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柳江都被璀璨的灯光所笼罩。
姜程程兴致勃勃地带着方雒仪和可乐一起去了热闹非凡的庙会。
庙会上人头攒动,各种摊位琳琅满目,肉夹馍、红豆汤圆、糖葫芦、果子冰,还有好多叫不出名字的新式小吃,到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还见识到了十分生动的杂技表演和民间艺人自己制作的精美手工艺品。
三个人手挽手穿梭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尽情享受着这欢乐的氛围。
一边吃一边逛一边买,不仅吃饱喝足逛嗨了,还十分幸运地近距离欣赏了一场绝妙的烟花秀表演。
三个人站在岸边,仰望着那美不胜收的烟花秀,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满足的笑容。
可另一边的周继燊和邵启纶,则显得有些落寞。
成了被抛弃的孤家寡人二人组。
原本期待着能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但此刻却只能无奈地相视苦笑。
不仅没有佳人陪伴,连美食和美景都没见到个影。
不过,倒是也有意外惊喜。
两人倒是碰巧在酒吧遇到了邢渊。
他也刚同别人谈完事,从包间出来,看到吧台上坐着聊天的周继燊和邵启纶,还微微一怔。
自从那次酒会之后,周继燊便没再见过他。
小助理说查到法国有邢渊的踪迹,想必这段时间不见人,定是在那边忙着什么。
邢渊朝他们大步走过来。
周继燊俩人也站了起来。
“渊哥。”
“继燊,怎么过节还在外面?”
邢渊上来就套他的话。
其实他是想问,怎么这特殊的节日一个人在外面,没陪方雒仪。
或许直接问,会显得过于唐突和直白,于是他便换了个委婉的问法。
周继燊自有他的应对之策。
自从知晓邢渊在背地里耍那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之后,曾经深藏于心底的那份兄弟情谊早已如烟雾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如今留存下来的,仅仅只是表面上虚情假意的迎合与奉承罢了。
“渊哥这不是也在外面呢……家里人太多,出来透透气。”
邢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将目光缓缓移向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邵启纶身上,开口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最好的拍档和心腹好友,邵启纶。”
邵启纶推了推眼镜,礼貌性向邢渊伸出手问好,“邢总您好,早就听过您的鼎鼎大名,今日一见,十分荣幸。”
邢渊大力回握住他的手。
“幸会幸会,邵总是吧,之前拍卖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邵启纶这才想起,之前在拍卖会上打过照面。
只不过那时候,他的全部心思都在想着如何周继燊拍下那条璀璨夺目的祖母绿项链,其他的,都化作虚影了。
周继燊先发制人,巧妙地将主客之势瞬间颠倒。
“我听说,这段时间渊哥不在柳江,不知渊哥最近忙些什么?”
他的眼眸深处仿佛隐匿着一团令人难以捉摸的幽深,平素里那副随性洒脱、自然不拘的神情此刻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压迫感。
邢渊顿了一顿,明显的眼神闪躲,随即用一种看似极为随意的口吻试图轻描淡写地带过。
“酒店开业了,今年的小目标也算是达成了,一年了难得腾出了个空来,出去度了个假。”
说完,他怕周继燊会继续深层次的追问下去,直接出言结束了这次聊天。
“这样,继燊,过几天伯母不是要办生日宴嘛,我一定带着邢韵好好去祝贺,今晚就不同你们再聊下去了,老爷子还在家等我吃团圆饭呢。”
“好,那改日聚。”
邢渊前脚刚走,邵启纶那隐藏在眼镜之后的双眼瞬间迸射出一道极其锐利的光芒。
他不禁感叹道,“是个狠角儿,滴水不漏。”
周继燊缓缓坐下,嘴角挂着一抹冷冷的笑容,带着明显的讥讽之意。
“不然,我能到现在才发现嘛。”
他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说,邢家连着两代都是做酒店行业的,除此之外从来没有涉足过其他领域的产业,那为何要远去法国,抢我们的合作商呢?”
说完,周继燊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端起酒杯,将杯里所剩的半杯酒全部灌进了喉咙里。
邵启纶作为这段复杂关系的旁观者,倒是显得格外清醒和睿智。
只见他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却又一针见血地回答道。
“所谓雄竞,其真正的意义并不仅仅在于争夺眼前的利益或口中的食物,更重要的是通过竞争,来确定自己在这片森林中的地位。”
邵启纶也跟了一杯酒。
“或许对于邢家来说,你从法国回来,威胁到他们在柳江的位置了,至于为何要去做不擅长的领域,可能更多的是一种冒险心理吧,他被邢家拱到这个位置,不得不做。”
周继燊怕隔墙有耳,左右张望了一下,确保安全,立刻转移了话题。
他用食指的指肚轻轻在玻璃杯壁上来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