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一会儿,服务员过来送打包好的蛋糕。
盒子上别着一枝红色的玫瑰花。
服务员解释:“我们老板娘说感谢您喜欢她做的蛋糕,虽然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送您一朵花,希望您生活愉快。”
方雒仪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看,吧台处有个面目温柔和善的光头女人正朝她微笑着,抬了抬手。
她欲言又止。
服务员看出了她的疑虑,柔声解释。
“我们老板娘得了癌症,化疗剃光了头发,所以老板才会想着卖了店搬去云南旅居。她还说,您的头发长得特别好,特别美,她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发型。”
服务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子,面目清秀,笑容清澈,可是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些哽咽了。
方雒仪把夹在蛋糕盒子上的玫瑰花拿了下来,折掉花梗,只留一点,抬手就别到了自己的耳朵后面。
然后站起来大大方方的转了个圈。
她那盈盈细腰和妖娆身材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展现在周继燊眼前。
“那麻烦你帮我转告她,花很好看,我很喜欢,也祝她身体早日康复。”
服务员点头道谢,走向吧台。
周继燊的眼神从她站起来转圈那一刻,就没有离开过。
他不避讳,也不隐瞒。
而是赤裸裸明晃晃的表达着自己的内心。
此刻的她,美得如此惊心动魄,令人难以忘怀。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这个女人清晰可见。
她身姿婀娜,曲线玲珑有致;面容姣好,宛如盛开的玫瑰花般娇艳欲滴;一颦一笑间更是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周继燊深知自己并非那种轻易被美色所迷惑之人。
但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美有些致命,以至于让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想要逃避却又无处可藏。
她看他眼神直勾勾,侧臀坐下,问他,“怎么,还是像那个人吗?”
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绝美的笑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如同熟透的樱桃般诱人,与身旁盛开的玫瑰花相互映衬着,仿佛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花美,人更娇。
“不像。”
他否认着,但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却丝毫没有移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锁住一般,直直地凝视着对面的人。
“不像?不像,那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她如狐狸般媚眼看向他。
他把翘着的二郎腿缓缓放平,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体,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无法抗拒的攻击性。
“欣赏美,难道不是每个男人与生俱来的天性吗?”
周继燊那如墨般漆黑的剑眉微微挑起,宛如夜空中闪烁着寒光的星辰,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与挑衅。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话里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此刻的他,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准备向她展示自己真正的男人魅力。
“也是。”她撇嘴,傲娇点头。
**
今天还真是不寻常的一天。
周继燊把方雒仪送到工作室门口,前脚车刚开走,后脚邢韵就从车上走了下来。
邢韵看着周继燊开走的车,又看到方雒仪耳边夹着的玫瑰花,眸子里闪过一丝的冷意,但马上又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她假装没看到刚才的场景,热情地走上前,跟方雒仪打了个招呼,“嗨,方小姐。”
方雒仪本来心情不错,哼着小调,扭着腰,提着蛋糕正往里走,听见有人叫她,回头,一看是邢韵,停下脚步。
“上次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邢韵,继燊的……朋友。”
她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还笑了笑,故意拖长了尾音,仿佛话里别有深意一般。
这种语气特别容易吊人胃口,很容易让人心生好奇:他们之间应该不仅仅只是普通朋友,亦或是什么暧昧关系。
方雒仪当然听得出来。
她猜,估计刚才周继燊的车开到门口,也被邢韵看到了。
“哦,邢小姐,有事吗?”
她调高了声调,心情完全没有受影响。
邢韵抬眼微笑,“刚好路过方小姐工作的地方,过来看看有没有合适搭配的珠宝。”
方雒仪明朗回笑,“欢迎,请进。”
她也不装了,反正周继燊也知道了这工作室的老板是她,邢韵早晚也会知道的。
倒是女人的直觉更准。
她预测方雒仪,绝对不是一般的珠宝设计师那么简单。
果然,如她所想。
方雒仪一脚踏进去,把蛋糕放在一进门的桌子上,唤了声里面的人:“Ketty,有客人。”
Ketty从里面冲出来,顺手接过方雒仪脱下的外套,双眼一亮,朝她竖大拇指。“老大,这搭配,美。”
她是指耳朵上别着的玫瑰花。
玫瑰花和旗袍相辅相成,有种含蓄又张扬的中式美感。
方雒仪开心的冲她打了个响指,然后指指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