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祁那天在咖啡厅丢了脸挨了打之后,回去越想越气,给姜程程甩了话过去。
说自己要出差两天,让她赶紧把自己的东西搬出去,两天之内不收拾完搬走的话,就直接打包给她扔出去。
姜程程一早就拿着行李箱回去了。
不知道江正祁是为了故意气她,还是就是那么的迫不及待,他居然把那女人直接领进了家。
姜程程一进家门,看到那个原本被她收拾的干净立整的熟悉的家,被鸠占鹊巢,立刻呆愣在了原地。
虽然在进门之前已经给自己打了预防针,可是在看到的那瞬间,她的心还是像被针扎一样,生生的疼。
她的衣柜被那女人翻得乱七八糟,连内衣和睡衣都翻出来试过了,化妆台上那些瓶瓶罐罐也都挨个打开了,连口红都被用过了。
浴巾,避孕套,用过的纸巾,被扔了一地,甚至连江可乐儿童房的床褥上,都有睡过的痕迹。
姜程程看到,心里一阵恶心,快步冲到卫生间狂吐,眼泪也止不住的往外流,她用冷水猛冲自己的脸,极力的想让自己保持冷静。
方雒仪打来电话。
她颤抖着从包里摸出来。
“程子,怎么样,收拾完了吗?”
她知道姜程程上午回家收拾东西去了,怕她有什么麻烦,打了电话过去问她。
姜程程这次没隐瞒,她蹲在水池旁,呜咽着说,“雒雒……他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住了……”
电话那边顿时静得可怕,方雒仪没回答,等了两秒钟,她才冷声抛出一句:“你先收拾东西,等着我,马上到。”
方雒仪的品牌Farfalla,今天是秋季系列上新的日子,所以她特意一大早来了工作室,想尽快把事处理完,下午还要陪姜程程去律师事务所谈离婚协议的事。
结果电话里一听江正祁让那女人住进了家里,心中一团愤怒之火马上熊熊燃起。
也不管什么新品上新了,跟工作室里的其他人交代了几句,拿着包包便冲了出去。
姜程程听了方雒仪的话,强忍着自己的恶心和愤怒,从衣帽间拿出行李箱,想着尽快打包完东西,尽快离开。
这个地方,让她浑身不舒服,多待一秒她都觉得脏。
还好,她的珠宝首饰都藏在衣帽间的暗格里,连江正祁都不知道,所以,那女人自然也是没翻到。
她抽出暗格,看一眼,都在。
姜程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上次走得急,只拿了贴身衣物和日常用品,没来得及拿走这些。
她以为江正祁不会做得太绝,也不会让那女人住进来,没想到还是低估了男人的绝情。
这些年,江正祁给她买了不少的金银首饰,可能是结婚的时候,没有钻戒和三金,姜程程也给自己置办了很多的珠宝,再加上方雒仪从国外给她带回来的和送她的自己的品牌,满满两个抽屉暗格。
她挨个拿出来,带着盒子小心翼翼的平放到行李箱里,排好,又去收拾衣服。
当季的衣服估计那女人已经都挨件试过了,她也懒得再拿走了,只把冬天几件贵重的大衣和貂皮装到了行李箱里。
江可乐的那些衣服,她要全部都打包了带走,毕竟每一件都是她精心挑选的。
正收拾着,有人敲门,她去开。
是匆匆赶来的方雒仪,掐着腰提着她的小包,站在门外。
后面还跟着几个搬家工人,手里拿着一沓干净未用的纸壳箱。
方雒仪一上车,就给陈琛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找个搬家公司,然后把姜程程家的地址发了过去。
陈琛的办事速度十分靠谱,等她到的时候,搬家工人也刚好到了楼下。
既然贱人都不要脸,那么着急登门入户了,那她们也不用留什么情面了。
方雒仪回头跟工人们嘱咐道,“等会儿,不着急,我先拍个照。”说着就拿出手机来把江正祁带人入住的证据拍了下来。
姜程程一秒看懂了她的意思,“我刚才一进门,就拍了视频……”
方雒仪过来捏她的脸,表扬道:“不错嘛,都知道留证据了。”
“那是,你教我的。”姜程程配合地给个眼神。
有方雒仪在她的底气总是很足。
两个人说着话一路往卧室里走,方雒仪一边抬脚绕开那些障碍物,一边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工人们也在姜程程的指挥下开始打包东西,江可乐房间里的书和玩具,钢琴,还有小书桌,甚至连可乐喜欢的画,她也要通通带走,不会留下一点。
方雒仪一边到处拍照,一边抬头问这个要不要带走,那个要不要带走。
工人们动作也很麻利,不到20分钟已经打包了四五个箱子了,直接往楼下运了。
姜程程在整理细小的东西,房产证,护照身份证,还有江可乐从小到大的各种资料和证件,还好,她平日也是个爱规整的人,这些东西基本上全部都放到了一起,现在找起来也不太麻烦。
方雒仪在衣帽间来回走着,看到被那个女人翻乱的包包和鞋子,回头跟姜程程说,“这些,都打包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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