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梁山伯与祝英台天未亮就出发了,此时已经到了家中。
梁母看到祝英台,不知为何,只一眼,就十分的喜欢她了。
祝英台也觉得梁母既亲切又温柔。
梁山伯看二人相处融洽,十分高兴,他将谢道颖送的一些布料拿了出来道:“娘,这是道颖托我送给您的。”
梁母摸着手中上好的布料,有些惶恐。
“道颖?就是你的结拜三弟?可是,这怎么好意思呢?那孩子我见都没见过呢,你就拿了人家孩子的东西回来?山伯啊,你做事怎的如此浮躁呢?”
梁山伯笑道:“娘,您不了解道颖。道颖他待人赤诚,心思单纯,他说送,那便是诚心诚意,做不得一丝假的。”
祝英台也道:“是啊,伯母,您若是不收下,道颖说了,他日后可是要找您闹的。”
“可是,道颖那孩子家境也不富裕,这……”
“娘,道颖前些日子偶然得了些钱,他说若不把它散了,总有人心里不舒服。哎呀,娘,这个您就别管了,您就好生收着,给自己做件好衣裳吧,下次道颖来了要检查的。”
“还要检查?”梁母心中温暖,笑道,“这孩子,我真想早点见到他,下次休假回来,你一定要把他带回来,娘给他做好吃的。”
“好,娘,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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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骑着马,后面坐着谢道颖。
谢道颖躲在马文才的后面,直对着他喊:“你慢点!把我头发都吹乱了!”
闻言,马文才嘴角一勾,骑的更快了,其行不佳才好呢。
最好蓬头垢面,不修边幅。
“谢道颖,若非你耽搁了时间,我们现在已经到镇上了。”
“马文才,你说话要不要如此夸张?我不过是换了身衣裳而已。”
“谢道颖,你须知,一寸光阴一寸金。”
“马文才,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慢点!你再不慢,我就抱着你,贴在你身上了。”
“我不怕。”
“行,这是你逼我的。”
谢道颖说着,由揪着他衣裳改为抱着他的腰,还勒的死死的,妄图把它(腰)勒死。
马文才的腰没被她勒死,却被她搂的腰身一软,力气尽消。真是该死,腰软力消了不说,还连累的心里也酥酥麻麻的,难受。
“松手。”
“不松,就同归于尽吧!”
“松、手!”
“不、松!”
“好,我慢点,你松手。”
“你先慢。”
“你先松。”
“你,先慢!”
“好好好,我先慢,我先慢。”
后面的马统带着琴书,两人也在打电话。
琴书喊道:“你家公子的马确实是汗血宝马,真快啊。”
马统喊道:“那是,马太守家的马,必不能差的!”
琴书不说话,太守官有她家相爷大吗?官品有她家相爷好吗?家世有她们谢府显赫吗?
马统以为琴书羡慕了,不由的便得意的笑了。
琴书不理他,喊道:“你看,公子他们慢了。马统,你快追!”
“好嘞,坐好了,抓紧了我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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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最大的酒楼君子台里,谢道韫一身深紫男装,临窗而立,问道:“你们猜,道颖今日会睡到什么时辰?”
梅兰说道:“公子,二公子定不会让您等太久的。依奴婢看,自打二公子上了书院,已经勤快很多了,上课也不曾迟到。”
“嗯,进步是很大,所以我今日要奖励她,她想怎么玩,我便陪她怎么玩。”谢道韫眼中含笑,不管妹妹有什么奇思妙想,她都说话算话。
只是,她没想到,她这话说早了。
此时,马文才带着谢道颖终于到了镇上。
眼看着人多起来了,谢道颖便拍了拍马文才的后背道:“放我下来,下面我自己走过去。”
马文才不为所动,马儿哒哒的走在大街上,路上的行人对着他俩看了又看。
对于旁人的视线,马文才视而不见:“你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不用,我自己去,好歹让你的爱马也歇一会儿嘛。”
“我马文才说了送你去,那便一定要送你去,不然,岂不是要被人笑话言而无信?”
“信信信,你可真有信啊。”这人,今日龟毛的很,谢道颖目测了下马的高度,无奈的说道,“送我去君子台吧。”
原来是在君子台。马文才道:“坐好了,我要加速度了。”
“这里是大街,你不必加速,撞到人就不好了。”
“你去晚了无妨?”
“无妨无妨,好好驾马。”
一会儿后,梅兰指着下面的大街说道:“公子,快看,那是不是二公子啊?”
“是她,今日穿的倒是朴素。”谢道韫笑道,“我还以为她要穿红衣呢。”
“奇怪,前日把衣裳给二公子时,她明明说要穿那件红衣的啊。”梅兰有些奇怪。
“这件衣裳更好,不那么张扬。待会儿我与她一起出去之时,也不会被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