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姜眠在洗手间也发现了:“要么假孕,要么新手上路不懂,管她呢。我马上都成前妻了,还要操心前夫哥的现任和孩子吗?”
“宝,你想通了就好!”
想通,怎么可能?
不过是想放过自己了。
早在周泽序有了新欢后,姜眠就该提离婚了,可是她不甘心。
那样炽热浓烈的爱怎么会说冷就冷。
那个满心满眼爱着她的人怎么说变就变。
她不信。
她要等。
等浪子回头。
等爱意回温。
可到头来,等来了现实的一巴掌。
一切都变了,回不去了。
这场电影,姜眠全程看的心不在焉,散场时,她挽着楚甜往外走:“甜甜,我能去你家借住几天吗?等过完年,我找到房子就搬走。”
御水湾的别墅承载着太多美好的回忆,住在里面,她的心就会控制不住地变软,说不定过几天又舍不得离婚了。
“好啊。”
楚甜毫不犹豫答应:“你跟我客气啥,正好我室友年前退租了,你搬进去,我也省的再找室友。”
两人一拍即合,把搬家的优先级提到最高,楚甜回去收拾屋子,姜眠回家收拾行李。
赵姨见到她,脸上笑开了花:“赶巧了,鸡汤刚刚炖好,我去给你盛一碗。”
姜眠刚喝完一大杯奶茶,实在喝不下鸡汤,追着赵姨进厨房:“我不喝了,您帮我打包吧。”
“好好好,你带去和朋友一起吃。”
临近饭点,赵姨已经做好六个菜,有虾仁豆腐、番茄牛腩等姜眠爱吃的菜。
姜眠闻着味道有点馋:“赵姨,这些菜您也帮我打包一份。”
本来晚上打算和楚甜点外卖,既然家里有现成的,何必再花那个冤枉钱。
“行。”赵姨找出几个保温盒,边洗边说:“二少爷说晚上要回来吃饭,这个点估计在回来的路上了。”
姜眠一怔。
周泽序和秦沐沐在电影院你侬我侬,哪有空回来吃饭。
难不成要带回来吃饭?
疯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姜眠就想打包带走所有菜。
但又怕连累赵姨,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回到楼上,她快速收拾好箱子,推着箱子坐电梯下楼。
周泽序已经到家了,长腿交叠,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随意翻着一本时尚杂志。
听到动静,他抬了抬眼,眉眼漠然:“怎么,上午气走爸妈,下午畏罪潜逃?”
姜眠:“……”
这人怎么倒打一耙。
“爸妈不是你藏起来的吗?”
“我有这么大能耐?”周泽序合上杂志,随手丢到茶几上:“不是你提离婚气走爸妈的?”
“我没提。”姜眠可不背这口大锅。
周泽序似笑非笑的眼神睨着她:“是吗?那可能是你托梦告诉妈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姜眠没接话,转身去厨房找赵姨,周泽序大步跟上,拉住她左手,从裤子口袋拿出什么东西,套进她手指。
无名指突然一凉,姜眠脚步顿住,垂眸看去。
是一枚钻戒,明显比之前糊弄她那枚要大一些,淡蓝色圆形,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硕大的鸽子蛋,没有人不会心动,姜眠也不例外,只是心动之余多少有点遗憾。
这是周泽序第一次为她戴戒指,她没能亲眼看到。
结婚那时,他们只领了证,没有办婚礼。
顾雅兰倒是积极张罗婚礼的事,但周泽序一直拖着,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此一想,她的婚姻遗憾还挺多。
周泽序指腹轻轻摩挲戒指:“这个是真的,明天戴着去拜年。”
戒指是真是假他说了不算,得验了才知道。
姜眠抽回手,一脸困惑:“拜年?”
周泽序单手插兜,悠悠瞥她一眼:“你把爸妈气走了,你不去拜年,谁去拜年?”
姜眠咬着牙反驳:“不是我气走的。”
“行,就算不是你气走的,明天也得跟着大哥他们去拜年。”
姜眠想也没想拒绝了:“我不去,都要离婚了,还去拜什么年?”
说起来,她嫁进周家以后,从来没有参与过这场过年必备的仪式。
第一个新年,她和周泽序在港城度蜜月。
第二个新年,她问起拜年的事,周泽序说爸妈和大哥一家会去,让她别操这种闲心。
她知道,她是孤儿,上不了台面,出去拜年难免会被亲朋好友问长问短,圈里人如果知道她的身世,指不定会在背后说些什么。
不去也好,省的丢人。
周泽序神色冷了下来,语气也有些强硬:“只要一天没离婚,你就还是我周泽序的太太,周家的儿媳妇。”
他顿了顿,声音又放软了些:“今年爸妈不在家,我们不去拜年,外面怎么说周家?”
的确是这个道理,只让大哥一家去拜年,会失了周家的礼数。
这三年间,公婆待她如同亲生女儿,姜眠念在这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