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氏重工的地下,一间像金库似的病房门口。源稚生通过了层层安保,和一扇又一扇的保险门,终于是到了绘梨衣的房间门口。
刚刚已经有人替绘梨衣注射了血清。此时的少女正坐在榻榻米上,面前的桌上放着一面镜子。少女拿着一根白色的头绳,盯着镜子里自己暗红色的头发。将发绳,绕过头发,又不满意的摇摇头将头发放了下来。
源稚生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框吸引绘梨衣的注意。
绘梨衣听见动静,转过头来看他。眼中先是一喜。朝着源稚生挥了挥手,拿出旁边地上,崭新的笔记本,在上面写。
“哥哥,来帮我扎头发”
源稚生一愣,“扎头发?”
绘梨衣从放在床上的小包包里,拿出了,白柏和他的那两张合照。
拿出其中一张,指了指上面的自己。
“我要这样的”
是那天晚上,她和白柏在东京塔下的合照,白柏当时帮刚洗完澡的绘梨衣扎了个马尾辫。
源稚生接过绘梨衣手上的发绳,将少女的头发顺了顺,给发绳绕了个圈,扎了个马尾。
“这是他替你扎的?”
源稚生看了眼照片上的绘梨衣,又看了眼旁边的白柏。
绘梨衣点点头,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晃悠了俩下辫子。
“绘梨衣你觉得,白柏这人怎么样?”
源稚生坐到了绘梨衣旁边,拿起桌上的照片,细细打量起,照片上的少年。
“白白是我的第一个好朋友”
绘梨衣在笔记本上写。
“她带我看了好多有意思的东西,还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
少女稚气未脱的话,让源稚生一时间有些无奈。
他淡淡开口道
“那如果,哥哥以后不举你在和他有联系了呢。”
瞬间绘梨衣眼神一滞,眸子里先是惊讶,接着又变成了着急。两只手小手,不停的在面前挥动。
“不要!我不要!”
“哥哥,我会乖乖听话,我再也不偷偷跑出去了,哥哥,不要让白白不理我。”
从绘梨衣的眼里,露出的是货真价实的着急与不安,她可能没意识到,自己如果不出去,就不会再有和白白联系的可能,可也许少女觉得,白柏这个朋友,比出去更重要。
绘梨衣抓住了源稚生的胳膊,另一只手,在本子上,不停的写字给源稚生看。眼睛蒙上水雾,看来白柏说对了,自己当时如果真的把他杀了,绘梨衣会伤心很久。
“唉,才出去几天,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源稚生叹了口气摸了摸绘梨衣的头
“放心吧,你乖乖听话就行。”
听见源稚生这么说,绘梨衣不安的眸子这才收敛,原本还开开心心的脸,现在有些委屈巴巴起来,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将另一张照片推到了源稚生面前。
“白白,说让我把这个给你”
源稚生去看绘梨衣递过来的照片,上面是俩人在天空树,照片很正常,但源稚生的眸子还是皱了一下,这俩人咋贴这么近?
绘梨衣却将照片翻了过来
“是这面才对”
翻过照片,先是看到了绘梨衣、白柏的署名,这是绘梨衣的字,源稚生看一眼就认了出来。
但下面还有明显与绘梨衣的字迹不同的一句话。
“成田国际机场,有想问的东西,就晚上来找我,别让别人发现,就你一个人。”
这句话是拿油性笔写的,和上面绘梨衣用的签字笔不一样。一抹就花了,绘梨衣为了不让白柏写上去的东西被蹭花,有很小心翼翼的保存这张照片。
看完上面的内容,源稚生轻轻用大拇指一滑,将这句话擦去。将照片递给了绘梨衣。
“绘梨衣,你觉得白白是我们的同类嘛?”
他望了眼,绘梨衣床上白柏给她买的一堆小礼物。朝着旁边表情委屈巴巴的绘梨衣问。
“白白是愿意待在怪兽身边的人”
绘梨衣将小本本举到源稚生面前,说到白柏的时候,少女脸上的委屈又瞬间消失不见,嘴角泛起了好看的弧度。
其实源稚生,想问绘梨衣,白柏是不是混血种,但自家这纯天然,无污染的傻白甜老妹儿,好像会错了意。
这么久的观察下来,白柏并没有暴露出属于混血种的任何能力。就连刚刚在办公室里,源稚生也只是轻微的使用了言灵的力量,就将白柏完全压制。白柏脆弱的简直和普通人一样。
可源稚生总觉得,这个完全查不到没有任何消息的少年,藏着很多秘密。
陪绘梨衣玩了一会儿,源稚生走出绘梨衣的病房,迎面却在监控室门口遇上了一个人。
穿着乌黑色的羽织,老人的头发已经花白。看见源稚生时,脸上挂上和蔼的笑。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橘政宗
“稚生,听说绘梨衣回来了”
橘政宗在源稚生面前停下脚步。脸上笑容不减。
“嗯,刚刚注射过血清,现在已经在房间里了。”
对于面前这位大家长,源稚生很是尊敬,橘政宗对于源稚生来说,是老师又或是父亲般的人物。是源稚生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