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没有伤到内脏。
但他的脑血管出现了破裂,出血量不算小,已经到了危在旦夕的地步。
许迟脑海里一片空白,手里拿着的笔也不停在颤抖,只能在医生的引导下,艰难地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成年后签下的第一份书面文件,就是决定他爷爷的生死。
手术做了好几个小时,许迟也在手术室外面站了几个小时。
太阳渐渐从天空中坠下,火红的夕阳消失在地平线的最后一刻,许广全才终于姗姗来迟。
许广全来得很急,身上的西装还没来得及脱下,应该是刚下班回家。
许迟直接被怒气冲冲的许广全一把掀翻在地上,许广全双眼冒火地指着许迟骂,
“龟儿子,你说你还能干些啥子,高考都考完了还在外面跑啥子跑?”
“你要是跟到你爷爷,他会滚下去吗?”
许迟茫然地看着许广全的嘴唇一张一合,那些刺耳的话也一个字一个字往他的心里扎去。
是啊,要是他没有出门就好了。
可,他只是去参加了一场谢师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