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所说的那些与七星沧澜有关的旧日恩怨,云翎插不上嘴,也不关她的事,于是她便一直站在人群中默默听着,而这会儿听到此处却偷偷弯唇一笑。
徐清风对云翎的表情格外敏感,她刚一弯嘴角,便朝她望了过去。
他用通灵道:“你笑什么?”
云翎道:“看你不慌不忙就知姥姥得手不了。”
徐清风亦看着她笑:“知我者,我家小雀儿也。”
天散不知徐清风为何不急,但他作为傲来派现任掌门却是心急如焚。
虽然他带弟子临去北川之前,阳华真人再三叮嘱剑找没找到无所谓,人平安回来最重要。
但眼睁睁看着此剑被狐族夺去那便是另一回事了,他回门派该如何交待?
于是他直接抽出剑来,对几个弟子道:“我派宝剑怎能落入他人之手?随我抢剑!”
可还没迈出两步,他便被徐清风一把按住胳膊:“莫急!看着。”
天散:“......三爷?”
刚才听到徐清风竟是师从衡阳真人,若按傲来派的辈分来算,岂不是比他师父阳华真人的辈分还要高几辈?
可他好像又不在傲来派历代名谱之中,这该如何称呼为好?
天散有点头疼,决定还是先按之前的称呼,但态度上却又比之前又恭敬许多。
徐清风也感觉出他语气的不同,道:“我并非你们傲来派之人,只是因缘巧合跟衡阳真人学了剑术,你不必顾虑。”
天散犹豫了一下,仍是恭敬地道:“......是。”
徐清风便也不再管他,只抱臂看向白越。
而白越此时才感觉不对:这剑,她拔不出来!即使用上十成妖力也拔不出来!
而且不但拔不出,她手一碰到剑柄便会感觉到强烈的刺痛,而她忍着刺痛拔剑试了几回已是满手鲜血。
就在她惊愕之时,徐清风抬手勾了下手指,七星沧澜竟从白越手中脱出,径直飞了过来!
白越目光随着剑落到徐清风手中:“......你!”
“衡阳真人在封印此剑之时设了两个封印。”
徐清风一只手握住剑鞘,另一只手轻抚剑身缓缓道,“你的人解的是第一道,至于第二道,他封的是——血印。”
血印!
一时众人皆惊!
以血封印,通常是说持剑之人用自身的血将剑封住,持剑人死,这把剑便再不出鞘,也就成了把废剑!
可见当时衡阳封剑的决心有多大!
“衡阳,你这混蛋!小人!”
白越尖声叫道,飞身冲徐清风而来要抢七星沧澜。
“你凭什么将我姐姐的灵力封印?!你还我姐姐的灵力!还我姐姐的灵力!我要将你这把破剑砸个粉碎!”
“我派衡阳真人容不得你辱骂!”
天散和几名弟子皆抽剑指向白越阻止她上前,而狐族六长老见此则将白越团团护住。
不知是哪一边先出的手,两边竟打了起来。
孙长鹤皱眉看了一会儿,也抽剑加入,帮着天散对付狐族这边。
“唉,这把剑废了吗?”白皓蓝望着徐清风手中的七星沧澜,满脸失望,“如此的话......”
白馨雅看向他,目不转睛地想听他继续说之后的打算,他却停了话音,只微微皱了眉头,陷入沉思。
云翎却因这血印有些动容:
“这把剑融入了白韵的灵力又染了衡阳真人的鲜血,也算是他们二人相恋的结晶了!既不能再用,不如还将它封回原处?”
徐清风笑道:“甚好。”
木木则犹疑着开口道:“我观此剑似乎不太想被埋回去......”
不太想???一把剑竟然会不太想?
云翎:“......”
徐清风:“......”
白皓蓝回过神:“......这剑成精了?”
扶光眼眸闪过一道金色,沉声道:“这把剑中的灵力在外溢。”
“灵力外溢?”众人异口同声地问。
徐清风双手握住剑鞘片刻,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确实如此。”
他用手一抛,将七星沧澜悬于空中,七星沧澜竟自己震动起来,先是轻微的嗡鸣,之后越震越厉害,剑鞘被震得咔咔作响,引得开战的两方亦停了下来,十分诧异的望向这边。
“剑要出鞘!”徐清风道。
果然,下一刻,只见七星沧澜的剑柄竟自动脱出剑鞘,一寸、两寸、三寸,露出了泛着蓝光的剑身,紧接着整把剑脱鞘而出,朝一人飞去!
这人竟是——白馨雅!!!
七星沧澜横停在她胸前一尺的位置,剑身的蓝光淡雅而柔和,忽而亮起忽而暗下,竟是随着她的呼吸而闪烁。
所有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前一刻徐清风刚说了此剑被封了血印,无人可解。
这一刻,七星沧澜却自己出鞘了!
还停在了白馨雅这丫头的身前,显然是将她认作了新主!
白馨雅不明所以地看向徐清风:“这把剑为何.......”
“只有一种解释。”徐清风亦深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