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梅,你还好吧?这下手也太狠了。”
“就是,脖子都乌黑了,这得多大的劲啊。”
“涂三妹她是不是真的有病啊,竟然敢跑医院里来杀人,她是疯了吗?”
“太可怕了,她会不会做出更恐怖的事啊?”
“哎呀,我现在想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能不能把她关起来,别放出来了?”
“放心放心,已经报公安了,肯定会把她抓起来,她都敢杀人了,哪里会再放出来。”
“对对对,丽梅你别怕,我们到时候都给你作证,保证让涂三妹把牢底坐穿。”
张丽梅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青紫的脖颈涂了药膏,更显狰狞。
柔柔弱弱的抹着眼泪,说话声音沙哑干涩:“谢谢你们,今天早上我真的吓坏了,我以为我会死在她手里,我真的……”
说着,泣不成声。
一群人围着她,七嘴八舌安抚。
暗处的屠姗???
几个意思?
这娘们转头的功夫,就给她弄这么大顶帽子戴上了?
当然了,这帽子她戴得也不冤,想杀她是事实,也确实动了杀念。
只是脖子上那条掐痕绝对不是她弄的,她不可能给自己留这么大个把柄。
行,玩这出是吧,你成功引起老娘的兴趣了。
屠姗骂骂咧咧,扭头去了档案室。
北区住宅区。
汪大娘的小院正处在早高峰期,租客们争抢水井洗漱煮饭,又催促家里老老少少出门,熊孩子故意捣乱乱跑,老妈子气得破口大骂。
小小的院子挤满了人,热闹非凡,你挤了我一下,我踩了你一下,骂骂咧咧,吵得不行。
公安在门口大吼三声,才有人发现他们,空气瞬间安静。
制服的威慑力巨大,一个个吓得本能后退。
“有,有事?”一个男人大着胆子问。
“我们找涂三妹,她在吗?”
一听跟自己没关系,所有人胆子都大了起来。
“涂三妹啊,涂三妹没见到啊。”
“没在没在,门都锁着,肯定没在家。”
公安:“你们谁知道她去哪了吗?”
“我们哪知道啊,涂三妹整天神出鬼没的。”
所有人都表示不知道,有胆子大的还问公安找涂三妹什么事。
公安没说,只留下句涂三妹要是回来了,去通知他们一声就走了。
公安一消失,小院瞬间沸腾。
汪大娘在人群后,一张老脸拧成麻花:“瘪犊子玩意,又在外面惹什么祸了?”
随后,刑警单位也迎来了两位兄弟单位的同事,同样找屠姗。
整个刑警队都惊呆了,何家欢不确定又问了一遍:“杀人未遂?杀谁?什么时候,在哪?动机呢?可有证据?”
兄弟单位的同事……
“抱歉,案子还在侦破中,不便透露太多。”
徐志笑嘻嘻凑过,哥俩好的搂着同事肩膀:“哎哟,咱们什么关系啊,哪里需要计较得这么清楚。
再说了,你们多提供点消息,我们也能多提供点帮助不是。”
葛波严词拒绝:“我们在办案,案子侦破期间,所有信息都不便披露,请你们严肃对待。”
徐志嘿了一声:“你要这么说的话,就别怪我翻旧账了。”
葛波脸色一僵,很快恢复平静,具体情况具体对待,他是不会屈服的,大不了以后求人的时候,多下点功夫。
徐志还要说什么,何家欢拦住了:“涂三妹不在,等她回来,我会让她去你们单位配合调查。”
葛波带着人走了。
刑警队的人全都围拢过来,七嘴八舌问何家欢。
何家欢一个头两个大,他猜,是不是和张丽梅有关,这丫头一大早差点把人掐死来着。
但张丽梅她这么大胆子?不但没跑路,还胆大妄为的告那丫头?
那丫头不是去医院了吗?没在?去哪了?别搞事啊。
何家欢觉得心慌慌的。
宗政瑞没走,眉头微蹙,那个疯女人做什么了?
凌漾作为涂三妹的丈夫,也被询问过。
不过凌漾又出任务了,得到消息后只委托同事帮忙找屠姗签离婚协议,再没其他表示。
屠姗还不知道,如今满世界的人都在找她。
从医院档案室出来后,直奔隔壁三门市辖下的洪南大队。
她没坐车,甩开两条腿狂奔两百多公里,耗时四个小时过去的。
这是张丽梅婆家所在的大队。
张丽梅婆家姓熊,是洪南大队的外来户。
熊浩,张丽梅男人,也是凌漾战友。
父母早亡,十八岁娶妻后参军,二十八岁时也就是去年牺牲,无子女。
熊浩死后,张丽梅被组织接到州城,再没回来过,熊家也没了亲朋,房子已经荒废。
屠姗找到洪南大队的大队长,是个消瘦的小老头。
“老爷子,我是张丽梅的朋友,她没空回来,托我回来看看大家,说这些年男人不在家,多亏了大家照顾,如今她有组织照顾,日子过得还行,也想帮帮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