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姗懒得搭理这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八卦。
“大娘,您可得给我评评理啊,我受组织庇佑和照顾,在医院得了一份糊口工作,我没什么能力本事,无法回报组织对我的关心和照顾,只想把这份工作做好,不辜负组织的苦心。
平时兢兢业业,从不偷懒。但在外工作,少不得要接触不同的人。
咱们护工也算是医护工作者,在我们眼里,只有家属和病患,没有男女之别。
上次她又跑去医院找我,看到我跟一个男同志说话,就给我扣上水性杨花,到处勾搭男人的名头。
现在医院里传得到处都是,那些不明真相的患者和家属,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异样。
大娘,她这一天天的不消停,不把我逼死不罢休,我是真的难啊。
因为我,医院也受了不少委屈和指指点点。
继续这么下去,我真的没活路了。”
张丽梅哭得花枝乱颤,男人们盯着她颤抖的山峰连连附和:“不应该,太不应该了。”
汪大娘同仇敌忾:“过分,太过分了。”
屠姗撇过去,看到了老太太眼底的幸灾乐祸。
屠姗无语。
“不是大姐,我去医院都过去多少天了,流言今天才传出来吗?”
张丽梅哭声一顿,涂三妹长嘴了?
随即凄然一笑:“是啊,涂三妹,你聪明了不少,以为隔几天才传出来,就没人知道是你传的流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屠姗乐了,姐妹有点东西,反应挺快,还会反将她。
“桀桀桀……被你发现了……那你怎么还不去死?你去死吧……”
屠姗跟鬼一样,阴恻恻的,一步步缓缓走向张丽梅,嘴里的怪笑,让七月的天阴风阵阵。
为了烘托氛围,屠姗用异能掀了点风,霎时间院子里飞沙走石,乌云密布。
“鬼啊……”大男人都顾不得看颤抖的山峰了,嗷嗷喊着冲回屋子缩被窝里瑟瑟发抖。
张丽梅也背脊发寒,亏心事做多了,就害怕鬼敲门。
“我草,什么鬼天气,刮风了,要下雨了,赶紧收衣服啊。”
诡异的的氛围被见多识广的汪老太太一嗓子吼没了,屠姗满脸幽怨,老太太是生来克她的吧?
风停了,云散了,世界又美好了。
汪大娘叉着腰骂天:“遭瘟的鬼老天,发什么神经。”扭头看那些没种的男人,嫌弃得不行:“都说六月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活几十年了,这点都不知道,丢人现眼。”
男人们默默出门,这热闹不看也罢。
张丽梅偷偷松口气,这世上没鬼,肯定没鬼。
“你真的要逼死我才甘心吗?我说了,和凌漾清清白白,你为什么总是要冤枉我们?”
她这副欲拒还迎,欲有说无的姿态,很难让人相信他们清白。
屠姗震惊,这姐妹无缝衔接演戏,水平真可以。
双手环胸,挑起下巴,高高在上:“你死了我就信,去死吧,别光放屁不拉屎,说几次死了还活着,你好意思吗?”
“你?”涂三妹竟然不按剧本演,张丽梅眸色沉了沉,感觉涂三妹不一样了。
什么情况她也顾不得多想,捂着胸口大哭起来:“好好好,你既然要我死,我就死给你看,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罢就要去撞墙。
屠姗一声高呼:“都别动。”
准备救人的汪大娘和另外几个大娘被吼得一顿:“人寻死呢,得拦。”
张丽梅微微勾唇,跟她斗。
屠姗痛心疾首教训:“都退开,别耽误她去死,快快快,都退开些,免得阻碍了人家的轮回路,不道德。
人家都死多少回了,就因为你们瞎操心,到现在都没死成,你们真是罪大恶极。”
所有人……“涂三妹,你可别作孽啊,人要是死咱们院子里,多晦气啊。”
屠姗举着大旗,激情昂扬:“晦气什么晦气,成人之美是善事,张丽梅,你放心死,快去,有我拦着他们,保证没人妨碍你,加油啊,死彻底一点,明年的今天,我一定给你烧纸。”
张丽梅气得胸脯乱颤,这回是真的被气的,可惜,爱颤的男人们走了,颤了个寂寞。
屠姗:“怎么张丽梅,还不去死,等什么呢?”
“你当真要逼死我?”张丽梅怒视。
屠姗气息突变,阴冷又狠厉,大步过去,一把掐住张丽梅的脖子,声音森冷:“是啊,我就是想逼死你,我都逼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没死?张丽梅,我给你脸了是不是?几次三番用老娘作筏子,你想做什么?”
张丽梅大惊,屠姗的手跟钢筋一样,死死掐着她的脖子,半点撼动不了。
“你放开,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屠姗加重手上力道:“张丽梅,你的好名声,不就是靠踩着我得来的吗?你不懂?
我不受人待见,凌漾也从不在意我,没人会跟我说凌漾的事,你说我是怎么知道你对凌漾献殷勤,凌漾对你多加照顾的事的?”
汪大娘几个如梦初醒,是啊,涂三妹每天都在想方设法找吃的,根本顾不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