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俞的力气弱的像一团雾,但许安却没有推开他,她背对着他,轻笑着,随后又一本正经的回道:“你放心的死吧,他俩会护我一辈子的。”
这毒言毒语,不愧是现代阴阳大师啊。
“不,不,我不想死。”
终于等到你说这句话了。
许安扭头抬眸直直的与竹俞对视,嘴角微微上扬,“不想死,你就不要废话了。”
“可,这毒……嗯…”
他话太多,许安牵唇便堵了上去。
曾经,她一度认为他便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命中注定。作为敢爱敢恨之人,她一次又一次的靠近他,这刻,或是不甘或是不留遗憾,这个吻轻的就像一张薄纸。
这一霎,竹俞瞳孔颤动,像是梦游,许安吻上的这瞬,是他近日来最为梦寐以求的一瞬……
他连呼吸都因紧张而停滞了,双手紧紧捏着被褥,心速如鹿群,东奔西跑。比起自己索求而来的一切,他更希望是她亲自给予。
许安并没有沉沦于其中,反而是屏息凝神,一手抚上竹俞的后背,一手放在他的胸前抽取暗气,而毒针的毒性也因吻而转移到她体内。
极其暧昧的气息交缠在一起,竹俞微颤睫羽面色瞬间红润起来,心口的疼痛也消失了。
许安初次完整掌握此灵力,不禁有些乏力,微微喘着气与之分开,“好了,你死不掉了。”
竹俞有些羞涩呆滞,还没有回神。片刻,他急忙伸手拉住许安,“可有觉得难受?”
许安有些憋不住,忽的就笑出声来,“你忘了,我这灵力连那妖魔都说可净化邪气,区区暗气,能奈我何?”
“还有,记得那日禁地之战我那股绿光吗?既然能治愈万物,那这毒性也不在话下。”
就凭刚才娴熟的施法,这下,灵力算是彻底掌握了。
竹俞身子顿了顿,想到了些什么,“所以,你一开始就在逗我?”
许安不禁捂嘴笑,“对啊,我就想看看你坦然赴死的模样,不过,我确实要纳两位郎君。”
“许安,我收回我刚说的话,我不愿你与他人长长久久,我此生,便要护你到底。”听到此话,竹俞就像是起死回生了一样,情话一套一套的。
许安摆了摆手,紧忙拒绝道:“别别别,你以前可不愿做我夫郎的,现在我不愿了。”
竹俞话不多说,勇气倒是十足,一把揽过许安,埋在她的颈侧红着脸喃喃道:“我是你的人,你不许抛弃我。”
随后吻便轻轻落在她的唇部,湿热的触感一点一滴延至脑海。
他缓缓蠕动唇瓣,一下又一下的反复吻下,轻舔慢咬,这刻,是他曾不敢想象的瞬间。
此时的许安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还喜欢竹俞。
她忽的推开竹俞,擦了擦唇角,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竹俞,到此为止吧,不要错下去了。”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话语,竹俞瞬时感觉喉咙间好像堵了什么东西一般难受,指尖也有些颤抖,“你在逗我,对吗?之前的都是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你是还在因我而郁怒吗?”
“不,我没有生气,只是,我也看不清对你的情感,吻你也只是因为我对之前的种种而感到不甘,我不想留下遗憾,况且,我也是为了替你解毒,所以……”
“现在的我,对你,没有多余的想法。”
许安虽是淡淡的说道,但却像针扎一般扎上竹俞的心。
他的失落与心悸之色表现的十分明显,这让许安有些不敢对视。
“许安…我不奢求做你的夫郎,你可否不要对我避而远之?”
竹俞退而求次,他可以放弃那个位置,但他不愿她躲避自己。
他的眸中只剩一丝祈求。
许安轻轻点头,“好。”
门外响起了担忧的呼唤声,“许安?你还好吗?”
闻声,许安起身开门,竹俞抬手欲拉住她,但不知自己该以何身份伸出手,他只好在空中顿了顿手。
门打开,泽安与言木亦满脸虑色,泽安先一步施法查探她身体情况,言木亦微微拉住许安的手,皱着眉轻声说道:“我知道,你认为自己可以净化一切邪气,但是,若这毒不是邪气而是无解的毒药呢?你可想过多危险?”
“放心,言大公子,是不是毒药我还不清楚吗?好歹我医术还是挺精湛的。”许安只顾歪头傻笑,这让两人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怎能称我为言大公子?这样会让别人误会的,唤我什么都好,唯独不要唤我如此生疏。”
言木亦可不想被他人误以为与许安没什么关系,至少在竹俞面前他们的关系必须是浓情蜜意。
许安有些拽紧他的手,先是低头随后便抬眸嘟囔道:“知道啦,我未来的郎君。”
这可把言木亦唤的红了脸,这要是在无人的地方,他定会搂过眼前的女子轻啄一番。
“无碍,正如你所预料,确实是邪气,并没有威胁到什么,你的手还有伤,小心。”泽安倒是一把夺过许安的手装模作样的包扎起来,“你既唤一个地位不稳之人如此,那我你又该唤什么?”
这淡淡的修罗场味又是什么时候触发的?
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