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连一两银子也没用掉。
看到一家布店,深感财大气粗的胡翘翘便想起了这次来市集的主要目的——买布给相公做衣服。
嗯,里外都要做。
至于她自己和小青,顺带着做一两件也不错。
胡翘翘拉着陈子均,进去挑布。
知道陈子均喜欢素净的颜色,她便选了一种月白色,一种兰青色的布,用来给他做外衣,亵衣用的布则是本色和白色。
因为小青多穿绿色,胡翘翘给小青选的是几块不同绿色的布料,至于她自己,更偏爱鲜艳花哨,就选了一块绯紫相间的做裙子,一块藕荷色的做上衣,还有一块石蕊红的做短衫。
几大块布买下来,也才用了二两多银子。
什么,你问她为什么不买成衣?
给相公的衣服,她自然要亲手做啦!
对她来说,这是最大的幸福和乐趣所在!
至于给她自己和小青做的衣服,就当练手好了,毕竟做衣服这种事儿,也是需要多多练习才能越做越好的嘛!
摸着依旧鼓鼓的小荷包,胡翘翘妙目转动,犹豫着是先去吃午饭,还是再逛一会儿。
这时,看着不远处的一条小巷,陈子均忽地想起了顾行天。
不知那小子在不在家,既然都来了,索性去探望一下他父亲的身体情况。
陈子均和胡翘翘便又买了几样桂花糖蒸栗粉糕、水晶冬瓜糖、吉祥如意果之类的点心,拎在手里,片刻后,来到顾行天的家门前。
敲门后,没多久,门被打开。
看到是陈子均,顾行天惊喜万分,“公子,你怎么来了?!”
“今天陪我娘子来镇上赶集,”陈子均微微一笑,“顺路来看一下你们父子。”
“好的,公子快请进。”
顾行天连忙让两人进了屋。
顾父也出来了,见到是陈子均,同样又意外,又激动,连忙请他们落座,又要顾行天去烧水泡茶。
陈子均笑了,“大叔无需客气,先将手给我,我给你把个脉。”
替顾父把完脉,陈子均微微颔首,“恢复得还不错,只是你沉疴日久,还有些体虚,我再给你开个补气血的方子,吃半个月就能全好了。”
闻言,顾父和顾行天都无比喜悦。
顾父从怀里摸出几两碎银,“行天,去买些酒菜来,公子若不嫌弃,中午便在我们家用午饭吧。”后半句,却是对陈子均说的。
陈子均还没开口婉拒,顾行天已经接过银子,大步往外跑,“公子千万别走,我马上回来!”
陈子均无奈地笑了一下,对顾父道:“那我和娘子便叨扰了。”
“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公子肯在寒舍用饭,是瞧得起我们父子。”顾父连忙道。
少顷后,顾行天买回了酒菜。
因为今天的天气不错,和风熙日,陈子均就让他将酒菜放在院中的桌子上,午饭直接在院子吃,顾行天照做。
然后,父子俩又请陈子均上座。
等他坐好,胡翘翘陪坐在他的身边,顾行天父子俩这才坐下。
顾父抱起酒坛,恭恭敬敬地替陈子均斟了一杯酒。
“公子,请。”
“多谢。”
陈子均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这小镇上最好的酒和猴儿酒比起来,依旧天差地别,但他并不好酒,所以并不在意。
这时,大门又被人敲响了。
顾行天起身去开门,陈子均和胡翘翘也下意识地朝门口处望去。
敲门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身材纤瘦,一张瓜子脸,眉目清秀,手里捧着几件衣服,臂弯里还挎着一个小小的竹篮,里面装着些鲜红欲滴的樱桃。
见到顾行天后,未语脸先红。
“那个,顾大哥,衣服我给你补好了……”
“谢谢燕梅妹子……”
“我爹上午还摘了不少樱桃,挺甜的,我给你和伯伯拿来了一些……”
话未说完,柳燕梅突然瞥见陈子均和胡翘翘,她一愣,“你、你家有客人?”
“啊,对,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顾行天还未说完,柳燕梅已经一把将衣服和竹篮都塞进他的怀中,匆匆跑掉。
顾行天抱着衣服和樱桃,站在原地怔楞了半天,直到女孩儿的身影消失不见,才如梦初醒,收回视线。
陈子均和胡翘翘对视一眼,都不禁面露微笑。
胡翘翘的小手悄悄自桌下伸过去,握住了陈子均的手,他的手心微凉,但她的心中甜甜暖暖。
春天,真的是一个极美好极美好的季节呢。
顾行天折回到桌前,低头坐下,呐呐不语。
陈子均和胡翘翘、顾父都很有默契地没提起方才的事儿,只是各自吃饭。
一顿饭结束后,陈子均让顾行天去借来纸笔,写了个新的药方给顾父。
又小坐了片刻,他方才同胡翘翘一块儿起身,表示出告辞之意。
顾父和顾行天连忙将两人送到门口。
顾行天刚推开门,忽地见到了小跑而来的柳燕梅。
她跑过来,脸色惶急地看着顾行天,“顾大哥,你有没有见到我家小虎?”
“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