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与王维远回家之后,就又开始了平静安稳的日子。
对于当日秦府拜别老太太时,敬安堂里景川侯夫人的异常行为,二人都默契地选择缄口不言。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何况又是那样上百口人,奴仆成群,盘根错节的府邸呢。
各家隐私各家掩,明面上能囫囵个花团锦簇就不错了!
因为答应了要送脂粉给宋鸢,锦初就又和欢颜每日里投入了研制脂粉的赚银子大业中。
如此埋头干了三日,秦嫣然兄妹俩上门了。
秦时均直接去前院找了王维远,秦嫣然则是来了后院找锦初。
锦初净了手起身,将秦嫣然让到正堂分宾主坐下。
欢颜跟在后面端了茶来,打了声招呼后,就继续去鼓捣那些脂粉了。
屋子里只剩下二人,秦嫣然客气地喝了口茶,就迫不及待的对着锦初打开了话匣子:“锦儿姐姐,我今日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前几天祖母寿宴那回,家里来了不少客人,这个你也知道的吧?”
锦初点点头,笑着附和:“那日贵府确实高朋满座,宾客如云。”
“我娘和我二婶招待那些夫人的时候,无意中就讲到了你研制的那些脂粉,夫人们见她二人使用后效果很好,纷纷意动,这两日都派了人上门管我娘要脂粉呢!”
锦初眼睛一亮,心道秦府的这两位夫人倒是够精明的,不动声色间就给自己的脂粉生意打起了活广告,且眼下看来,这效果还相当不错呢!
“两位伯母好生厉害!”
她不吝夸奖地伸出了大拇指,又问:“那伯母可有送脂粉出去?”
“那些大都是关系亲近的人家,自然是要送的。”秦嫣然语气肯定,“只不过这么一来,店里的存货就寥寥无几了。咱们的脂粉只要是识货的,用了就不会再撒手的。”
秦嫣然抿抿唇,脸色略带赧然:“等送出去的这批脂粉用得差不多的话,店里销量就得增加了。若是脂粉依然供不应求的话,姐姐可能还得考虑招兵买马的事情了!”
之前锦初也说过就是随意鼓捣着赚个糊口银子而已,如今见到利润空间后,她们却又想让锦初将其做大做强了。
这对于初心只想赚个零花银子的锦初来说,不啻于让她改变模式,要全身心的投入到赚钱大业中去,多少也有些强人所难的味道。
因此,秦嫣然的脸上就带了惭愧出来。
将一切都收入眼底的锦初,面上适时露出几分纠结为难之色,心底却是笑开了花。
她可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青葱少女,更没有视铜臭为浮云的清高孤傲。
她只是个秉持着一文钱难死英雄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正经银子不赚简直就是傻蛋,这种下里巴人理念的实用主义者。
若能在京城脂粉行业开辟出一片新天地,能分得一杯羹的话,那是做梦都要乐醒的事情。
若是之前的锦初,可能还会收敛些,只求小富即安。
可在有了帮武安侯府平反昭雪的宏大目标,并在彻底依附定北王府之后,锦初就有了大干一场的想法。
武她不能提枪上马杀贼寇,谋她亦不能运筹帷幄千里之外,那么她能做的大概也就剩下努力赚银子,为北境将士们的衣食无忧略尽绵力了。
何况有了定北王府背后支持,再加上秦阁老府上的明面护佑,双重保险之下,这脂粉生意若还不能赚得个盆满钵满,那就太对不住众人的帮助了!
想到这些,锦初心里已是有了决定。
但她也不想去多做解释,索性就让秦家误会之下,带着几分歉意卖力赚银子,彼此双赢吧!
于是,锦初迟疑着开口:“我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自己私底下鼓捣赚几两银子,倒也不显眼。可若真的想做大的话,那我这脂粉的配方必定就会存在泄露的风险。”
“且一但做大,需要投入的时间和精力与现下相比,也不可同日而语。”
见锦初仍在犹豫,秦嫣然连声保证:“我娘说了,这事儿成不成,主要还在锦儿姐姐。她也知锦儿姐姐乃是云英未嫁的姑娘,若扩大规模的话,必定要牺牲不少。若锦儿姐姐愿意的话,她愿意在盈利上再出让一分,姐姐八成,我们二成。
且招人方面全凭姐姐做主,我们家绝对不会插手一丝一毫,姐姐的配方也由姐姐全权掌控,虽是不易,想来以姐姐的聪慧,定也有守好方子不被泄露的风险。这样的话,姐姐也不考虑考虑吗?”
望着秦嫣然可怜巴巴望着自己的眼神,锦初忍住想笑的欲望,咳了两声,才道:“自打我们兄妹几人来到京城,府里长辈就对我们照顾有加,妹妹今日又已说到这个份上,姐姐若再不答应,岂不是薄情寡义,不识好歹了!”
“姐姐莫要这般想,出门前母亲再三交代,若你真的不愿的话,那就还照着现下的进行,绝不会逼迫于你的。”
秦嫣然再三解释,一张俏脸急的通红,生怕锦初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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