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主尽欢的一顿饭后,锦初脚步轻快地回到了满翠轩。
杜王妃今日拉着她的手说了不少话,虽还是慈爱亲近,言行举止中却多了几分郑重,明显不再拿她当纯粹的小辈看待了。
锦初很清楚,这都是自己酿制的新酒给她赚来的尊重与高看。
她很喜欢这样被平等对待的感觉,自此后,府里上下应是无人再拿她单纯当做世子爷心悦的姑娘来看待了。
更令她开心的是,王爷对她的承诺。
多日的迷茫如今总算有了一个明确的目标,锦初只觉挤压心头已久的那块大石头悄然落地。
此后她与兄弟们只需全力帮助定北王府发展壮大,为将来与京城对战的那一日添砖加瓦,为含冤而终的武安侯叶晟培洗清污名,为无辜死去的一百多口叶氏族人报仇雪恨。
次日一早,王府的大管家就亲自带了几个人过来,言辞恭敬至极,只说奉了王爷之命,今日专门送来几个还算得用的小厮来给锦初打打下手。
那几人顺势上前朝锦初行礼,低眉顺耳,态度恭敬。
锦初快速扫了这几人一眼,三男两女,二十多岁的年纪,皆是衣饰干净,眼神明亮,心下也很满意。
遂就说道:“我这里绝不藏私,保证会仔细教导你们酿酒的每一环节。只是人的悟性不同,到底能学会多少,就要看你们各自的能力了!”
这话看似说给几人听,其实更是讲给王府的大管家听的,也间接地向王爷阐明了她的态度。
大管家一点就通,当即笑着保证:“王爷早说过锦姑娘抱诚守真,心性纯善,如今您肯用心指点,已是他们几个的福气。若这般还学不会,那就只能怪他们生性驽钝,不堪得用了!”
话已说到此处,锦初也就彻底放下负担,端茶送了大管家,安排几个人先下去熟悉熟悉。
再一日,就开始了自己的带徒生活。
说来也怪,她忙碌的日子,宿承安也没闲着,两个人如今虽是一个府里住着,因着宿承安这段时间去了军中,二人见面的机会倒是少了许多。
锦初倒也不以为意,每日里不是带着那几个徒弟们忙碌酿酒,就是带着几个婢女们研制脂粉。
就这样又过了大半个月,宿承安再一次来到了锦初的满翠轩。
宾主就座,茶水上好后,宿承安出声挥退了一干婢女。
待屋子里只剩下二人,世子爷起身一把揽住了心悦的姑娘,低头嗅着她乌发间的淡淡清香,满足地喟叹一声:“阿锦,大半个月不见,总算又能抱着你了!”
锦初哑然失笑,任由他抱了片刻,方才仰头笑着调侃:“世子爷日理万机,难得还能记得我啊。”
“阿锦说的什么话,我哪日里也没忘记你,只是天气越来越冷,又到了北戎频频侵扰边境的时节,军营里少不得要处处留心。”
宿承安抚摸着姑娘娇嫩的脸庞,低笑出声,“阿锦莫气,待忙完这些日子,我定然好好陪陪阿锦,到时阿锦别嫌我太缠人就行。”
锦初毫不客气回击:“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个需要你日日来陪!”
浑厚磁性的语气在耳边响起,淡淡的调侃中却又带着浓浓的男性气息,熏得锦初的耳朵瞬间红了起来。
眼尖的宿承安看到了这一切,脸上的笑容就又扩大了几分,看着心口不一的姑娘,他的心里软成一片。
抬手捧起姑娘娇嫩的脸庞,爱怜的低喃:“我的阿锦好娇嫩!”
素来冷漠的青年,此时眸中盛满爱意,锦初的心也跟着热了起来。
她低垂眼皮,羽扇般的长睫微微颤抖,像翩迁飞舞的蝴蝶,一下一下地扇在了宿承安的心上。
青年再也忍不住满腔的爱意,抬高姑娘的俏脸,对着那张粉嫩的樱唇就吻了上去。
转瞬间,屋内就传来了令人脸红心热的低喘和口水交换声。
这个吻如同狂风暴雨般激烈,他们的唇齿相互碰撞,舌尖交织缠绕,锦初被宿承安的热情所淹没,只能靠着本能去回应着他。
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在这一刻释放出来,二人紧紧相拥,身体贴合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渴望。这个吻充满了力量和激情,如同烈火般燃烧着他们的灵魂。
不知过了多久,被吻得几乎窒息的锦初溢出了嘤咛的一声,叫醒了沉醉于此间的青年。
宿承安猛地抬起头来,贴在姑娘肩头喘息几声,再继续下去,就真的收不住了。
他将姑娘推开一些,苦笑道:“阿锦,你可真是我甜蜜的折磨!”
锦初被宿承安这么一放一推,满怀的绮思也总算收了起来,她低头掩饰自己忘我投入时的些许赧然,待心绪平静时方才转移话题问道:“宿承安,你来找我还有别的事情吗?”
望着姑娘那被自己亲的犹带着水渍的粉嫩唇瓣,青年强自撇过了脸庞,叹息一声:“阿锦,你真是个小妖精,勾得我只想做坏事!”
锦初脸色一红,恼羞成怒,跺脚啐道:“宿承安,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我此刻又比你强到哪儿去!”
见姑娘生了薄怒,宿承安忙扯过锦初袖子,讨好的赔笑:“是我不好,是我招惹了阿锦。阿锦索性打我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