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舍洗完手后,谢道颖他们便告辞了。
梁山伯帮祝英台拎着药。
这药就是调理身子的,有点身份有点钱的人,都喜欢这般养护身子。
谢道颖也没多问,马文才不可能多管他人之事。
几人边走边说话。
谢道颖小声的说道:“英台,你当心点王蓝田,我怀疑他怀疑你是姑娘家。”
祝英台神情一变,有些紧张,但她立即气愤的低吼道:“他说我是姑娘家?他眼睛瞎了吗?”
“他眼瞎没瞎暂且不论,”谢道颖狡黠一笑,问道:“那你是姑娘家吗?”
祝英台一愣,她没想到谢道颖居然问得如此直接!
那你是姑娘家吗?祝英台飞快的思索着这个问题,想到谢道颖与自己的种种相似之处,她果断决定,以心交心,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她刚想把谢道颖拉到一边好好的谈谈心呢,梁山伯手一伸,揽住了她的肩膀,好笑的说道:“英台是姑娘家?这也太好笑了吧?英台与我睡了这么久,我能不知道她是不是姑娘家吗?”
谢道颖有些无语,你知不知道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祝英台被他揽着肩膀,暗暗的说了句,呆子。
马文才也揽住了谢道颖的肩膀,把人带到了怀中。
谢道颖瞥了眼马文才,为何她有种他们不是在勾肩搭背,而是她被他搂在怀中的错觉呢?
马文才唇角微翘,有时候谢道颖看起来像个小傻子。
【所以说,其实谢道颖与梁山伯还是有那么些神似之处的,他们大哥别笑二哥,傻子别笑呆子,彼此彼此。】
既然梁山伯都这样说了,祝英台也只能说道:“王蓝田他这样散播谣言,到底有什么阴谋?”
梁山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说道:“不怕,英台,我有个主意。”
祝英台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到了应对之法,连忙问道:“山伯,什么主意啊?”
“明日大浴堂开放,英台,哥带你去沐浴,一切谣言便都不攻自破了。”梁山伯觉得这个方法十分容易做到,很简单。
这,可真不简单,祝英台没想竟然是这么一个馊主意,她脸一黑道:“休想!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哦,好吧。”梁山伯真心的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又简单又一劳永逸,但是英台既然不愿意,那他就绝对不会强迫他。
只是他心里有些好笑,他有两个结拜弟弟,两个弟弟却又出奇的相似,都是不爱去人多的地方沐浴,都整天把自己弄得香香的。
只是英台用的是玫瑰香露,道颖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总是有股幽兰之香。
是以,梁山伯真心的说道:“英台,道颖,你们两个哪哪儿都好,就是有一个小小,小小的毛病——就是你们两个人,居然会在身上洒香粉。我跟你们在一起闻习惯了,那其他人呢,其他人会怎么想啊?所以呢,要是你们俩能改掉这个小小,小小的毛病的话......”
不等他把话说完,祝英台便将他一把推开了,气呼呼的说道:“你受不了啊?受不了就去别处睡啊!”
“哎,英台,我不是这个意思......”
祝英台根本不理他,一个人直往前走。
她沐浴时放花瓣,沐浴后涂香露,那都是在家里养成的习惯。
来到这里,沐浴艰难,花瓣汤浴已经很少了,现在连玫瑰香露都不可以用了吗?
哼,她才不听他的呢。
谢道颖也很无奈啊,她若是说她什么粉啊露啊的都没有用,不知大家信不信?
马文才:信。
毕竟道颖与他同居,她有没有用,他心中最清楚不过了。
所谓“有国色者,必有天香”,说的便是她了。
梁山伯见自己把祝英台气走了,赶忙就要去追,可是道颖这儿他又放心不下,便对马文才道:“文才兄,道颖就托付给你了。”
马文才眉色一冷道:“她本来就是我的人,我自然会照顾好她,何用你托付?倒是你,最好顾好你的祝英台,不然难保最后不会鸡飞蛋打。”花落别家。
什么叫做你的人?不过,谢道颖现在顾不上这个,她见祝英台被活活的气走了,幸灾乐祸的说道:“山伯啊,你快去看看英台吧,不然她就要把你扫地出门了。”
嘿嘿,最好扫地出门,谁让他说的这个小小,小小的毛病,那就不是她的毛病,那是生来就有的,她有什么办法呢?她总不能把自己熏臭了吧?虽然这样更安全。
梁山伯笑道:“英台不会的。”
说完便与谢道颖他们说声“我们先走了”,便去追祝英台了。
马文才搂着谢道颖也往前走,边走边问,明知故问,逗她:“道颖,原来你还喜欢洒香粉啊?怪不得总是芳馨四溢呢。”
“哈,哈哈,我们男子么,该对自己好一点的,像香粉啊香露啊什么的,适量用一些也是可以的,毕竟能够愉悦自己,让自己愉悦嘛,对吧?哈,哈哈,哈哈。”
马文才点头,继续逗她:“原来如此,受教了。那你用的什么香粉?能否借我用用?”
“啊?这,哦我想起来了,今日刚用完。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