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晌。
竹俞不知从何处薅出顺安剑,递给许安:“给。”
许安接过,先是擦去泥尘,随后收进剑鞘。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许安迟疑片刻,“我刚救的那个煤炭人怎么知道我姓许?”
“什么意思?”泽安愣愣的问道。
“在他没醒之前泽安来的时候叫了我的名字,但他醒后一直称我为姑娘,一瞬间他就称我为许姑娘,但是我在他醒后并未提及姓氏。”
“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之前在装晕啊。”
许安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人不会是骗她的吧?什么长灵根都是假的。
“无碍,多亏许小姐,他们都没有盗走冰晶。”
“对不起啊,竹俞,我知道你痛恨这些人,但我还是自作主张……”
许安有些过意不去的垂下嘴角。
“你不是我们宗门的人,也不必承担我们宗门的条规,今日若不是许小姐,我恐怕会成为他们的傀儡,说来我得感谢你。”
竹俞不禁回想起过去,心里也有些哽痛。
“感谢的话不必多说,你教我习法,也算我半个师父嘞,今后就以兄弟相称!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
许安拍了拍竹俞的肩,由于竹俞比许安高出半个多头,所以拍肩的动作有些没有气势。
“许小姐说笑了。”
“前面还叫我许安,现在又许小姐许小姐的,以后叫我许安就行了,没那么多讲究。”
说罢转头,“言大公子,我知道或许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不如今天就将话说开吧,免得你哪天抓我去报关!”
泽安偏头望向言木亦,没好气的说:“不用跟他解释。”
“许安,既然你不是妖物,那你的失忆,你的性情,你今日的行为怎么解释?”
“失忆不是你们造成的吗?再说了是人都会变,性情怎么不能变?今日的行为?今日我什么行为?我背后搞偷袭了还是我血洗了这片地?”
“如果我真的是妖,我为何要救人?你不想想?果然啊你们这种男人从不考虑好的地方,关于我为何今日这么牛逼我也不知,我只记得我脑海里有一团绿红交杂的火焰,我触碰时便一股力量涌向我才有了后来这些事。”
许安的语言夹杂着吹牛逼般的气势,不过是狗血世界罢了,什么狗血的剧情都会遇到,这被冤枉的剧情哪个文里没出现过?
说着,许安感到有些发冷,不禁搓了搓手。
也是,这本就是大冷天的,要不是那道赤光散发的暖意,许安早就抖牙了。
我真是醉了,系统你给我变这个妆造是想冷死我吗,整的跟逆袭变身似的。
许安咬着牙心里吐槽道。
言木亦忽的觉得自己缺了根筋,其实他也不是不信许安,只是一切都太离奇了,他怕错过一丝真相。
“披好。”
还没等言木亦开口,竹俞脱下了斗篷,披在许安身上。
竹俞!一定是系统给我安排的男主角!!
许安痴笑的盯着竹俞俊朗的脸廓。
帅,太帅了!!又美又帅!
“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是我唐突了,我太急着处理这些事了,那日借用贵府澡堂净浴是为了不留痕迹的回去复命,其实当日我被鲤鱼村妖物所伤,正好那日也是此妖欢愉之日,因此误打误撞冒犯了许小姐,望恕罪。”
言木亦向许安行礼,深表歉意。
“行了吧你!净说些虚的,要真是想通了,麻烦言大公子能不能忘掉我们之间那些事?”
泽安本就因竹俞的斗篷暗暗捏拳,要不是自己斗篷碎成片了,还能轮到竹俞献英勤?听到此话更加按耐不住的出口道:“你们之间?什么事?”
“额…言大公子,懂得都懂~”
许安略过了泽安的话,眉头微锁,眨巴着眼睛暗示言木亦。
“我…”
“许安,还有两位公子,竹某要处理一下本门之事,先行告退。”
竹俞似乎想起了些事,告别后消失在三人眼前。
“诶!竹俞!明日!按时赴约!”许安迈着嗓门喊道。
泽安死亡凝视着言木亦,低沉的问:“什么事。”
“是当日澡堂之事?”言木亦有些忐忑的问道。
许安拉着斗篷的系绳,边打结边回答,“你放心,我不让你负责,我也不会对你负责,泽安不是外人,不用隐瞒。”
泽安的心随着系绳的结紧到了一起。
言木亦云里雾里的,脑子里迅速回忆起了那日的场景。
接着许安便缓缓说道:“首先谢谢你那日抱我回屋内,其次那只是我们之间一场误会,那天我只是不小心放错了药包……所以才……反正你要是气不过可以跟我提条件,我都去满足你,毕竟是我的问题。”
以现代人利益互换的方式解决问题最方便了,只要别让我负责就行,怎么说我也是第一次,渣就渣吧,要怪只能怪系统不靠谱啊!
许安暗暗祈祷,她是真不想因为这件事就无法进宫找机会完成任务啊!
“许安,你在说什么?我知道我今日的话多有冒犯,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