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攫取和回报
卡罗尔道：“这样看来，所谓神系，分明存在很大的局限性。”
姜山颔首：“其实也不能说是局限性——这应该是一个真理——容易得到的东西，就容易失去。”
“所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圣人之泽，七世而斩。原初泰坦既不是君子，亦是不是圣人，也不曾见他们对这个宇宙作了什么贡献；原初泰坦的遗泽，传承三代，已是极限。”
不单单是因为剧情融入的关系——剧情融入，所谓原初泰坦，根本不是这个宇宙创始之初的天地圣灵，本质上讲是外来者。
外来者掌控宇宙的权柄，宇宙肯定不干。所以姜山就要把这些权柄，收回来——
——“到底是要还给宇宙的。”
便即使天之本源扭曲原初，硬生生把这些东西嵌入到宇宙的意义里——然而即使宇宙本身孕育的天地圣灵，不也照样有兴盛有衰亡？
奥林匹斯正好是第三代，瓦尔哈拉到奥丁这里也是第三代。即使他们的祖宗，已经完成原初的扭曲，传承下来的遗泽，也一样到了该衰竭的时候了。
“没有什么权柄是永恒不变的。”
姜山这么说道。
这会儿他谈兴很浓，说：“因为神灵的东西，全都是宇宙赋予的，他们得来简单，所以失去也简单。”
“然而即使我们，自己修持来的力量，也一样不能说是永恒。”
姜山道：“我们在修行的过程中，使用的一切资源，都是宇宙赋予的。这里不论因果，单论索取、回报的问题，就譬如父母有义务把孩子养大，那么孩子也就有义务赡养父母老去。”
“所以在我们这条道路的尽头——任何一个走到这条道路尽头的人，都有义务做一件事——”
“当我们超脱了一切物质、能量、法则的限制，成为某种伟大存在，不增不减、不垢不净、不生不灭、一切时空永恒自在、唯我唯一的时候，我们就要予宇宙以报答。”
“而最常规的报答方式，就是把自己修成的本体宇宙，全部赠送给我们的母宇宙。”
“因为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不需要本体宇宙了；就是亿亿万万重本体宇宙，对那种层次的我们来说，都已没有意义；但它对母宇宙有意义。”
“把它们送还给母宇宙，既是报答一路成长所消耗的资源的恩德，亦是作为宇宙孕育的生灵，对母亲的孺慕。”
“实际上，我们这条路，走到多元的时候，就可以进行这一步了。”
“修成两个本体宇宙，便可以还一个给母宇宙，增加母宇宙的体量。”
“当然，在有外敌威胁的情况下，一般都不会这么多——或者说，因为人的自私本性，能这么做的，也很少愿意这么做。”
“然而越是如此的人，越难以走到巅峰。”
“这一类的，在宇宙大势变动的时候，往往成为炮灰，以死亡的方式，归还一切。”
“他不可能既走不到巅峰，又能永恒长存。”
听到姜山的这些话，都不禁心潮起伏的厉害。
姜山又发出一声叹息：“即使我，这一路走到现在，也攫取了许多宇宙资源；就说宇宙种子吧，我炼了不少虚空维度，而这些，原本都属于宇宙的一部分。相当于我在割宇宙的肉。”
“比如卡罗尔，她是因为汲取了空间宝石的能量，被其法则力量所感染，才一跃成为惊奇队长。而这，原本也是宇宙的东西。”
“我们吃的、喝的、呼吸的哪一样不是宇宙的？”
“我们在宇宙内部的时候，这些东西仍然属于宇宙；但当我们超脱宇宙一切的时候，就会带走这些东西，使得宇宙永远失去这部分质量。”
“如果没有归还，宇宙会越来越衰弱，最终彻底走向毁灭。”
又是一番思索、品味，古一便叹息道：“你这是在给我上课呀。”
姜山笑着摇了摇头：“这应当是修炼道路上的基本常识，不过此前我也不懂得，现在我懂得了，也要让大家都懂得。”
比较严肃而沉重的话题，不能是生活的主要部分；接下来的几天，姜山一边盯着山海鼎里的荒原狼和视差怪慈祥奶奶聚合体，控制炼化进度，意图攫取他们脑子里的信息。
一边则悠哉游哉，今天去天堂岛，明天到魔都青螺湾，或是去海底秘境相会湄拉，要么到伦敦与戴安娜相伴。
偶尔带着旺达、詹妮佛和嘉娜塔去地心次元玩一转，抑或是往神盾局那边打个来回。
当然更多时间留在岛上——卡罗尔和卡魔拉也还没走。
说来从荒原狼、视差怪慈祥奶奶聚合体身上攫取信息这个事，姜山一开始并不抱有太大的期望。
这一点，在荒原狼身上得到了印证。
怎么着，天启星的新神，都是达克赛德的奴仆；他们的灵魂之中，有达克赛德欧米茄效应的禁制。
于是乎，在姜山把荒原狼炼到失去自我意志、攫取其灵魂之中的信息的时候，荒原狼的灵魂，便自我崩解了。
这儿来说，姜山都无法阻止——除非动用全能之力。
但.姜山略作尝试过后，最终还是没有使用全能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