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刚过,各个生产队里都热闹的不行。
原来是这家里该办喜事的也要办起来了。
不过这和懒汉张平柱没啥关系,和穿越过来的姜平就更没啥关系了。
外人只知道这人实在太懒,自家人都受不了,实际上嘛原主是真懒。
张平柱,十九岁,大岗村生产大队知名懒汉。
别说大姑娘、小媳妇了,村里老赖子见了他都要绕道走。
原主九岁那年,亲娘王欢去世,亲爹张北锅立马砸锅卖铁,掏老本娶青梅竹马花寡妇进门。
张家一大家子合住,张老头和张大伯竟也不拦着点。张奶奶和张大伯母有意见,却没说什么。
老房子着了火,原主亲爹一心扑在后娘身上,小床铺又被花寡妇儿子占去,原主只能灶房、柴房、堂屋随便睡。
张家也没人帮他说公道话,还开始克扣他的口粮,他就只能吃多少饭、干多少活,谁劝都不听,说多了就问人家要吃的。
花寡妇发现当家的拿这小子也没办法,不怕打不怕骂,只能自己上场,在外欲言又止编排原主不干活。
企图让人不好意思了,回去好好当劳力。
其实大家都清楚一点内情,但是这不代表大家不愿意看张家笑话,至于张平柱,懒就懒呗,又不是自己家小子。
反正花寡妇坚持不懈编排了原主快十年,张平柱也从装懒汉成了真懒汉。
睡灶房是不可能的,亲爹、亲爷爷的床轮流睡,干活了不给饭吃就敢摸家里鸡蛋、砸橱柜、吃张老头的独食,没衣服穿了就穿家里其他人衣服...
去年原主狮子大开口问家里要钱娶媳妇,家里觉得这就是个亏账,直接把人给撵出去了。
实在是这人脸皮厚、名声又差,上工也只愿意挣自己口粮,现在眼看连口粮都不愿意挣了...
要是他再找个懒鬼媳妇进门,那家里算是完了。
原主心愿是好好当懒汉,远离烂透了的张家,偷偷照顾舅家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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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柱看到“好好当懒汉”这几个字,又躺回了破床上,掏出枕头被子和炸鸡,示意统子开电视给他放点儿背景声。
门口还安置了混淆阵,免得有人突然来找他,反正今天也没他啥事。
原主昨天找大队长请过假,张平柱穿来了正好能躺尸一天。
怎么会有这种绝世好任务啊哈哈哈哈哈哈!
接收完原主记忆,又仔细看了看统子发的详细剧情。
原主后娘花寡妇是个狠人哪,张家三代都和她不清不楚,难怪张老头和张大伯不拦着张北锅二婚。
“统儿,张家男人难道是有什么致命的吸引力吗?难道是那不爱洗澡的男人睡了能得长生?这特么也不是po文吧?”
“这晚上没事干,不就只有床上那点儿事吗”
张平柱觉得自己以前看的蝗文也不过如此,主要是他看过最背德的,也没有张老头这种老不修...
统儿懒洋洋的翻了翻大岗村二三事,并不反驳。
这后娘确实有点重口味,老头子也吃的下去。
花寡妇前后两个娃都和原主爹张北锅没啥关系,前一个拖油瓶,是张北锅短命鬼堂兄的娃,张北锅觉得是自己的。
后一个是二婚了在张家生的,现在也才五岁,花寡妇也说不清孩子是张家哪一代...
反正张家三代都以为是自己的,张北锅再次稳稳签收爱的绿帽。
张平柱帮他们看过了,原主名义上弟弟张宝柱,是原主大堂哥张金柱的崽。
这次总算不是别人家孩子,原主爹不算白养~
张奶奶嫌老头不洗澡,并在意他和花寡妇的事,反正又不花钱,也不知道花寡妇图什么。
至于张伯娘,只知道自家男人和花寡妇不清不楚、口花花,并不晓得大儿子也参与其中。
如果知道自己孙子都出来了,还能不能淡定还两说...
二人不知道的是,张老头、张大伯、张北锅曾经挖了不少点银元、银饰的分了,花寡妇为的只是这些。
前世恢复高考、人员流动自由后,花寡妇榨干张家就跑了,张金柱领着小兄弟张宝柱出去打工,也没再回村。
张北锅捶胸顿足,赖着让张大伯养老,还揭开了老婆给自己戴绿帽的事情,可惜当事人离村的离村,不承认的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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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已经到了溪口村,帮张平柱“偷偷”照顾表哥王大好去了。
表哥王大好今年二十三岁,是原主舅舅王喜独子,住在溪口村村尾自家小破屋里,前后左右都没邻居。
溪口村离大岗村不算太远,原主娘病逝时,兄嫂早已不在人世,娘家只剩王大好一个半大孩子,是以张平柱亲爹才敢这么不讲脸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家晦气”“王大好克人”这种话就传了出来,现在不让讲封建迷信,大家嘴巴不说但身体很诚实,遇到人就避开。
这种传言倒是方便了小孩自己过日子,反正王大好把自己拉扯大了,还能挤出点儿野菜汤接济表弟。
当初原主被分家撵出来时,王大好得了消息还拿着家里破菜刀过来充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