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再背一个都没有问题。”陈子均背着她,长腿轻飘飘地一迈,就跨过了水洼。
胡翘翘弯起眼,“好了,相公放我下来吧。”
“不放,我要把娘子背回家。”陈子均说道。
胡翘翘吓了一跳,左右看看,发现不远处的田里还有村民在干活,顿时脸颊飞红,“……相公,有旁人呢。”
“有什么关系,”陈子均背着她,沿着路往前走,笑道,“我们是夫妻,我背你走,天经地义,谁也没资格说三道四。”
胡翘翘又羞又甜,搂着他的脖子,将发烫的小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过了一会儿,她又悄悄抬起脑袋,眸光迷离地看着陈子均的侧脸。
她好喜欢相公哦。
虽然已经过了一千多个日夜,但她对相公的喜欢没有一天减少,反而一天比一天更多、更热烈,昨天比前天更多,今天又比昨天更多,明天会比今天更多……
只要看到相公,不,听到他的声音,不,哪怕是想起相公。
小狐妖便觉得,自己的胸口已经被无穷无尽的爱与幸福给充满,满到要爆炸一般。
她一定会喜欢相公一辈子。
而且,不光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一直一直喜欢他,爱他。
生生世世,不移不变!
胡翘翘凑到陈子均的耳边,红润娇嫩的唇轻张,暖暖柔柔的热气扑着他的耳廓。
“相公,那……你一辈子背着我,好不好呀?”
后背处传来温暖的体温,柔软的触感,陈子均看着前方两人被夕阳拉长的影子,她的和他的叠在一块儿,像是融合在了一起。
她体香沁人,她声音动人,她甜笑迷人。
“好啊,只要娘子愿意,我就一辈子背着你。”
此刻附近没人,胡翘翘快速凑近,在陈子均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翘翘当然愿意啦。”
见陈子均走得挺轻松,她也放下了心,两只小脚从裙摆下探出来,惬意地轻轻晃动,还用小手贴心地拂开几缕被晚风吹到陈子均脸上的碎发。
“相公,待会儿晚饭你想吃什么呀?”
陈子均说,“娘子做什么我吃什么。”
“我今天累啦,不想做晚饭,吃些点心行不行?”
“好。”
她小脚丫继续晃来晃去。
“对啦,相公刚才说,再背一个都没问题,这话是什么意思呀,难道你是想再娶一个娘子么?”
“再胡说八道,我又要打你手心了。”
“啊,翘翘不敢了,相公不要打哦。”
“不打也行,看你乖不乖了。”
小狐狸一脸谄媚,语气甜得要滴出蜜糖来,“最乖的,翘翘天下第一乖啦,晚上我给相公按摩、捶背、敲腿,好不好?”
手指还很配合地在他的肩上轻捏了起来。
“……小马屁精,就会这招。”
“相公明明很喜欢翘翘这样,还说我是马屁精,口不对心。”
“……你怎么知道?”
“因为,每次你的眼睛都在笑呀。”
吃过晚饭,老梧桐来找陈子均下棋了。
给陈子均和老梧桐泡了茶之后,胡翘翘便拿了些零嘴,去厢房找到小青,和她一块儿靠在床边,叽叽呱呱地聊起了今天市集中发生的事儿。
“……你知道吗,相公真的太聪明啦!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个耍猴的坏蛋用的是一种叫‘造’什么的妖术,把小孩子变成了猴子。”
“造畜。”小青嘴皮子微动,吐出两片瓜子壳。
“对,就是这个!”小狐妖边吃着麦芽花生糖边点头,“小青你也知道?”
小青又抓了一把瓜子,懒懒地点头,“嗯,挺粗浅的一种邪派妖术,不光能把人变成猴子,也能变成羊啊、牛啊之类的动物。但碰到雨水就会失效。反正,不如咒术一根毛。”
“咒术?”胡翘翘茫然。
“咒术也是妖术中的一个大类,指的是用特殊的诅咒术法,对人施以诅咒,其中也有能将人变为动物的诅咒。”
小青将两条长腿盘起来,这样的坐姿对她来说更舒服,“咒术的解除就没那么简单了,因为每个诅咒都会带上施咒者的独门烙印,想要解除咒术,要么是施咒者亲自出手解除,要么找到更为擅长诅咒之术的修士,强行破解。但破解失败的话,可能会对被诅咒者带来更大的伤害。”
“哦……”胡翘翘似懂非懂地点头,给她递过去一块麦芽花生糖,“小青你尝尝这个,挺好吃的。”
小青接过去,咬了一口,俏脸顿时露出满意之色,“嗯,确实不错,比我在钱塘县吃过的美味!”
“刚出锅的时候更好吃呢,相公平时不怎么爱吃糖的,都吃了好几块!”胡翘翘喜滋滋地又将话题转回了陈子均的身上,“我接着给你讲啊,后来,相公又一下判断出来,那个耍猴的坏蛋是被人利用,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更大的罪魁祸首!耍猴的坏蛋本来不肯老实交代,相公只用了三言两语,却分析得头头是道,把他给说服了!你说,相公是不是超级厉害,超级聪明呀?!”
小青点点头,看着她眉飞色舞、得意满满的小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