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程程这边速度极快,离婚协议书第二天便起草了出来。
她们压根就没有料到江正祁能够这般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地答应,这实在是太出乎她们的意料。
然而,尽管江正祁表现得如此爽快,但她们心中依然存有疑虑和担忧。
毕竟人心难测,方雒仪怕他留了一手或者再出尔反尔。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方雒仪可谓煞费苦心。她还特意挑选了一个距离江正祁公司很近的咖啡馆来见面。
一路上,两人都显得有些紧张兮兮的,彼此之间不断交流着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以及相应的解决办法。
没想到,异常顺利。
江正祁这次的态度和之前完全不同,话都没说几句,就要签字。
方雒仪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江正祁。
看他不停地张望着四周,眼神飘忽不定,身体也微微颤抖着,脚步更是显得有些仓促和慌乱,好像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极度不安的情绪。
她双手抱胸,扬了扬眉,“看来江总最近要高升啊,提前恭喜啦。”
江正祁一听,手下的动作顿了顿,但没说话。
方雒仪这人拥有一双极其锐利且敏锐的眼睛,仿佛能够洞悉一切。
无论面对什么样的人,只需一眼,她便能大致判断出对方三四分的品性和特点。
再次相见,那个人在她面前几乎就如同透明一般,所有的心思都难以躲过她的眼。
她的目光犹如一把锋利的剑,可以轻易地穿透人们精心伪装的外表,直达内心深处。
那些试图欺骗或者隐瞒真相的人,在她的注视下都会感到无所遁形。
也因为她那独特的洞察力,让她对人性有着深刻的理解和认识。
邢韵就是如此。
第一次见面时方雒仪没有防备,第二次再见,她就已经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敌意了。
眼下,江正祁这小动作更是躲不过她的火眼金睛,也让她更加笃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她信誓旦旦的替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姜程程打着保证。
“放心,签了协议,领了离婚证,我们绝对一个字都不会提,江总只管大力往前奔前程去!”
江正祁两笔并作一笔,火速签完字,站起来。
“这几天我收拾一下,就把东西都搬出来,这周有空的话,就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吧,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吧。”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看向姜程程。
不知是对六年婚姻到头来,结束在了一纸之上的惋惜,还是临分离了忽然念起姜程程昔日对他的百般好了,又或是因为姜程程提的那些要求让他觉得有些过分了。
总之,江正祁从头到尾都梗着脖子,不肯看她一眼。
姜程程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不知从何开口,也不知说些什么,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江正祁摆摆手走了,他一刻都不想和她们再纠缠下去,只想脱离这个泥潭。
*
两日后,江正祁又给姜程程发了个信息,说明天有空可以去民政局把离婚证给办了,顺便把房子的钥匙给她。
还是方雒仪陪着一起去的。
然而这一次,姜程程的心境与上回签字时截然不同。
此刻的她,犹如卸下千斤重担一般轻松自在,又似重获新生般充满活力与希望。
那块压在她心头许久的巨石,就这般悄然离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她踏出民政局大门的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涌上心头,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已然告别过去,迈向崭新的人生篇章。
江正祁面无表情,连句话都没说,他就像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般,毫不犹豫地迈上车门,径直开走了。
剩她们两个人还在后面目视着车子开远。
方雒仪一把搂上姜程程的肩膀,“怎么样,恢复单身的感觉,不错吧?”
姜程程依偎在她怀里,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激动,笑出了声,“一种从未有过的解脱感,简直如获新生!”
方雒仪打趣她,“你不仅如获新生,你还财富加身呢,简直是当代大女主逆袭了,家庭主妇摇身一变成小富婆了。”
姜程程名下的两套房子,按现在的市场价来估算的话,也能有个八九百万了。
她下周又要马上入职百利,虽然只是个工资微薄、平凡无奇的行政岗位,可是维持她和江可乐的日常开销,完全不是问题。
“对了,你让陈琛帮我打听着身边有没有人要买房,那套房子我想卖了。”
“哪套?你爸妈给你买的那套吗?”方雒仪问。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车那边走。
“不是,那套位置挺好的,交通又便利,我想留着以后给她们养老用,毕竟当时也是他们买的嘛,现在还在出租着。是前海湾那套,别人住过了,我也不想再住了,干脆卖了吧。”
“好,听你的,卖了,陈琛路子广,我让他给你问问。”
两个人一左一右上了车。
方雒仪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姜程程,“怎么着,带你庆祝庆祝去?”
“走,庆祝我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