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浮现出过往,跟同事战友花费无数个日夜的科研,每次攻破一个病毒后的兴奋,庆祝。将近2万天的与互联网病毒对抗的日子。有价值有用处就是江工,没用就是小安呐,他算是个什么东西?随手抛弃可有可无的技术员?
不过他还是没有打算改变主意。
律师见这招无效,继续发难,“这边从银行系统查到你讲非法所得的巨款,有一半打给一个陌生账户,剩下的分为几次打给家里亲属,目前这些款项均已被冻结。如果不能说明财产来源,根据相关法律法规会没收所有非法所得。”
听闻此言,江安身形不禁摇晃了一下,钱.....会没收么?那他铤而走险又为了什么?
在对方提醒后,江安回过神来,低头沉默良久,再抬头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逐渐坚定,对审判长举手表示,他要翻供。
随后江安把事情和盘托出。
当然他没把话说死,还是给公司留了一定余地。
只是说2个月前的一天,他突然被前领导叫走说交代给他一个秘密任务,让他和其他几个人研究一个最新的变种病毒,同时给了他一笔‘经费’。
说完,他想起要不是当年他一念之差在02年赌球欠的高利贷,要不是韩国黑哨,他早就财富自由了,也不会铤而走险,落到现在这个境地。
玛德韩狗该死,早知道当时就不压意大利了。
想着想着他眼中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但是当对方律师追问是谁安排的任务、谁给他钱,其他几人又是谁的时候。
江安隐蔽的撇了一眼旁听席,瞳孔地震,闭口不言。
不知何时,旁听席上家人的身旁出现了他的前领导,
对方拍着年迈母亲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她,但脸却是冲他微笑着,
笑得江安心里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