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徐秋说是泥土和植物腐败的味道，姜小小这才完全推开门进入。
几人站在入口处，看着眼前的场景皆是目瞪口呆，姜小小率先发出疑问：“这里不是研究院么，怎么还种花？”
这间屋子似乎是两个房间打通的，大约有一百平米左右的样子，可这样大的空间却只是摆满了长约两米的木质花盆，里面放着的应该就是所谓的花土。
空余打眼瞧去，还以为看见了一个个棺材。
经年累月的腐蚀，花盆的边角早就腐烂破损，里面的花土顺着流到了地面。
韩祝上前查看，又戴上手套抓了一把花盆里的土仔细观察。
空余也顺势靠近了查看，就在这时自打进了赛场就被空余接管了神识的小花突然醒了过来。
空余有些奇怪，但面上不露丝毫。
但好在它知道分寸，并没直接跑出来。而是在神识里和空余对话：“小鱼，靠近靠近些。”
语气急促又夹杂着兴奋。
空余闻言，借着仔细查看的姿势直接蹲在了花盆边缘，学着韩祝的模样抓起一捧土仔细查看。
一只纤细幼嫩的花枝顺着空余的袖口钻了出来，在花土上一触即分。
“不对，不对！”
小花的声音显得急促又暴躁，这还是自她形成自我意识之后，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
“不对，什么不对？哪里不对？”
空余说话间，治愈系异能在全身流转，也可能是因为他说话的语调镇定又温和，略显急躁的小花很快慢慢平静下来。
只不过她的语气里依旧充满疑惑：“这个土不对，不该是这个味道的。”
空余心中一动，他借着徐秋的身子作掩护，将一把土弄进了自己的空间钮内，这一次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小动作。
空余一直有一个疑问，既然小花说自她有意识起，便一直藏在他的异能核里，直到他身体的能量彻底跟上之后才慢慢开始发芽长大。
但是回到最初的最初，小花到底是什么，她从何而来，而他一个流落在孤儿院的返祖人又是从何而来。
但眼下他们的一举一动被联邦无数双眼睛盯着，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知道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安静待着等出去再说。”
小花很听空余的话，说实话要不是刚刚一股被熟悉的东西唤醒，她是绝对不会出来给空余带来麻烦的。
毕竟空余之前就已经严肃的告诉过她，联邦还没有能拥有自我意识还会化形的异能，若是被别人发现了她的不寻常，他们两个就都会被抓去解刨做实验，她跟着小八看过那些做实验的电影，可恐怖了她可不想变成那样。
没想到只是一个军校大比的场地，竟然会有这样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因此空余在接下来的搜寻过程中也变得格外认真起来。
“这里的土之前真的是用来种花花草草的吗？”
姜小小看着其中一个花盆，发出疑惑的询问，徐秋闻言随口回答：“不种花花草草种什么？”
“花盆当然是用来种花的，但是出现在这里的花盆，还是这样形状的花盆，可就未必是用来种花的了。”
要说刚开始韩祝被徐秋先入为主的话误导了，此刻经过自己的查看他也转过了弯：
“这里明明就是废弃的地下研究室，而且很明显在进行某种人体或者动物实验，花草出现在这里并不稀奇，但是谁家种花用两米长的花盆。
空余指着其中一个问道：“你们不觉得这个长度刚刚好可以种下一个成年人吗？”
空余这话问的，徐秋直接瞪大了眼睛，顺便蹦跳着离开了他观察许久的木质花盆，他本来还想仔细看看到底是什么木料，回去给母亲大人搜罗一点用来种花呢。
“空余你别吓我啊，什么叫种下一个人啊。”
徐秋期待的看向韩祝，试图让他给出反驳，可是韩祝摊了摊手，一脸的他说对了的模样，徐秋只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再次在心底哀嚎，这个比赛真的不是针对他吗，这是什么绝佳午夜鬼故事素材。
“仔细找找看，这里有没有实验记录之类的。”
徐秋有些被吓到了，亦步亦趋的跟在韩祝身后，这种地方，主修精神力的指挥肯定会比他更先发现鬼怪的靠近。
几人谁都没揭穿他胆小的行为，姜小小在角落的柜子里找出了些破碎的纸张，只也勉强能看清上面的字迹。
是和之前发现的实验记录一样的东西，空余瞧了一眼，“和前面记录一样，是一个人的笔迹。”
“十二月十五号，实验体终于来了，我们将在明博士的带领下完成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研究。”
“十二月十八号，一号实验体苏醒，开始进行记忆修改手术，我将作为博士的助手参与手术。”
......
“一月一号，种子成熟，太好了，我们终等到了这一刻。”
虽然是同一个人的笔迹，但这次的记录有很明显的个人色彩，更像是这人个人的记录，果然落款依旧是96号实验员。
随着韩祝翻看的动作，纸张间缓缓飘下一张小小的便签纸，“明日一早，去三楼博士的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