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林说完话,转身直接回到保卫室,没再搭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易中海看着保卫室的灯光,无奈的摇头,然后对着聋老太太劝说道:“老太太,这人不听劝,咱们先回去,等明天找厂里领导,把傻柱保出来!”
聋老太太默默地点头,挥手让易中海蹲低一些,然后骑在他的背上。
“之后的日子,就要多多依靠傻柱这孩子了,身外之物,过期作废,当用则用......”,趴在易中海背上的聋老太太,内心不住的宽慰自己。
她经历的多,自然知道关系越用越淡,所以很少动用之前的关系,而是靠着这些关系带来的威严,在院子里跟易中海搭台唱戏,成了院子里的老祖宗,日子过得也不差。
现在傻柱被关进去,要用上人情,她是很犹豫,但回想起这么多年的付出,以及傻柱对她的真心照顾,最后还是决定用掉这个人情。
回四合院的路似乎比来时长了许多。
..........
保卫科关押人的地方,只是一个特意空出来的窄小屋子,四面都是墙,只有正对着门的墙壁高处有一扇小窗户。
因为只有下面的一个门和上面的一个小窗,被戏称为“烟囱房”。
傻柱一个犯错被抓现行的人,自然不配单独供暖,刘德林只给了一床破被子,一壶热水,就没再管他。
“连个炉子都不给,等我出去一定举报你,我就不信厂长能忘了我!”
烟囱房里,阴冷又黑暗,傻柱裹紧被子蜷缩在墙角,小声咒骂着。
“许大茂,你个孙子给爷爷我等着,我出去非把你的窗户全砸了”
靠着暖瓶里冒出的热气暖了暖手,傻柱又咒骂起许大茂。
他对于刘德林的不识相极为反感,不过他更讨厌落井下石的许大茂。
毕竟昨天刚踩了许大茂的脸,现在就被他嘲讽,傻柱可不会认为自己是遭了报应,只会认为老天不开眼。
但他认为老天还是开眼的时候多。
比如昨天的大会上,傻柱自认已经踩着许大茂和赵成的面子上位,成了院里年轻一辈的代表,现在不过是暂时遭难而已。
暖瓶里冒出的热气渐渐变少,傻柱连忙把塞子塞好,他试着喊过几次,但是保卫科的人根本不搭理他,这壶热水,就是他今晚的所有物资。
至于被子,早就漏了棉花,勉强裹在身上,御寒只靠两个字——硬扛。
“等老子明天出去......”
傻柱裹着破棉被,哆嗦着靠在角落里,渐渐睡去。
..........
第二天赵成上工,被打着哈欠的刘德林拦下。
“你院子里那个老太太昨天来保卫科,是易中海背过来的!”
“这么冷,也不怕冻着!”
除非碰上,否则赵成很少管这些禽兽的事,搬家之后,单独一个院子,跟禽兽的交集就更少了。自然不知道昨晚的事。
“那个老太太真跟你说的差不多,看她的语气,应该是认识厂长!”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保卫科也不是厂里直管,而且我们科长最看不惯这些藕断丝连的关系!”
“那就行,别把你自己搭进去!”
“放心,我们肯定按规矩处理傻柱,昨天刚把他晾了一晚,今天就能出结果,他跑不了,你看好就行!那么多肉,也不怕撑死!”
刘德林啐了一口,掐灭了手上的烟。
现在工人吃肉顶天了按两算,看到傻柱满满一盒子肉食,没人不眼红。
赵成看出了刘德林的疲惫,甚至开始有些暴躁,明显是熬夜太多了,连忙让他先回去补觉,赵成自己则是赶到办公室,看起书来。
..........
聋老太太又被易中海背到轧钢厂大门,对着站岗的保卫干事说道:“同志,麻烦一下,我找你们厂长!”
昨晚刚被甩了脸色,她现在也知道要放低姿态,先找机会把傻柱放出来才是真的。
扶着聋老太太的易中海在一边帮腔:“小同志,我是厂里的八级工,这老太太是厂长的朋友。”
站岗的保卫干事见易中海说的真切,派另一个年轻的保卫干事去保卫室拨通厂长办公室电话。
“杨厂长,厂里的职工易中海,带过来一个老太太,说是你朋友?”
电话那边的杨厂长听得此言,知道老太太又来找他办事,长舒一口气,暗道:“这下人情还的差不多了吧”
“是,那老太太我认得,登记一下,让她们来我办公室就行!”
得到答复的年轻干事把两人送到了厂长办公室。
一路上,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老中年组合被不少人看到。
到了办公室的两人开始有些局促,虽然有着人情,但今天过后,恐怕就要用完了。
杨厂长:“老太太赶紧坐,您找我说一句就行,不用特意过来,外头这么冷!”
聋老太太闻言,轻叹一声,暗道:“小杨之前对我没这么客气过,恐怕这次结束,这条关系就彻底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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