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王维远提前做了准备,锦初当日就顺利赁好了小院,事情办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想到明日还要再来府城,带着昭儿来回既要分心也不太方便,锦初就跟王维远商量了下,直接在同福客栈开了间客房,将昭儿托付给王维远照顾一夜。
她这边跟慧珍匆忙又赶回了清溪村。
毕竟在孙氏这宅院里住了三年的时间,三兄离开之前也确实承诺过,改日回来接锦初姐弟二人的时候必定还要再谢孙氏的言辞。
人无信不立!
锦初心里其实是想帮未曾谋面过的三兄,兑现当初他对于孙氏的承诺的。
孙氏害得原身香消玉殒,是个大恶人,但对于锦初来说,自己也确实间接的因祸得福,又多了一次新生的机会。
锦初向来是个恩怨分明的性子
她承了原身的恩情,就会用心的养育昭儿,自然也就不愿原身三兄无端背上一个背信弃义的恶名。
心里有了决定后,她取出了三十两的银子,又额外拿了二两碎银子直奔慧珍家而去。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除了爷爷在铁匠铺子里,慧珍爹娘都在家,锦初也不客套,当下就将自己的请求说了出来。
原来她是想让慧珍爹娘跟她一起去孙氏家做个见证人,将三兄之前的承诺给兑现了!之后也好问心无愧的离开。
因着慧珍家开铁匠铺子,爷爷和她爹的手艺在十里八乡也是出了名的好,加上这父子二人为人也大方明理,打的农具又好用,收费又合理,因此,每日里她家铁匠铺子都是人来人往,生意兴隆。
俗话说,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
随着这几年王维远去了府城最好的书院,得了最好夫子的赏识,王家更是水涨船高,在清溪村里的声望那可是数一数二的。
锦初今日来就是想借着他家的声望,来帮一帮自己。
末了锦初略带几分赧然地放下了二两银子:“我与慧珍情同姐妹,叔叔婶子待我姐弟有如子侄,且您家向来以厚道明理着称,锦初也就厚着脸皮借您家的声望来办办自己的私事,还望二位长辈能成全锦儿!”
见锦初说得诚恳坦荡,慧珍爹娘心里也都很满意。
这丫头即便是占便宜也都是讲在明处,可见是个品性正直的姑娘。
慧珍爹指了指桌上的银子,笑着就开了口:“锦丫头,银子你拿回去,做个见证人这事情你王叔陪你去办!”
见锦初摇头拒绝,慧珍爹直接示意慧珍拿起银子塞回了锦初手里。
“就像你说的那样,你跟慧珍情同姐妹,我们做长辈的顺手帮一把本就是应该的,何况你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一个正经的见证人王叔难道还要收你银子吗?若收你银子的话,那王叔今日岂不是变成了收你银钱为你办事的人?那还谈得上什么帮忙啊?这样的话你也莫要来找王叔陪你去办事了!”
慧珍爹一番言辞下来,说得锦初无言以对,若再硬让银子的话,也确实显得太生分了。
想到这里,锦初默默收起了银子,心里忖度着日后若有机会了再将这份相助之情还回来就是了。
默了默,锦初又道:“既是要请叔叔婶子帮忙,锦儿还得再多唠叨两句,此番我托了王大哥帮忙在府城赁居宅院的事情,想必二位长辈也都听说了吧?”
慧珍爹娘点头应是。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因了孙婶子这几桩事情,锦儿也不得不多留个心眼。此番我赁居府城的事情,还请二位当做任何事不知的样子,今日只陪我去做见证人。日后若孙婶子上门来找二位长辈打探锦儿去向的话,您二人只推说不知就成。”
“锦丫头,这个你放心,孙氏那人脾性啥样,我跟你王叔心里也是有数的,她若上门来打探,我二人是肯定不会吐露你的行迹的。”
慧珍娘说到这里,担忧地望了锦初两眼,脸上带了几分迟疑:“咱们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你们这么突然一搬走,一时半刻可能发现不了,但府城毕竟距离咱们村子不算远,时日久了,总还是瞒不住孙氏的。若她真有心找你,除非离开府城这块地界,否则,你也是很难不被她发现的。”
“婶子莫担心,我也不求能一直瞒住她,只这段时间别被她发现就好。待我在府城里安置下来,给昭儿找了学塾之后,她就是找上门来我也不会惧怕的。我只想接下来忙碌的这些日子,她不要来添堵就成。”
“锦丫头你自己有了思量就好!”
慧珍娘羡慕地看了眼锦初,又嫌弃地看了眼慧珍:“小小年纪,行事却沉稳有度,啥时候我家这个丫头能学会锦丫头你三分好处,婶子我也就没那么操心了!”
“婶子且莫如此说,慧珍爽朗大气,又有好爹娘好兄弟在前面顶着,自然无须操心太多,她那是天生的好命。不像我无依无靠,啥事都得自己来,可不就剩下个沉稳了吗?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是愿意跟慧珍换一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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