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三妹你少放屁。”
“涂三妹,说话是要负责的,你信不信我们告你诽谤。”
“涂三妹,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
老头气得哆嗦说不出话,他家里人恼羞成怒先喊起来。
屠姗伸长了细细的小脖子:“来来来动手,别客气,你打不打女人我不知道,反正你打死了两个老婆这事我知道,打死人的事没人有你熟练,请给我一个痛快。”
男人涨红了脸:“贱人,你找死。”
沙包大的拳头朝屠姗脑袋上挥。
屠姗一斧头劈下去,又快又狠。
众人齐齐变脸,没想到屠姗真敢劈。
男人也吓得瞳孔放大,生生激发出潜能,以脱臼为代价强行让手臂转弯,避开这一劈。
身形一歪,摔在地上。
顾不得疼,连滚带爬往后退,眼神惊恐。
屠姗笑眯眯:“躲什么,又要不了命。你断只手,能找我娘家要赔偿啊,这辈子吃穿不愁了,想打死多少老婆没有?”
她这模样,真有点精神失常,以前的涂三妹可不这样。
有大娘试探问:“涂三妹,你是不是遇着什么事了?”
屠姗惊讶,瞬间满眼含泪:“被你们看出来了?呜呜呜……我难啊,男人不爱,父母不疼,没钱没物,快活不下去了,只能回娘家找出路。
可是,我一个捡来的赔钱货,爹不疼娘不爱,只能靠自己争取。
活不活的无所谓,只要活一天能有一顿饭就满足了。
你们谁要是能做好事,弄死我,我会很感激的。”
人群齐齐后退,他们可不想跟这个神经病沾上关系,弄死她,自己图什么?
“你爱死不死,可别祸害我们。”
“就是,拿到东西赶紧走,有事没事别回来。”
“走走走了,上工去了,都是些什么破事,晦气。”
人群迅速撤退,生怕屠姗再抖露点什么。
以前村子封闭,大家又都盲目自信。
什么公媳伦理,叔嫂真情,兄弟共妻,三代人,一个爹,同个娘。
再什么今天磋磨死了儿媳妇,明天溺死了赔钱货,后天处理了一对野鸳鸯。
私设公堂,天大地大老子最大,村外塘里沉的白骨都有十几具。
一桩桩一件件的,哪家没点小秘密。
现在村子对外开放了,老老少少多多少少都有点常识了,他们会害怕了。
做事再不敢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屠姗挥手:“这就走了?再唠唠啊,我又没证据,你们怕什么?你们谁家有余粮支援点啊,我让我的好大哥抢别人家的还。”
涂亮……真是我的好妹妹。
离开麻婆大队后,屠姗挑了座山走进去。
去砍柴打猎,难得休假,给家里弄点存货。
州城很大,环着水,连着山,镶着海。
进山后,越往深处走,树木越粗,温度越低,视线越短,路越难走。
北区的山被基地承包了,普通百姓不能进。
西区人口密集,山林常被人光顾,失了原始感。
东区连着海,山势连绵起伏,但却不深。
只有南边,地广人稀山高水深,很多都是没有人迹的地方。
屠姗越走越快,越往深处,草木气息越浓郁,伤痕累累的躯壳越舒服。
有些懊恼,早上忙完就该进深山的,那时候就顾着睡大觉了,后来也没想起这茬,生生浪费了大好时光。
不知道深入了多少,七月的天,她感觉到了寒意。
雾气加厚,能见度只有十米。
周围淅淅索索有不少生物,看不真切。
将身体里那点可怜的异能全部释放,和周围草木相呼应。
不用眼睛,耳朵,鼻子,也能感应周围一切,清晰得能清楚的看到米粒大的小飞虫在十米远的地方飞舞。
又往前走了一段,温度更低,雾气更浓,好似凝结成了霜,落在植被上,白茫茫一片。
前面不远,有一个冒着雾气的潭。
屠姗伸手摸了摸,冰冷刺骨。
是个寒潭,周围林子的低温也是它造成的。
但奇怪的是,它周围的植被长得格外葱郁,完全没被寒气侵扰。
身为州城本地人,屠姗竟然不知道南区山上,还有这样一个神仙地方。
心里蠢蠢欲动,放下背篓,直接跳了下去。
刺骨的冰寒,没忍住哆嗦了一下。
下意识运转起异能时,又格外舒服。
屠姗感觉对自己有用,就浮在寒潭里,不急不缓的运转异能。
她能感觉到,寒潭里的雾气在异能流转时,也会跟着在身体里进出。
进去时,带着微微凉意,出来时冒着滚滚热气。
好似一进一出,带进去了生机,带走了污秽。
身体上的伤痛得到了抚慰,骨络经脉被强化充盈,如同吃了修仙小说里的洗经筏髓的丹药,一个字,爽。
爽得她差点睡着。
没发现,随着时间推移,寒潭的温度在升高,周围的温度也在升高。
雾气散开,冰霜消融,视线都开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