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珍的爷爷和爹吃了早饭就去村头的铁匠铺子忙活去了。
慧珍娘又在灶房忙活着,此时的正屋里只有维远维越兄弟俩在看书。
见姐姐领着锦初和昭儿进来,西次间的维越也走出来,笑着打招呼:“锦儿姐姐和昭儿弟弟好啊!”
“越弟,我们是不是打扰你跟大哥温书学习了?”锦初笑着问道。
看到维越袖口新鲜的墨痕,锦初心下了然,这孩子方才应是在学习呢!
王维越大喇喇地甩了下袖子,浑不在意:“方才大哥刚跟我讲完‘人皆有不忍人之心’,正准备坐下喝杯茶休息的时候,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
他伸手朝着昭儿的小脸捏了一把:“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好大家一起休息会儿。是吧?小昭儿?”说完还抓了几颗枣子塞到昭儿手里示意他吃。
昭儿朝着姐姐投来询问的目光,锦初微微点了点头。
小家伙这才开心的接过维越手里的枣子,低头吃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回了家更为放松的缘故,王维远今日只穿了一件宽松的半旧棉袍,神色慵懒,动作随意,只有那忽然投来的目光中隐隐露出几分犀利。
锦初觑着机会笑道:“前日听了王大哥的允准,今日我就迫不及待的带着昭儿上门来求教了!因王大哥在家时日有限,锦儿就不想再耽搁下去,索性就厚着脸皮上门了。”
“锦儿妹妹不必太客气,俗话说:‘一寸光阴一寸金’,我本以为你们昨日就会上门呢!”王维远迎上锦初的目光,淡淡一笑。
“虽说是‘一寸光阴一寸金’,但学习本就是个日积月累的长期工程,若没有坚定的目标和坚韧的毅力,即便给他大把时间也不过都是蹉跎而已。”
说到这里,锦初停住话头,望着王维远,眼里带着调侃,语气也变得轻松,“何况大哥你前日黄昏才到家,怎么着也得让你休息一日啊,不然岂不是显得我们姐弟俩太过于急功近利,不近人情了吗?”
“如此竟还成了我的不是了?”面对锦初的调侃,王维远眉毛微挑,洒然一笑。
“哎呀,往日里总是将我批的体无完肤的王家大郎,如今竟然也败在了锦儿这张利嘴之下,哈哈,果然是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啊!”
一旁的慧珍笑眯眯地插话进来,末了还装模作样的对着锦初鞠了一躬,“多谢锦儿姑娘,今日方能看到我这从来不甘人下的好大哥能主动低下身姿啊!”
知道兄妹俩在插科打诨,锦初故作惊怕地怨道:“慧珍,你莫坑我!我那可只是调侃而已,你这可是贬损,大哥虽然宽厚,若真因此生了怨怪的话,那可就都是你的错了!”
“哟!我本来是帮你说话的,结果你这坏丫头居然还开始倒戈了!敢情你们俩说话,最后吃亏的竟变成了我,我这可真是好心变成了驴肝肺了!”
慧珍作出一脸委屈的样子,看了看淡笑不语的哥哥,又转向微带笑容的锦初,眼中露出一抹坏笑,低声说道:“莫非这就心疼上了?”
锦初脸色一红,飞快瞥向对面的王维远,只见他神色不变,只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那颗枣子。
看来这是没有听到慧珍方才的这句调侃了!
锦初放下心来,对着慧珍狠狠丢了个白眼,扯过她低声啐道:“你个疯丫头,有的没的你都敢说,仔细你哥听到!若他误会的话,以后我家昭儿没了先生,看我不跟你急!”
说完还照着慧珍的胳膊似真似假地拧了一把。
被锦初告诫一番,又拧了一把的慧珍,此时也知自己玩笑有些过了,她略带心虚地瞟了眼对面状似若无其事的哥哥,又俯身对着锦初不确定的小声嘀咕:“他应该是没听到的吧?若真听到的话,以我哥那个性子,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可是你看,他现在安安静静的……”
锦初顺着慧珍的目光又扫了眼王维远,依然不忘敲打慧珍:“你以后嘴上要留心些,你哥哥虽然出色,但我对你哥哥也只是像你对他一般,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
慧珍曾热心的向她推销过自家哥哥,锦初知道慧珍也是一片好意,但她骨子里毕竟是个现代的成年人,也并没有女子到了适婚之龄就必须出嫁的迫切之念。
目前她最大的念头就是给昭儿打好基础,年后搬离孙氏家这个是非之地,然后再给昭儿找个好先生,自己也能撒开手做些营生来养家糊口,不求大富大贵,能混个小富即安也就满足了。
她现在手里虽有五百两银子,但若不事生产的话,总有坐吃山空,用完的一天。
这银子虽是黑衣人的谢礼,但锦初私心里并不想靠着别人的接济过日子。
当初拿了这银票是生存所迫下的无奈之举,若以后真的凭自己能力赚了银子,又有机会能再遇黑衣人的话,这曾经雪中送炭般的五百两银票,她还是想完璧归赵,物归原主的。
这样也就彼此两清了!
思忖间,锦初又看了眼对面静坐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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