们这就按规矩来!”刘三儿赶紧上前把那窃贼扶起来,说着伏低做小的话。
旁边李铁柱也赶紧拦住还要动手的鹿凡,急忙给他使眼色。
这两人的举动让鹿凡意识到事情不对,他可能闯祸了,也就收住了动作,乖巧的站在李铁柱身后。
扶起了窃贼的刘三儿摸出几块大洋递了过去:
“我这兄弟还小,没怎么出过门,不懂这些事情,些许钱财就当给兄弟喝茶了!”
那窃贼一把拍开了刘三儿伸过来的手,几块大洋“嘀哩咣啷”掉了一地。
“弟兄们!这里有人坏了咱们的事,还动手打人!”
一连喊了几声,就看到这附近呼啦啦出来了一堆人。
刘三儿也没管地上的大洋,赶紧后退几步和李铁柱一起把鹿凡护在了身后,不是让他被打,要是被打一顿了结了这事,这两个肯定会把鹿凡送出去被打一顿
今天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要是再让鹿凡出去打倒几个就更难解决了。
“哪来的瞎子,敢坏我们的事!”
“弄死他们沉了姜,看看以后还有谁敢出来坏事!”
“先打了再说!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