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声响亮的宣布,众人皆将目光集中在了场中那个素袍青年的身上。
只见他身姿秀挺,面容俊秀,明明赢得了今夜灯谜会的最大彩头,却依然不骄不躁,沉稳淡定。
这样的相貌,这样的气度,已是惹得不少有女儿的人家暗暗多看了几眼。
锦初听到不远处就有两个穿着富贵的中年男人在低声夸赞王维远:“这是谁家的年轻人,好生出色啊!”
“是啊,也不知是否已有婚约,说起来我家倒还有个将要及笄的姑娘呢!”另一人带着相看的心思品评道。
“锦儿你看,我大哥果然赢得了那盏最大的彩头灯笼!”
旁边正低声议论的两个人听到慧珍这一声大哥,顿时目光一亮,举步就要向慧珍身边走来。
却不料慧珍开心的揽过锦初肩膀,又不屑地瞥了眼陈雨晴主仆二人,故意大声说道:“我大哥可是为了锦儿你才去参加今年的灯谜会的,也果真不负众望的将你最喜欢的那盏灯笼给你赢回来了!”
那二名中年人脚步一顿,朝着锦儿看了两眼,最后不得不彼此交换了个惋惜的眼神,又收回了将欲前去搭话的脚步。
有这样清丽绝尘的小青梅在前,自家姑娘是莫做她想了!
锦初看着全副武装准备对陈雨晴主仆发起反击的慧珍,暗笑她方才无意中已是阻挡了哥哥的桃花了。
“有些狗眼看人低的势利眼啊,这下真的是有好戏看了!之前是谁说的要看我大哥空手而归的狼狈姿态呢?”
慧珍眼睛盯着陈雨晴,半分都不留情面。
陈雨晴死死盯住得了彩头的王维远,脸上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这么俊朗出色的青年居然是面前这臭丫头的亲大哥?
一个乡下泥腿子的家庭是怎么养出来如此优秀的孩子的?
即便对锦初和慧珍万般憎恶,陈雨晴也无法对那个灯影里衣冠若雪,气质清雅的青年男子生出丁点儿厌恶之情。
那人的旁边还站着两位衣袍华贵的年轻公子,正是自家表哥和秦公子,对比之下,那人竟也毫不逊色。
陈雨晴愣了片刻,不信任的自语:“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两个臭丫头的大哥!”
慧珍只看到陈雨晴嘴唇张合了几下,因为环境嘈杂,加上她的声音太小,也并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慧珍正想开口再奚落几句,却见自家大哥已是挂满灯笼,满载而归。
大家赶紧迎了上去,接过各自看好的灯笼,王维远最后将那盏彩头灯笼举到锦初面前,目中含笑:“幸不辱命!”
身边再次响起了私语声。
“这么出色的少年郎,可惜已是心有所属了!”
“可不是嘛,相貌清俊,学识过人,前途必定光明啊!”
“那女娃儿看起来也很好啊,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呢!这俩人也应对了那四个字‘郎才女貌’……”
“锦儿,你听听,现在你再跟我大哥撇清关系,估计都没人肯相信了!”
慧珍贴着锦初的耳朵一脸得逞的坏笑。
“莫要乱开玩笑!”锦初一脸正经的说道,“我都说了许多次了,我对王大哥并无男女之情,慧珍你日后也莫要再提这个话题了!”
言罢她重新换上笑脸,落落大方地接过王维远手里的那盏宝石灯笼:“多谢王大哥令我如愿以偿!”
与此同时,秦时均和赵诚也将手里的两盏灯笼随手交给了陈雨晴主仆。
赵诚望着锦初王维远几人,转向陈雨晴笑道:“表妹,如此看来,那白衣公子果真是方才那对姐妹的大哥了?”
陈雨晴恨恨地盯着锦初和慧珍的方向,一脸的不甘心:“表哥,你看那公子气质高华,相貌俊秀,跟那两个乡下丫头哪里有半分相似?凭她们两个乡下泥腿子也能有那么出色的大哥?”
陈雨晴恶狠狠地栽赃道:“莫不是从哪里偷来的大哥吧!”
本正低头摆弄袖口的秦时均,被这一句话激得猛地抬起了头来。
他朝着王维远身边的慧珍仔细端详了片刻,又转回目光再看了两眼王维远,脸上竟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口中也跟着喃喃自语:“莫不是从哪里偷来的大哥吧?”
“表妹,你怎能因人家赢得彩头就胡乱诋毁!”赵诚脸上显出几分不悦。
他知道这表妹与那两位姑娘之前应是有过龃龉,这回相见,双方更是言辞如刀,你来我往毫不相让,最后还拿了彩头做赌注,来相互攻讦。
胜败乃兵家常事,可这表妹损人家的时候是一点儿余地都不给自己留,如今人家得了彩头占了上风了,她反过来不是坦然认输,而是立刻给人家泼脏水,还造谣人家不是亲兄妹!
这就显得太阴损刻薄了吧?
这样品性的女子,真能娶回家吗?
赵诚面无表情,心里却已是有了决断。
陈雨晴见表哥斥责自己,心里虽然怨恨,却只能换成表哥喜欢的乖巧姿态,低头认错:“表哥,晴儿也是一时心急,这才说了错话。你也知道那丫头方才与晴儿显摆她大哥时的张狂劲儿,晴儿也是实在看不过眼才跟她攀扯了几句,哪儿知道还真让她大哥赢了彩头了!
见赵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