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了小心翼翼地打量他，“陈喆……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陈喆眼眸深邃，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没有第一时间跟你表明心迹，以至于错过了这么多年。”
抬头看了四周一眼，他缓声道：“虽然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点，但我还是想说，因为我怕再不说又没机会了。”
林了表情呆呆的，“什么？”
“林了，我喜欢你。”
像一道惊雷在耳朵里突然炸响，林了整个脑子都懵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陈哲，你……”
“我知道你可能一时难以相信，但是我确实是喜欢你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可是，我、我……”
这件事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林了张大了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用现在就给我答复，也不用有什么负担，我只是想将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告诉你。”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林了头疼道：“可是我一直都只把你当好朋友，当家人。”
“那从现在开始，你可以试着将我当成一个追求者。”
头越来越痛了，林了眉头拧成一团，“我——”
“林助理。”
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林了吓了一跳，转头望去。
转角处，肖晏川背着光长身而立，平时俊美的脸庞此刻在阴影下显得有些沉郁。
林了惊讶问道：“你怎么在这？”
“约了客户。”
肖晏川简短答道。
他的眼睛只看着林了，对旁边的人没有给予任何目光，好像陈喆并不存在似的。
不是说今晚没有安排吗？
怎么又约了客户？
喝了酒的脑袋有点不够用，林了直接问了出来。
肖晏川轻描淡写：“临时安排的。”
他抬步走到林了身前，接着很快蹙起眉，“你喝酒了？”
林了点头，老实回道：“嗯。”
肖晏川声音沉了下来：“谁让你喝的？你同学不知道你酒精过敏吗？”
说着，他不轻不重地扫了陈喆一眼，眼里的不悦显而易见。
林了莫名心虚，低头道：“就喝了一点点，不碍事的。”
肖晏川眉头依然蹙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纵使耳朵里面咣咣作响，林了也要第一时间否认：“没有！”
肖宴川脸色这才舒缓了些，“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说。”
“知道了。”
林了乖乖点头。
“林了，他是谁？”
陈喆突然出声。
眼前的男人气度不凡，林了和他说话的语气也相当熟稔，一股浓烈的威胁感在陈喆心里油然而生。
他走到林了的跟前，隐隐把林了护在身后。
“哦，这是我老板。”
林了随口回道。
陈喆微微眯起眼，“你老板看起来似乎有点面熟。”
“是吗？”林了疑惑，“你们应该没有见过面啊，你是不是认错了？”
陈喆一直在宁城，肖晏川是京城人，她跟肖晏川谈恋爱期间也没带他回过老家，按道理两人应该没有交集的机会。
陈喆不置可否：“或许吧！”
肖晏川并不理会陈喆，朝林了问道：“聚会结束了吗？”
“还没，”林了摇摇头，“你去见客户吧，我也要回包厢了。”
肖晏川：“你跟我一起去。”
林了瞪着眼：“为什么？”
肖晏川瞥她一眼，不慌不忙道：“忘记你来宁城是来做什么的了？”
林了一脸问号：“什么？”
肖宴川似有些无语，抿了抿薄唇，道：“出差。”
林了愣了一下，接着抬手拍自己的额头：“对哦，我是来出差的怎么忘记了？”
说着她主动走到肖晏川身边，“那我们走吧！”
肖晏川挑了挑眉，眼里有一丝讶异。
一旁的陈喆终于按捺不住出声：“林了！”
林了回头：“怎么了？”
陈喆：“你就这么走了？不回去跟大家打个招呼吗？”
林了眉头皱起，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肖晏川适时开口道：“林助理，客户还在等着，别让客户等久了。”
“哦。”
林了歉意地看向陈喆，“你回去帮我跟大家说一声吧，就说我有急事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聚。”
陈喆皱眉：“你喝了酒不适合去见客户，还是回去酒店休息吧。”
林了挥了挥手，“我没事，工作要紧。”
陈喆：“那我在这里等你，你忙完给我打电话，我送你回去。”
林了刚想拒绝，肖晏川不冷不热地道：“见完客户，林助理还有其他事要做。”
陈喆目光不善地看他：“什么事？”
肖晏川双手一摊：“公司业务机密，无可奉告。”
林了其实也想问是什么事，不过既然肖晏川说是公司机密她也不好再当着陈喆的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