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燊那边,也是一样的矛盾心理。
他一方面生着气,生气方雒仪在酒吧故意惹怒他,又把给她的西装无理由的给丢下了。
当然了,他不知道,方雒仪是因为看到他和邢韵亲密耳语,才生气的。
按方雒仪的性子,前脚刚在走廊深处难以自控的吻了她,后脚就去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她是忍不了的。
男人,她可以不要,但不能共享。
她恨透了做小三的行为。
另一方面,周继燊又迫切的想要见到她,想再次拥她入怀,热烈的吻上她。
他总是怀念那夜在昏暗灯光下,她偎在他怀里,那副娇软轻喘的模样。
她对他的诱惑,已经远远胜于一切。
他也不知,自己活了三十几年,从未逾矩过,现在竟然能被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女人,勾得整日无法安坐,心神出窍。
正好小助理敲门进来,打断他的思绪。
“老板,咖啡馆已经谈下来了,那边说,随时都可以和我们签合同。”
周继燊站在窗边,手扶着办公椅的靠背,没有转身,冷冷的抛出一句,“明天让邵总去签。”
“好的。”
小助理站在原地,等他安排其他事。
他思忖几秒钟,又回头问一句,“今天入职的那个姜程程,怎么样了?”
“听行政部部长说,还不错,看起来挺适应的。”
小助理一早看老板亲自来安排入职,所以还特意嘱咐行政部部长要格外照顾一下,以为这是老板家的某个亲戚,或者是柳江哪个有钱人家的女儿来体验基层生活。
毕竟,姜程程结婚得早,身材保持的不错,面容也算姣好,加上之前一直很注意自己各方面的保养,所以,看起来和未婚未育的年轻女性没什么差别。
“去叫她进来,我有点事问她。”
小助理兴奋跑走去叫人。
没两分钟,姜程程走进了周继燊的办公室。
“周总,您找我?”
周继燊伸手。
“请坐。”
姜程程小心翼翼的坐下,两眼一直偷着盯着他看。
她对这个周总还是有点惧怕的,那次,在咖啡馆,看他伸手去护方雒仪,那威严不可侵犯的劲儿,冷峻的让人害怕。
周继燊开门见山,上来就问。
“我听说,你以前学过画画是吗?”
姜程程想起她的简历上自己写的:有绘画功底。
点头,“是的,周总,高中的时候开始学的。”
“是出国读的书吗?”他又试探性地问。
姜程程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备和伪装,“不是的,周总,我在柳江读的。”
他故作淡定,“哦,是嘛。”
“对,我和雒雒是高中一起学的画画,我在柳江上的大学,雒雒是出国读的设计。”
简单几句话,成功套出方雒仪的过去。
不得不承认,天蝎座的腹黑必须得服,像姜程程这种傻白甜,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三两句话就被找到了突破口。
他继续变着法地问,既然被他探出了口风,就不可能再错过。
“哦,我看她工作室珠宝挺独特的,是专门去读的珠宝设计吗?”
姜程程一听有商场大佬夸闺蜜的珠宝设计的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帮忙宣传的机会。
再说,这阵子,方雒仪无偿的帮了她那么多,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一听周继燊感兴趣,马上热情起来。
“是吧,我就说她的设计独一无二,她的才能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
周继燊浅笑着点头,继续问。
“去哪个国家读的?”
他没想到,接下来,姜程程的两句话,彻底扰乱了周继燊的心绪。
“意大利,她去意大利待了几年,去年才回来自己创立了自己的品牌。”
周继燊呆愣在原地。
意大利……
去年才回来……
那么,三年前在佛罗伦萨偶遇的那个红裙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她。
“周总也见过她的画吗?”
姜程程天真的探头问。
“嗯,见过她画在纸巾上的。”他轻声应答,丝毫没隐瞒。
姜程程却兴奋起来。
“对吧,她很有艺术天赋的,从小学画也是无师自通,画什么都比别人学得快,再加上本身勤奋,要不是那些年发生那些事,恐怕……”
她说着,忽然停了,然后看了看周继燊,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
姜程程后知后觉,觉得自己有些说多了。
“她为什么喜欢在纸巾上画?”
周继燊眉头微皱看着她。
“那时候,雒雒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但是在异国他乡也没人倾诉,所以就养成了随手画画的习惯,她喜欢在纸巾上画些玫瑰,蝴蝶之类的,有时候想到新的设计,也会随手画下来……”
姜程程断断续续的说着,周继燊的脑袋里却如同黑洞旋涡一般,来回翻涌着。
他只听到了“玫瑰”、“蝴蝶”,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之前他还想不通,为何方雒仪不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