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回倒是眼尖了!”庄明旭揶揄好友。
陈鹏举厚脸皮地笑道:“那是,我也不是个纯瞎的。”
“那你就回去跟你母亲好好讲讲今日之事,你家虽然姑娘多,但也不是个个都好,若真想与盛姑娘走近的话,记得带那些心思纯正的,我看这盛姑娘并不是个好糊弄的。”
庄明旭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提醒他: “你可莫要亲近不成反惹了厌,那样就是得不偿失了!”
“好,我听阿旭的。”陈鹏举笑眯眯地回道。
二人聊罢也转身离去了。
这边锦初跟着宿承安一路朝着幽云城的中心之处,定北王府的方向而去。不过小半个时辰,已是看到了高高挺立的王府门楼。
再行了几十步,就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竟是府里的几个侍卫出门办事了。
为首的壮实男子看到宿承安带着一个姑娘牵马而来,脸上先是一喜,又是一愣。
世子回来了,且还带着一个妙龄少女回来了!
世子回来倒还寻常,不寻常的却是素来不近女色的世子居然主动带着一个姑娘回来了!
若是王爷王妃知道这件事的话,不晓得会有多开心。
想到这里,他朝着身后一个年青侍卫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侍卫点点头,调转方向又朝着不远处的王府飞奔而去了。
他自己则快步上前,朝着宿承安行礼问安:“卑职见过世子,恭喜世子顺利归来。”
宿承安微微颔首,吩咐道:“嗯,你们自去忙吧!”
侍卫们齐声道了声是,自二人身边而去了。
待这支小队走远,二人再次朝前迈步,却见府里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角门处呼啦啦涌出几个婢女并一个婆子。
那婆子约莫五十多岁,穿一身赭石色的衣衫,半白的头发用发油挽成一个规规整整的圆髻盘在脑后,看起来精神利索。
见到不远处的宿承安,婆子脸上浮起笑容,待目光移至锦初身上时,婆子脸上笑容变得更大。
宿承安朝着婆子唤道:“陈妈妈,你怎么来了?”
“王妃听说世子回来了,托老奴出来迎迎。”陈妈妈嘴里应付着宿承安,目光却像是长了钉子一样,牢牢盯在锦初身上,“这位姑娘是?”
对于陈妈妈这敷衍的语气,宿承安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陈妈妈,这是阿锦,是我……”
话还不曾出口,却被锦初猛地扯了下袖子,宿承安随即反应过来,锦初这是提醒他说话注意些呢!
他目含委屈地看了眼身旁的姑娘,在锦初微带歉意的眼神中,心满意足地转过了脑袋。
这一幕被年老却不眼花的陈妈妈瞧了个正着,当下她嘴角的笑容就又更大了几分。
宿承安望向陈妈妈继续说道:“阿锦曾数次帮助过我,是我很看重的友人。”
“老奴知道了。”陈妈妈的脸上笑开了花,“这么俏丽的姑娘,王妃见了定然很喜欢。”
“不敢当妈妈夸赞,今日承世子好意,贸然入府多有打扰……”
锦初一番客套话还不曾说完,却被陈妈妈笑着挽起了手:“姑娘可忒客气了,您曾帮过咱们世子,又与世子相熟,自然也就是咱们王府的贵客。
且姑娘谦逊知礼,容貌姣好,王妃见了定然喜欢,日后少不得要姑娘多多陪伴身边呢!”
说话间,她已拉着锦初进了门,一路朝着杜王妃的含章院而去了。
望着往日对自己细心照顾,此时却将他晾在一旁,只顾热情招待锦初的陈妈妈,宿承不禁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无奈地笑容。
“陈妈妈,你要将阿锦带去哪里?”他双手负在身后,慢悠悠地问道。
对于他的明知故问,陈妈妈也没揭破,她脚下动作不停,只头也不回地丢了几句话:“王妃心疼世子在外奔波这么多日,想来定是极为疲累,且今日王爷不在府里,世子就不必先去拜见父母了。
您自去韶光院洗漱更衣,歇息养神,待晚间王爷回府,再来含章院拜见双亲吧!”
这话就差直白地告诫儿子,我对你带回来的姑娘更感兴趣,你自己识趣儿点,先滚回自己院子安分待着吧。
对于陈妈妈这番毫不客气的言辞,宿承安似是习以为常,他仿佛听不懂这逐客令一般,依然笑眯眯地跟在身后。
“我再累也是个男人,阿锦可是个姑娘家,我既然把她带回府里,自然要将她安排妥当才能放心,不然岂不是失了待客之道?”
“阿锦姑娘有王妃照应,世子尽可放心,且自去歇息吧。”陈妈妈脚下走得更快,口中毫不留情。
“那怎么可以?”宿承安步子随之跟上,望着被几人簇拥着的锦初背影笑起来,“阿锦毕竟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我总得陪阿锦见了母妃才好离开。”
宿承安面上嬉皮笑脸,心里却是后悔不迭,因自己素来对男女之事敬而远之,母妃一度担心他能不能顺利娶妻生子。
尤其这两年,因着他对此事的不在意,母妃更是屡屡将北境适龄的女孩子请了个遍,就是希望能有个入他眼的,好撮合婚姻大事。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