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秘书的话,易中海双腿微微打颤,手上的活也停了下来,勉强打精神,内心暗道:“终于来了,不过也不是大事,机器最后修好了,最多是把我叫过去批评几句,影响不大!”
自我安慰的易中海,虽然腿仍然止不住微微颤抖,但神色很快就恢复如常。
贾东旭这时候也小跑过来,自从下午上工开始,贾东旭就时不时看向易中海,没心思工作,一直等着易中海给他带来的好消息。
贾东旭满脸笑容的说道:“师傅,是不是厂长要跟你谈新设备的事!”
他的心里,现在还想着能沾上光,最好能跟赵成似的,一年升几级,好好扬眉吐气一番。
易中海不敢回应,只能含糊其词的说道:“是工作安排,不要多想!”
闻言,贾东旭笑得更灿烂了,在他心里,厂里的新设备肯定有易中海一份,到时候自己也能沾上光。
至于前些日子的惩罚,看在自己师傅的面子上,车间主任肯定提都不敢提,今天开始,就不去扫厕所了,这些天累的够呛,要找个地方好好耍耍。
天天下班后就够累的,还要扫厕所,晚上都没力气,这些天也没心思运动,现在总算是见着亮了。
张秘书看着这对师徒的闹剧,内心暗笑:“是要分配机器,但易中海因为水平太次,安全意识不够,闹出不小的风波,到时候开工,主事的肯定不是这个易中海,刚才厂长脸色可不好看!”
易中海根本没注意张秘书揶揄地神色,跟在后面就出了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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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厂长办公室门口,易中海内心好不容易抚平的担忧,又冒了出来。
“又没造成严重后果,顶天也就是罚工资,别怕!”易中海有一次精神暗示自己,然后鼓起勇气,跟着张秘书进了办公室。
张秘书:“厂长,人带到了。”
说完,张秘书转身离开,带上了办公室的木门。
关门时,细微的吱呀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让易中海止不住轻叹几声,用来平复心情。
低头看文件的杨厂长,丝毫没有要抬头看人的意思,只是吐出一个字:“坐!”
易中海战战兢兢的坐下,过了片刻,就在易中海感觉快要熬不住的时候,杨厂长抬起头,喝了口水,说道:“易师傅,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吧!?”
本来就心虚的易中海,听到厂长这么问话,顿时慌了,这明显是不讲情面,要拿他问罪的架势。
易中海:“知道,我给厂里丢脸了,都怪我这腿不利索,蹭着电线了!”
脑子急速运转的易中海,开始强调起自己腿脚的问题,希望厂长能回忆起前些日子,为了给厂里赶工,他不顾伤病,坚持上岗的情分,乞求从轻发落。
这种哭惨的方式确实高明,不管感情是否真挚,听的人总容易被引导着,陷入回忆。
而且说话间避重就轻,完全把他自己忘记安全生产条例,违规操作,没断电的过错给一笔带过。
杨厂长也被影响到了,想到易中海带病加工低级工零件,反而更加生气,但转头想到易中海照顾老太太的情分,还有老太太对自己的恩惠,把升起来的火气,强压下去一半。
“易师傅,你是厂里老人了,犯这种低级错误,给下面工人的影响很不好!”
“这次,在上级部门和几个兄弟厂面前,出了这么大纰漏,不处理你是不行的,上面要个态度!”
“看在你腿上有伤的份上,这次先不通报批评了!”
“但是,你之后要是再犯错,连这次的一起补上,之前孙主任也说过你有时候不听指挥,要是让我再听见这种传闻,就真得处理你了!”
易中海不敢反驳,他知道,这种情况不能对着来,只是连连道歉,期间不住的诉说着自己对厂里的贡献和热爱。
杨厂长听的烦了,直截了当的说道:“罚没三个月工资,以示惩戒。同时,取消两年内评奖评优资格!以后严格按照制度做事!”
闻言,易中海虽然早有预料,但没想到罚的这么重,钱和名,这些都是他最需要的,这下都没了。只靠着家里剩下的几十块,年都不好过了。
但是,易中海丝毫不敢反驳,不然恐怕还要再罚,之前凭着自己八级工的身份和跟聋老太太的关系,易中海以为不会有太大的惩罚,现在看来,聋老太太在杨厂长这里,没这么大面子。
他也不敢明着提起聋老太太,有些时候,不说反而是心照不宣,说了,就一切要按规矩来。
到时候,恐怕罚的更重,要是再罚钱,恐怕他这个堂堂八级工,,就要出去借钱了,这么丢面子,可不能干。
杨厂长要是知道易中海的想法,恐怕要笑出声来,骂他是个蠢货。
毕竟,就算聋老太太对他有恩惠,难道老太太会为了易中海来求情?何况他也不打算给易中海这个机会,等易中海回到车间,恐怕广播已经播报完了。
“好了,回去认真工作,好好带徒弟,高级工也是有教学任务的。”
易中海闻言,连连保证,一副皤然会晤、赤胆忠心的样子。
送走了易中海,杨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