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角落里,贾东旭如同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双腿诡异的扭曲成几段,胸膛基本没有起伏,整条残破的巷子里只剩下一个清晰的呼吸声。
易中海看着地面上明显只剩下进气的贾东旭,眼中悲喜交加。
方才贾东旭说出他八级工的身份,祸水东引的心思昭然若揭,两人的关系本就是浮于表面,现在贾东旭把窗户纸捅破,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东旭,你这伤势也不知能扛多久,说不定就要死了,我现在救你一命,往后你给我养儿子,买卖公平!”
乌云飘远,清冷的月光下,易中海一脸阴寒的低声自言自语,而后散步一般往周围几个院子走去。
这些天他不断做着试验,就是准备找机会把贾东旭弄出点事故,车钳铣抛磨,这么多机床,总有些是可以做手脚的。
现在倒是省事,贾东旭自己造的孽直接把这一步给办了,原本易中海第一步不过是坑光贾家的钱,现在直接一步到位,贾东旭残了。
美中不足的就是贾东旭伤势过重,眼看着就要断气,这样的话易中海生孩子的计划说不定就要胎死腹中。
毕竟寡妇生孩子不好听,即便是当成遗腹子也有风险,易中海现在年岁大了,没那个信心能在一个月内让秦淮茹有动静。
“砰砰砰~”
吃了几个闭门羹之后,易中海也有些焦急,敲完前面的门之后,匆忙跑到下一家继续砸门,黑夜中砰砰作响。
“谁家小子晚上还在外头玩,大人也不看着!”
在易中海敲响第六道院门的时候,终于前面的一道院门打开一条缝,一位老大爷骂骂咧咧走了出来,见外头没人,又跺了跺脚,准备回去,被易中海大声喝住。
易中海气喘吁吁跑到门口,说道:“兄弟,我们师徒遇上打劫了,我徒弟腿断了,院里有没有板车能借一下!”
老大爷定睛一看,月光下易中海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都被磨成布条,明显是挨了顿打,对易中海口中的话,不由得有了几分信任,但依旧是有着提防。
“院里有板车,你等着!”
说罢。
砰的一声,大门重新关上,只留易中海在外面焦躁不安。
只听得院里几通敲门声之后,院门再次打开,出来的却是六个精壮的小伙子,一辆板车被六人一起推着,显得有些拥挤。
老大爷走上前问道:“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我们帮着你送到医院!”
有六个小伙子在背后撑着,老大爷也牛气起来,即便易中海有什么阴谋,他也自信能从容应对。
有一个小伙子在轧钢厂后勤工作,在易中海不断的感谢中认出了易中海,几人这才放下戒心,推着板车小跑起来。
几人来到贾东旭挨身前,月色正明,原本阴暗的角落依稀见人,两个胆小的差点把晚饭吐出来。
一地的红黄混合物,还夹杂着些许恶臭,实在是触目惊心。
好在老大爷见多识广处变不惊,虽然被贾东旭凄惨的模样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做出安排。
“怕什么,赶紧把人抬上去,你们四个一起,小吴在厂里学过急救,你指挥!小李去推车!”
几个小伙子闻言立马开始分工合作,易中海在后面帮着推车,几人轮番上手,半小时之后,终于抵达医院。
值班的医生见状一路开绿灯,直接进行急救。
手术室外,易中海焦急的等待,报警和通知家属的活他已经请托推车的小伙子去做了,看在易中海神情恍惚的份上,小伙子也不怕麻烦,应下了这个差事。
这恍惚可不是装出来的,起码有九九成的真心实意。
方才医生已经说了,腿是肯定不能留,命能不能保住也不一定,伤口处有多处铁锈痕迹,破伤风的风险极大,救回来也干不了重活,能活多久要看命。
【东旭,我孩子还没出生,你可千万不能死!】
正当易中海默默祈祷的时候,医院门口一阵骚乱,声音由远及近,几分钟就出现在易中海身前。
“老易,东旭在哪儿,我儿子出什么事了,你说话呀!”
人未到声先至,贾张氏小跑到易中海身边,圆鼓鼓地脸盘子上满是泪水,双手不断拍打着易中海地胳膊,劲道十足。
儿子出事,贾张氏这个当娘的也失了方寸,顾不得演好人了。
易中海本就挨了一顿打,现在刚缓过来又被打到痛处,疼的呲牙咧嘴,顿时清醒过来。
“老嫂子,东旭是被上次那伙人报复了,当初你报警可算是惹到了他们,他们这是拿东旭在撒气......”
悲怒交加地贾张氏可顾不得这个,用力推搡了一下易中海,骂道:“反了天,光天化日,那些流氓也敢动手!警察不管吗!”
一个护士走来,怒视一圈,“这是医院,病人需要安静,请控制一下情绪!”
话音落地,贾张氏顿时安静的像只鹌鹑,一个小姑娘的话她是不在乎,但护士身后跟着两个保卫科壮汉虎视眈眈,贾张氏低头不语,连瞟一眼的胆量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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