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温柔地穿过雕花木窗,撒在了一地狼藉的屋内地板上,提示着昨夜一对新人的痴*狂。
青年微微摇头,下颌碰到了正埋首于自己肩头的姑娘。
姑娘大半个身子都挨着他,因了昨夜的疲累,此时双眸紧闭,巴掌大的小脸亲昵地贴在他的肩窝,睡得放松而甜蜜。
她那一头青丝更是霸道的铺满枕边,其中还有几根不听话的发丝,顽皮地爬到了他的鼻尖。
宿承安忍住痒意,轻手轻脚将其拨开,又提起薄被将锦初无意露出的肩膀,给包裹的严严实实。
末了他侧身支肘,神情缱绻,目光温柔地望着心爱的人儿,静静等她醒来。
少顷,门外响起了丫鬟们刻意压低的私语和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想来应是准备服侍女主人起身了。
见怀中的姑娘依然睡得香甜,青年目光微凝,终还是不舍得叫醒她。
昨夜他到后来也有些失控,倒是累坏阿锦了。
两个雨按照锦初之前的吩咐,早早就候在了门口,为了提醒屋内的男女主人,她们还刻意制造了些声音出来。
即便这般,屋子里依然还是没有动静。
今日是新妇拜见公婆的大日子,姑娘若是起得太晚,日后恐会落人话柄。
雨杏性子直,却有些畏惧世子爷,只不停的在门口转圈圈。
雨橙比她稳重些,虽不曾似雨杏那般来回走动,却也是立在门外,竖起耳朵随时听着屋内动静。
不说门外二雨如何着急,屋里的宿承安却是一点儿都不担心。
以母妃对锦初的喜爱,定然不会催她早起的。
故而他也就悠闲地 靠在床头,等待锦初醒来。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雨杏准备拍门的时候,杜王妃身边的赵妈妈走了过来。
“老婆子是来替王妃娘娘传话的。昨日世子与世子妃大婚,府里上下辛苦,娘娘亦是身子疲惫,特地交代老婆子来跑一趟,世子与世子妃不必着急,辰正三刻过去就行。”
这番话摆明了杜王妃是在体恤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呢!
“婢子代我家姑娘拜谢王妃娘娘一片慈心。”二雨惊喜对望,对着赵妈妈笑得真诚。
这下终于不用顶着世子爷不悦的目光,去叫醒姑娘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宿承安唇角扬起。
到底是亲娘,知道心疼他媳妇儿。
他转过头,却见之前还在沉睡的姑娘,不知何时竟已醒了过来,此时正微带迷茫的望着自己。
“阿锦,你醒了?”
锦初点点头。
她其实不是个睡眠很深的人,奈何昨夜与宿承安折腾得太久,等睡去的时候已是将近子正了。
若不是赵妈妈与雨橙的对话吵醒了她,此番还不知要睡到何时呢?
想到这里,她顿时顾不得羞赧,急声问道:“现下几时了?”
“卯时三刻。”
“竟是这么晚了?”
锦初心下一急,翻身就要起身,刚坐起半截,“啊”的轻呼一声,下*身不适的酸痛感骤然袭来,她顿时窘迫的满脸通红。
宿承安赶忙揽住她的腰身,露出一脸的心疼,“慢点儿,时间还很早,阿锦再歇歇。方才赵妈妈的传话你也听到了,母妃让咱们晚些再去拜见呢!”
“那是王妃体恤,我是新妇,今日是拜见舅姑,敬新茶的日子,岂可随意行事?”
锦初白了宿承安一眼,倒也没再动了,只任由他揉搓着自己酸涩的腰间。
“好好好,阿锦说得对。”
素日清冷矜贵的世子爷,此时却低眉顺目的哄着怀中的姑娘。
“不过母妃既是交待咱们辰正三刻过去,那咱们听话晚些过去就是了。”
锦初叹了一声,算是认同了他的话。
她慢慢坐起身来,下床时双腿又是一软,若不是宿承安扶得及时,她估计要对着面前的桌椅行个大礼。
宿承安此时是真的心疼了,他一把将她抱回床上,急声说道:“阿锦,都怪我不好,鲁莽之下竟然将你磋磨这么狠。我来看看伤到哪里了?”
说话的同时,他伸手就要扒开她的衣服去细看,被锦初死死按住。
“宿承安,你快松手!”锦初又羞又气又甜蜜,脸色带着薄红,低声安抚青年,“我没事,听说……第一回……都不大舒服,适应适应就好了。”
到底是头一遭,她知道会有不适,但没想到反应这么大,这段时间她一心扑在制盐上,鲜少运动,倒是忽略了自己的身体。
为了自己的健康快活,看来日后还要加强体质锻炼啊!
见锦初如此抵触,宿承安默默松开了要去扒拉她身体的手。
他低头想了下,温声说道:“阿锦,晚些我扶你,”想到今日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太亲密,他又转而改口,“让那两个丫头扶着你,咱们慢些过去。”
锦初点点头,缓了缓,再次慢慢起身:“时辰不早了,我也饿了。”
听到动静的雨橙雨杏目不斜视地进了门,待看到床上的一片狼藉时,又是脸一红,二雨低头快速收拾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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