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苍坐在椅子上,抽着带嘴大前门,两眼盯着放在桌子上的那块“红牡丹”。
其实他的视线已经越过“红牡丹”,看向了窗外那些正在绽放的小野花。
虽然苏苍拥有系统这么个强力臂助,可他从不认为就凭自己可以拯救国家民族,这些还真的需要红党在教员的领导下完成。
虽然在这个世界红党的处境要更恶劣一些,可苏苍从不怀疑最后取得胜利的是红党,至于他自己只能尽力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帮助他们。
就凭这系统动不动杀个人的尿性,他自知和红党的属性不符,也早就绝了加入其中的打算,否则祁孟祥应该不会拒绝苏苍的。
现在面临的这桩毒品走私案件,就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也是为了国家民族而全需要力去做的,这一支日本伸出的毒手,必须要狠狠地斩断!
也算他不负此生再入华夏!
“苏哥!我刚才去了解了一下,这边巡捕房只有巡警以下的档案,探长以上的都调去警务处存放了!”路歌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办公室。
苏苍从遐想中回过神来,看着鬼鬼祟祟的路歌:“我让你去看看档案室,搞得这么神秘做什么?”
路歌讪笑:“习惯!只要是任务,不论大小,就这么个路数!”
“你不会笑还是不要笑了!”苏苍看着扯着脸假笑的路歌,“以后再找机会吧,只要知道地方总会有办法的!”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看着这么妖!”路歌注意到了桌子上的红牡丹。
“烟土的一种,对了!以前你们渠道走货没有这东西?”苏苍看到路歌不认识这红牡丹,没来由的有些欣喜。
路歌挠挠头:“没有!至少我来之后没有这东西!”
“这东西危害极大,可能是日本人搞出来的新货,上瘾快毒性大!必须铲除掉这东西,否则怕是连能扛枪的国人都没有了!”苏苍很坚定的看着路歌的眼睛,这也是在鉴定他自己的心!
“行啊!那就找到这东西全毁了,苏哥知道在哪里?”路歌对苏苍的决定不会抗拒。
正要说话的苏苍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便停住了话头,注意力转移到房门。
“督察!有消息了!”门刚推开没看到人就先听到老烟杆的声音。
苏苍精神一振,看来找劳工这条线很正确,这才一早上老烟杆就问到消息了,车略干活很粗糙嘛!
赶紧指挥路歌给老烟杆倒水,自己拔了根烟递了过去,又把老烟杆让到椅子上,这才接话:“说说看!”
至于颜思穆和池文伟就没人管了,自己找水喝去了。
老烟杆接过水“咕嘟咕嘟”灌了两口,这才抹了下嘴巴:“有个淫贼,叫刘三儿,说了个消息。”
顿了顿,把身子摆的舒服些才接着道:“这家伙前几天晚上撩拨了一个姑娘,没得手!被人家哥哥发现打了一顿,晚上半夜回诊所包扎。
路过新开河路碰到一个人扛着两个袋子,当时他也没在意,等我问他的时候,才想起来那可能是两袋面粉!”
苏苍眼睛一亮,问道:“这人消息可靠?”
“消息应该没啥问题,刘三儿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混了拆白党,可在我这没糊弄过人!”老烟杆再喝口水,点了烟继续道,
“这小子搞麻醉有一手,可从来没用这一手对付女人,当年家里阔过,还被送出国留学,就学了一手麻醉,现在给一个…西…西班牙牙医打下手。
除了喜欢撩拨女人这么点爱好没别的恶迹!在拆白党里就是个小喽啰,没做过什么大坏事!”
苏苍听到一个人扛着两个袋子,不知怎地就想到了昨天在码头看到的那个壮汉。
就现在这个时代那些劳工的体质,能轻松扛起两三百斤东西的人真不多,像那个壮汉那样的只能说是天赋异禀了。
“新开河路!那这个刘三儿认识扛袋子的人吗?”苏苍念叨着新开河路,问老烟杆。
“认识肯定是不认识,三儿说面熟就住在那附近,叫大力!”
苏苍沉思半响:“去找找看!”
十分钟后,几人出现在了黄浦滩路,顺着向南走一段就是新开河路,旁边就是太古码头和招商局码头,所以住在这附近的很多人都在码头讨生活。
就像以前的方成均也是如此。
就在黄埔滩路的东侧码头上,很多劳工正在搬运货物或者在码头职员的指挥下装船或者卸船。
三月份的天气算不上热,可这些劳工都是长裤短袖,搭着块各种颜色的毛巾甚至布条在辛苦干活,为了这一天的生计出卖着自己的力气。
前世对沪上这些劳工和黄包车夫有过描述,他们这些人很少有活过四十岁的,都属于严重透支了身体,换来了一家人的生活所需。
在苏苍的视线中出现了另一群人,年纪偏大一些,窝在黄埔滩路西侧的路边,双眼包含希冀的看着每一个走过的人,装扮与那些劳工基本相同。
这就让苏苍很疑惑,问跟在身边的老烟杆:“这边这些人怎么没有活干的样子!”
老烟杆满脸诧异,这小子当了督察,连这种问题都会问?
腹诽归腹诽,该回答的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