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漂亮!”
人群又重新朝杂耍班聚拢过来。
“好一个小美人儿!”邻座有年轻的公子哥看痴了,不由得赞叹道。
“你说哪个?”他的同伴问道
此刻街道两端同时出现了两个美人,一个是国色天香的花魁,一个是明艳动人的杂耍女郎。
街上两边看热闹的人群,皆是朝东看了又往西边瞧,恨不得多长出一副眼睛,两个美人都不错过才好!
他们这些坐在茶楼上的人此刻便有了优势,位置高看的就远,也无人能挡住视线,所以只要稍微转转目光,两边的情况便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自然是红衣服的这个。”那个公子哥答道
“这姑娘有意思!”李耀同样望向红衣女郎道
“不是胡人。”徐清风摸着下巴道
“也不是大鲁人。”李耀接着道
“小的们,给额耍起来!”
“好咧!”
只听那班主一声呼喝,又上来三四个光着膀子穿着白马甲的小伙,一起敲起鼓来。
“是后晋人!”徐清风和李耀同时道。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举起茶杯碰了一下,各自饮下。
后晋位于太行以西,都城长安,和西域各国往来密切,民风豪放,商队发达,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有和西域众国通婚的现象。所以这位红衣女郎长相中有西域特点就并不为奇了。
青衣公子玉树临风,黑衣公子仪表不凡,两人一举一动如画中人,旁座的女子皆含羞带怯的频频偷眼。
但此刻这两位的对话和动作却完全被云翎忽略了。
云翎的注意力全都黏在了两位“火拼”的美人身上:“快看!这边花魁也坐不住了!”
眼看着人群往东边去,从来都是众星捧月的娇杏儿哪受得住。
队伍行至街中,娇杏儿下令停步,扬着下巴盯着街西头表演杂技的女郎:“拿我琵琶来!”
没有点真本事怎能当上花魁?娇杏儿的琵琶可是是扬州一绝。
离得近的看到娇杏儿抱起琵琶,皆屏声敛气,洗耳恭听。
只见她白皙而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拨弄着弦,顿时琵琶声切切,如同玉指抚过银刀,铮铮然,动人心魂。
“这次来值了!《阳春白雪》,娇杏儿的成名曲!”
领座一锦衣男子兴致勃勃地对在座的几位朋友说道
“可不是,自打这娇杏儿被选为花魁,十两黄金都难换美人一笑,就更别说听曲了!”
其中一位浪荡公子哥模样的青年嗑着瓜子笑道。
“啧啧,也就是知府大人能入得帐中一饱耳福。”另一青年挤眉弄眼的说。
“谁说的,知府大人的公子也能入得。上次我亲眼见到父子俩一前一后......”浪荡公子哥伸头以扇捂嘴对那几位小声道。
“一女同侍二夫,这娇杏儿手段厉害啊!”锦衣男子夸张地伸了个大拇指,引得同伴一阵猥琐笑声。
这几个人虽是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但徐清风和李耀又岂是普通人,两人不动声色地已全部听去。
娇杏儿这琵琶一弹,人群又被吸引了过去。
杂技班的女郎停下旋转,皱眉望向娇杏儿的方向,双手掐腰道:“班主,再来!叠罗汉。”
壮汉依言跳上大鼓,蹲下身来:“婆姨,上!”
一名粗壮的妇人也跳上大鼓,双脚踩在壮汉肩上,头顶一个巴掌大的小鼓,伸直双臂,慢慢起身站直。待妇人站好,壮汉也起身站立。
女郎自旁边绳梯灵活爬到一丈多高,如燕子一般飞身一跃,轻巧地站到了妇人头顶的鼓上,然后她一腿向后高高抬起,只用另一腿稳稳站在鼓上。
“好功夫!”李耀抚掌大声赞道
“的确好功夫!”
“这姑娘不但长得俏,还真有一手!”
邻座的众人也纷纷鼓掌赞道。
看过叠罗汉,但却没看过如此新奇的叠罗汉,何况站在最上面表演的还是如此漂亮的姑娘!
街上一部分人群的目光又重新被吸引到杂耍这边。
“木木,你说她俩谁会赢?”云翎和木木早已不在座位上,而是并肩站在栏杆处往两边张望。
“这又不是对弈,我看不出来。”木木摇头道
“那......你说谁更好看?”云翎追问
“呃......”木木眨眨眼睛,“你更好看。”
云翎被他逗笑,也大言不惭点头:“那是自然。”
又接着追问:“我问的是她们两个,你觉得谁更好看?”
这问题左右是躲不过了,木木只好祭出大招:“阿弥陀佛,小僧不近女色。”
“云翎姑娘,别难为小师傅了!徐兄,你说这两位姑娘谁更好看?”李耀一句话将难题甩给了徐清风。
“花魁闭月羞花,红衣姑娘沉鱼落雁,各有千秋,实在是难以取舍啊!李兄觉得如何?”徐清风原封不动地又抛给了李耀。
云翎看着“踢皮球”的三人,哼了一声,道:“你们男人都不诚实!我觉得红衣姑娘更美!十两银子,我赌她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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