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院中,一片安宁。
锦初拖着疲累的身子,一回到房里,就瘫坐在椅子上,动都不想动。
雨橙雨杏快手快脚的上前,服侍着主子卸掉钗环,脱下外衫之后,锦初甚至都顾不得再与两个雨多说一句,就直接上床扯过薄被,躺下歇息了。
西斜的日影透过纱窗照在室内的地面上,身着宽松衣袍的俊美青年正捧着册书籍坐在桌前。
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在斑驳的光影里无端多了几分柔和。
青年此时正目光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书册,间或传来书页翻动的轻微响声,整个室内,有一种安谧而平和的悠然自得。
锦初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她贪婪而安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瞬间有了家的感觉。
“阿锦醒了?”宿承安转过头,望着床上的姑娘,笑得温柔又满足。
锦初懒洋洋地“嗯”了声,好奇道:“你何时发现我醒来的?”
“也没多久。可睡好了?”宿承安放下手中书册,来到锦初跟前。
他到底是习武之人,五感敏锐,听得锦初原本平缓的呼吸开始变快,就觉察到她应是醒了。
锦初点点头,伸了个懒腰,顿感疲累了一日的身子舒服了许多,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看向外面的天色,“几时了?”
“未末。”
宿承安拿了枕头放在她身后,又调整了下角度,好让锦初靠的舒服些。
这一贴心的举动自然也获得了姑娘的欢心,锦初拉下宿承安半弯的身子,对着青年的脸颊浅浅一吻当做奖励。
宿承安先是一怔,继而就露出愉悦的微笑。
他半揽住心爱的姑娘,语带宠溺,“可是饿了?”
此话一出,锦初的五脏庙也条件反射般的觉醒过来,她抚了抚肚皮,笑起来:“确实有些饿。”
“我让你的丫头端碗小食过来垫垫肚子吧?再晚些又该用膳了,留些肚子吃正餐。”
“好。”锦初乖巧答应,她懒懒靠在宿承安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青年修长的手指。
宿承安垂眸看着怀里姑娘,神色放松而愉悦。
两个人一时都没再言语,彼此间流动着脉脉的温情。
半晌,宿承安低声说道:“阿锦,昨夜是我不好,往后我再不那般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大的小瓷瓶,“这是我从刘神医那里得来的,他说效果很好,晚些我帮你用在伤处,明日就不难受了。”
锦初脸色一红,想到杜王妃也送了她一瓶药,她起身从床内侧翻了出来,“今日你们走了之后,母妃留我说话,见我,”
她顿了顿,又开口,“见我不大自然,就也送了一瓶,说是回来了让你帮我用上。”
宿承安接过那瓶药看了下,见两个瓶子外形几乎一样,打开瓶塞闻了下,淡淡的药香也差不多。
他心里有了定数。
“母妃这瓶大概也是从刘神医那里得来的吧?”宿承安眉头微挑,笑得满足,“如此甚好,晚些我将两瓶都给你用上,想必效果更好!”
这都是什么鬼逻辑?
锦初瞪了他一眼,懒得再说了。
宿承安伸出手指点了点锦初的鼻头,笑了起来,“逗你玩儿呢!阿锦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桌面上摆的有点心,还有茶水,锦初起身下床捏起一个尝了尝,味道还蛮好。
随即她就第二个,第三个的吃了起来。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仔细噎着了!”宿承安边叮嘱边倒了盏温茶,见锦初手里拿着点心,索性直接将茶水喂到了姑娘嘴边。
锦初就着他的手饮下茶水,又吃了几块点心,再喝了两盏茶,肚子竟是填得差不多了。
见此情形,宿承安露出种奸计得逞的笑容:“阿锦若是不饿的话,那咱们就等到晚间直接用膳吧?”
锦初不疑有他,下意识点点头,却听到男子附在她耳边笑着低语:“那好,既是阿锦已经吃饱,接下来就让为夫服侍夫人用药吧!”
此言一出,锦初差点笑喷。
这语气让锦初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现代社会里的那句“大郎,吃药了!”的经典台词。
此番若将性别兑换一下,也就与武大吻合了!
见锦初突然发笑,宿承安心里讶异,他回顾了下自己方才讲过的话,并不觉得有何好笑之处,遂就虚心请教:“阿锦,何事惹得你如此开怀?”
锦初摆摆手,随口敷衍他:“不关你的事,只是突然想到很久之前一件丑事,故而就忍不住笑了。”
“那你上床吧,我来给你涂药!”宿承安换回之前话头,拿起药瓶,作势要来帮忙。
锦初顿时闹了个脸红,连连推拒:“不必……了……吧!歇了这半日,我感觉已经好了很多,想来再有两日就差不多了。”
虽然二人已是夫妻,但毕竟新婚第二日,彼此还不特别熟悉,尤其涂抹的又是那么私密的位置,锦初自觉抹不下脸来让宿承安上手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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