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又是临近年关。
59年已是尾声,虽然各地收成不好,粮食减少,原本凭票就买,现在只能排队抢购,即便是四九城里的体面人也能感觉到一些寒意。
但是毕竟是年根前,基本上所有供销社和粮站都略微放松,允许多买些屯着,毕竟他们也是要放假的。
三大爷阎富贵这些天时常早出晚归,排队抢购,按他的说法,去的早了才能挑到好的,事实也大差不差,总能以同样的价格拿到稍好些的菜肉米面。
也幸好他是老师,放假比职工早,甚至还能抽时间早退,不然这个好处还轮不到他。
门口处,阎富贵喜滋滋的提着几块骨头,这是他在屠宰场磨了好久,才以低价买下来的,虽然肉剔的精光,但拿来熬汤够喝两天的。
提着骨头的阎富贵刚跨过院门,就跟一个蓬头垢面,面色蜡黄的老太太撞在一起,倒在地上,爬起来一看,那人的衣服却是八成新,不像是穷苦人家,而且越看越眼熟!
最后,从已经模糊的记忆里翻出一张脸,正是贾张氏。
贾张氏见阎富贵站起身,嘴角扯出笑容,高声骂道:“你个流氓想占我便宜,今天要是不赔两块钱别想跑,还有你手上的肉也要给我!”
说罢,贾张氏舔了舔嘴唇。
虽然隔着袋子看不见,但那股猪肉的醇香味道是瞒不过她的鼻子的,特别是在牢里天天清淡饮食,大半年不见一次肉,现在闻到肉味跟饿狼似的,连对面是谁都忘了问。
不管是谁,碰到了我贾张氏,那手里东西就要留下来,再加上精神损失,不然我一个贞洁烈妇,平白被人碰了,名声怎么办。
她今天上午才被监狱放出来,别人都是因为表现好才能减刑,贾张氏与众不同,减刑理由也独特——能吃、偷懒、还抗揍!
前两个还好说,教训就行,但狱警后面发现不对劲,贾张氏完全记吃不记打,似乎是知道监狱也不能平白打死人,挨了教训照样我行我素。
这可让狱警头疼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不留神就把贾张氏打出个好歹。
所以,本着不浪费国家粮食的想法,贾张氏被提前释放,贾东旭和易中海上午去接的人。
本来从儿子那里弄到点钱,准备出去吃顿好的,现在看来还有意外之喜......
思索间,贾张氏想要记住来人的脸,撩开头发向上看去,却是愣住了。
“老阎,你碰我干什么!”
阎富贵本来还在疑惑贾张氏刑期没到怎么出来的,被一通质问,反而忘了问。
“老嫂子,倒在地上的是我,您这是着急做什么去,赶时间?”
贾张氏也没了讹诈的心思,毕竟她知道阎富贵不会给,本来还给了还价的空间,也属于抛媚眼给瞎子看。
“老阎,你什么时候舍得卖肉了!”
贾张氏阴阳怪气的说道,要不是闻见肉味,她也不至于想碰瓷,纯粹是馋了,着急吃肉。
阎富贵袋子啊往身后一藏,立马往家里跑去,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便是蹲了大牢,贾张氏的性子也没有收敛多少,阎富贵刚回家就领教到了,不想再做纠缠。
“跑什么,还是抠搜的模样,没什么进步,不像我儿东旭,马上就是三级工了!”
贾张氏满眼鄙夷,然后大跨步出门,奔向熟悉的饭店。
牢里待了一年半,可把她饿坏了,要不是监狱粮食不够,而且上头考虑到他是单亲妈妈,不希望她死里头,另外那半年也免不了。
..........
两小时后,吃饱喝足的贾张氏又去收拾了一下仪表,终于露出了人模样。
“姓秦的居然管着我儿的工资,翻了天了,一个乡下人,能进贾家的门就算是祖坟风水好,居然还敢打这个主意!”
“易中海也是糊涂了,不就是去赌个钱,缺多少你补上就是了,你那么多工资,留着放棺材陪葬?”
“还有那刘家的,请客也不知道等我,不知道我在里头吃住都不合心意吗......”
回家不到一天,但结合在监狱打听的东西,贾张氏也琢磨出一些东西,特别是关于秦淮茹的部分。
因为当过儿媳妇,她现在是特别清楚秦淮茹在打什么主意,无非就是通过管钱来管自己儿子。
回到四合院的贾张氏容光焕发,如同换了个人,一双眯缝三角眼一闪一闪。
..........
贾家,秦淮茹忙着准备晚饭,贾张氏使了个眼色,把贾东旭招至身前。
“东旭,你怎么搞得,一年了,还是没动静!”
贾张氏指向秦淮茹,厉声发问。
贾家下一代是头等大事,只有棒梗一个怎么行必须有两个兄弟帮衬,不然容易受人欺负。
贾东旭有苦难言,他已经是很努力了,但秦淮茹一点儿也不开窍,再加上最近荒年,八大胡同的收费也低了不少,在那边浪费了些精力,在家里自然就没多少动力了。
最近几个月,贾家下一代的进度基本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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