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马车已备好。”
“公主,那我就先带着弟子们回去了。”禹师兄起身扶起酩酊大醉的雷师兄朝许安行礼。
“禹师兄,我有一事不明,宗门遇邪魔那日,师兄你对我说的话可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哈哈哈,公主,想必你心中已有答案,竹俞这小子贯不会瞒着我,对于曾经的一些事,时机到了自然就一切明了了。”
禹师兄爽朗的笑着,面态和蔼,缓缓朝外走去。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包括许安的身世。
一旁的流逸萧趴在桌前思绪万千,他并没有醉的十分厉害,只是困乏得很。
目前场上除了这几人还有醉的有些迷糊的流妤,她晃悠的起身行礼,“公主,流妤也有错…”
见她这踉跄的脚步,许安将竹俞扶来坐下后连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流妤你别这样,来,坐下。”
“公主…我那日没有站出来帮你,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那样。”
“我没放在心上,你不用耿耿于怀。”许安将她拽起靠坐在阁桩旁,一只手从她的头侧伸出靠在桩柱上,淡淡的声音响起,“小心。”
她扭头,刚好与抬眸的流逸萧对视上了,两人的眼神十分近,近的来就剩两拳的距离。
也就是这一瞬,许安只见眼前的男人神色慌乱了些,他的脸骤然升起了一抹红,眸中颤了颤。
原来,流逸萧是怕她撞到了头。
“许安…不要跟他在一起……”
言木亦撒娇而祈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令许安心中一惊,她快速的眨了眨眼紧忙回头,流逸萧也心速加快而无措的退了一步收回了手。
许安垂眸站直,攥了攥手。
这么慌张,怎么跟被抓出轨一样?许安你心虚什么?你啥也没干啊,你只是跟一个帅哥对视了一眼而已。
想着,她咽了咽喉清了清嗓子,“咳咳,流逸萧,沈冉为何会邀约你来宴席啊?”
“回公主,郡主说为了贺赐婚之喜所以便传了口信于我。”流逸萧低着头抬手作礼,恭敬的回道。
他有些屏了屏呼吸,等待着许安的回应。
“这样啊,怪不得连阿苏裴夜也来了…”
思索着,许安伸手替流妤理了理遮挡在眼前的发丝。
“公主,其实卑职觉得…三王子说的也没错…”
听到这话,她抬了抬眸,疑惑道:“哪里没错?”
“回公主,其实事情的经过从你的梦境中我们几人都已知晓,郡主下手着实有些狠厉…若那把剑真的刺入头顶,恐会丧命…”
流逸萧这一说,许安倒是有了印象,不过,她并不是不想赐罚沈冉,只是,沈冉她是郡主,要与西域联姻,若用刑罚实在有损颜面,这让他国如何作想慕安的公主与郡主?
更何况,许安可不想和亲,若沈冉和亲不成那她不就得收了阿苏裴夜吗?
沈冉已在众人前承认舞弊也还了她清白,这些也公平了。
“先不说这个了,来人,将他们扶上马车。”
扭头看了看迷糊的几人,又瞧了瞧那一堆酒罐,许安有些后悔。
早知道不灌他们那么多酒了,一个二个醉的不省人事…
她本想着逗逗他们,只要谁喝的多还没醉她今晚就同他一起去逛闹市,结果,几人是往死里喝啊……
果然,她还是低估了男人之间的胜负心。
——
许安刚迈到二楼亭廊处,就听见下面还有几个弟子在喧哗,其中最壮大的一位握着酒罐踩着凳,极其不屑的吐槽道:“离阳郡主一定是被那小人逼迫的!我们郡主能文能武容貌极佳,她绝不会舞弊!”
“要我看啊,那什么公主她才是舞弊之人!”
“小声点吧!等会被听到了,你小心被砍头!”
“切!死就死,为了郡主死,我死而无憾!”
那人嚣张的说着,流逸萧都压不住剑鞘了,他猛的拔剑就要往上冲,下面却传来几声惨叫。
“啊!我的腿!”
听到这声嘶力竭的叫声,许安打量看去,就见阿苏裴夜怒气冲冲的扇着几人巴掌。
“啪——”
“啪——”
大概六声巴掌响完后,那几人跪在地上求饶着,“三王子,三王子,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阿苏裴夜随手掐紧一人脖子将他提起,手处的青筋也随之凸起,整个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你不是为了郡主死而无憾吗?那你就去死吧。”
那人双腿挣扎渐渐弱了下来,眼看就要断气,其中一人连忙说道:“三王子!高抬贵手!若公主知道她曾经的同门死在你手上,她会如何看你?”
……
这句话果然奏效,在一番犹豫后,阿苏裴夜松开了手,神情凝重而茫然的扭了扭手腕。
“若让我再听到你们污蔑我娘子,你们这舌头可就保不住了。”
他阴狠的敛了敛眸,转身准备离去,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住脚步。
“今日这件事,若让她知道了……”
这句话吓得几人跪地颤抖,“不敢不敢,我们绝不会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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