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才一亮,谢道颖和祝英台便起床了。
无他,早起裹胸梳头啊!
因为昨晚心情放松,胸部无挤压,头发不紧绷,四个女孩子的睡眠质量都超高,因而即便起那么早,大家也都精神亢奋,面色红润,就像吃了那个什么五石散。
【服五石散致瘫而死者有裴秀、晋哀帝司马丕、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北魏献文帝拓跋弘等,学者皇甫谧则因服散而成残疾。其风自魏晋至唐,历五六百年而未中断。】
此时,两位小姐张着手站得直直的,而两个丫鬟呢,则在她们身前忙着给她们裹胸。
这边祝英台说:“再紧点,别让人看出来了。”
银心说:“小姐,不用那么紧了,昨日学子服已经放宽了。”
那边谢道颖说:“别太紧,稍平些就行。”
琴书说:“小姐,不行啊,您这现在太大了啊,不狠心不行了。”
谢道颖低头一看,真的,不长她愁,长也愁。
短短两三个月,从a到c的质的转变,就跟吃了催长素似的。
长大了,她高兴,可是,不分场合的长也让人很头疼啊。
“嘶。”随着琴书的用力一勒,谢道颖感觉胸快断了。
“琴书啊,你是不是忘了,小姐我身上还有癸水啊,你这样子是会出人命的啊。”谢道颖猛地弯下腰来,捂住心口,可怜兮兮的看着琴书。
琴书立时便心软了:“算了,小姐,再松些便再松些吧。今日我便去找山长夫人,看看库房里还有没有这个布料了。若是有,便拿去山下,请人做个更大更宽的学子服。”
闻言,祝英台说道:“琴书,不必拿去山下请人做,我和银心就可以做。”
昨日她已经知道道颖与琴书都不擅女红了,想来这谢伯父与她爹一样,都是无原则的很疼女儿吧。
闻言,琴书冲她们笑道:“有劳祝小姐与银心啦,那我今日下山,给你们买好吃的。”
银心立即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好啊,镇子上我可熟了,我带你一起玩儿。”
谢道颖见两个人玩得好,对祝英台道:“我们上课时,她们两个可以相互作伴,相互照顾,我们也能放心不少。”
祝英台点头道:“确实如此,银心一个人与那些各式各样人品不一的书童打交道时,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银心连连点头,尤其是那个王八德,最讨厌了,每次看到他,她都想躲着他。
琴书却是无所畏惧,那些书童若是敢惹她,她就一双铁拳教他们如何做人。
小姐说了,越是在男人堆里,她越是要震慑住他们,让他们有忌惮有畏惧,如此,他们便会乖乖地做个人了。
束好胸后,谢道颖与祝英台一起坐到了桌前,琴书与银心站在她们身后给她们慢慢地通发。
当梳子流连在发间时,整个人都轻松了。
两人束好发后,便肩并肩的去了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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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堂,此时也就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人。
荀句伯坐在马文才与梁山伯的中间,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说道:“你们昨晚做贼去了?黑眼圈都长满整个脸了。”
马文才神色冷淡,默然不语。
梁山伯则是叹了口气道:“句伯,别拿我们开心了,我们几乎一夜未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可是,眨眼间,天就亮了。”
荀句伯纯属好奇,连声询问道:“那你们昨夜到底做什么事去了?还有,你们那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的好舍友好同桌呢?都到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一个未见?”
马文才看向了饭堂的门口,到现在没来,大抵是因为昨晚休息的太好了,今日便起晚了。
事实上是,起得不晚,相反,还挺早,就是束胸通发梳头需要时间,尤其是通发。
当然了,这种事,现在的马文才就是借他十个脑子,他也想象不出来。
此时,谢道颖与祝英台肩并肩的来到了饭堂。
两人一出现,马文才与梁山伯便异口同声地喊道:
“谢道颖!”
“英台!”
谢道颖看向马文才,就见他朝自己招了一下手。
谢道颖朝他挥了下手道:“你等下,我打了饭再到你那儿去。”
这都没剩下什么了,再不打,等下说不定连汤都没得喝了。
闻言,苏大娘立即便将温着的朝食拿了出来,看向谢道颖道:“谢公子,这是您的食盒,马公子一早便为您打好了,不然,现在也没几种糕点可供您挑选的了。”
谢道颖接过食盒,看向马文才,这个前舍友真心不错。
此时,梁山伯也冲祝英台道:“英台,我也给你打过了,快过来。”
谢道颖与祝英台一起走了过去,在马文才他们对面坐下了。
两人开始吃早饭。
马文才刚才就吃好了,之所以没走,就是在这儿等谢道颖的。
当然了,梁山伯也是这个心思,等祝英台的。
至于荀句伯,他就是看到四只白罴眼,过来瞧热闹的。
所以此时,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