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空一声轻叹,缓缓转身,背对着众人,身形竟有几分局促......
童铃与南宫柔弱,眼神诡异笑容玩味。
显然,是对这突如其来的情感纠葛十分感兴趣,以至于几乎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纪凝雪依旧那般优雅,一双美目灼灼地凝视着季长空的背影。
目光中既有热切期待,又饱含深情,仿佛在等待着他的一个回应......
然而,季长空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纷扰。
他,一个向来专注于剑道与宗门职责的人,从未有闲暇去思考男女情感之事。
面对纪凝雪如此具有侵略性的注视,只觉心头一阵慌乱。
思绪如乱麻,完全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
原地徘徊了好久,终于吭哧瘪肚地挤出一句生硬的话。
“凝雪姑娘的记性......真好......”
这句话一出,连他自己都觉得尴尬不已......
而纪凝雪听后,却是满心欢喜,绽放出比春光还灿烂的笑容。
她以为季长空以“凝雪”相称,便是心中对她有了亲近之意。
在她看来,只有亲近之人才会称她“凝雪”之名。
可她却不知,这不过是她自述时,季长空听到她这么称呼自己,这才顺着她这么讲的。
实则季长空连她的全名都还不知道......
正当纪凝雪沉浸在这份喜悦中,准备询问他此行目的时,南宫柔弱却突然上前。
“这位好看的姑娘,你先稍等一哈!”
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季长空的衣袖,将他带到了不远处的角落。
即便到了隐蔽之处,南宫柔弱仍不放心,于是传音道:
“此女对你爱慕有加,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我们可以利用她的爱慕之意,从她嘴中套取些有用的信息,或许就能借此找到三位师弟的下落。”
季长空闻言,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这不太合适吧?
我季长空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坚守原则底线,怎可利用一个姑娘的感情来达到目的?
这绝非是我所为之事!”
南宫柔弱见他如此固执,提高了声调:
“老季你可不能犯糊涂啊!
现在三位师弟生死未卜,命悬于一线。
你看看你,遇到漂亮姑娘就把来此的初衷抛到九霄云外了!
我就问你一句,是三位师弟的命重要,还是这姑娘对你的好感重要?
我劝你想清楚再答!”
季长空的脸色难看,内心陷入挣扎。
师尊曾教导他,剑道一途重在修心。
行光明之事,做坦荡之人,不屑繁嚣,顺心而为,方能铸就通明剑心。
这等苟且之事,他实在难以接受......
于是辩解道:
“这是两回事,不可混为一谈。
师弟们的安危我当然关心,也迫切希望找到他们。
可也不能违背本心,去做这种不道德、不光彩的事情!”
不料南宫柔弱毫不退让,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现在两件事扯在一起了!
你是坚守本心视同门生死于不顾,还是灵活变通,挽救三位师弟的性命,全在你一念之间。
你看着办吧!”
说完,似乎还是有些气,接着恐吓道:
“哼!就算你选择坚守本心,未来也会因此事愧疚一生,不得安宁!”
季长空紧抿双唇,不自觉攥成拳头,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等师尊到来再说,真是太难了......
“我可以打探,但我会当面询问,绝不为了套话曲意逢迎!”
“不行,若是如此必会令她心生警觉!”
“若这都不行,那我也无可奈何!”
“好好好,季长空你这么玩是吧?”
南宫柔弱眉眼一横,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来狠的了......
她想到徐也告诉过她的一个办法。
此事不接受,那便制造出一个更坏的结果,逼迫他接受现在的结果。
当初炸天帮覆灭的消息传到道德宗,众长老人心不安。
姜莎洲为此大睡两天两夜,并告知她们不是关于徐也的事,谁也不准叫醒她,不然就会受到严惩。
有一次她有要事找姜莎洲商议,可又不敢吵醒她,无奈只能让秦霜璃去叫。
可秦霜璃又不傻,自然不愿。
于是便假借修炼之名,揍得她哀嚎遍野,硬生生把姜莎洲吵醒了。
自那之后,再让她去叫醒姜莎洲,忍着挨罚也会乖乖照做。
如今看季长空这执拗的架势,不给他下点猛料,还真说不动他。
“既然如此,那便不为难季师兄了,你直接去问她,倒不如我直接将化龙谷之人全部召来,一次性问个清楚!”
南宫柔弱猛然取下大锤,振臂一挥!
这一举动把季长空吓了一跳,当初就是怕她惹事,才不得已追了上来,万不能出了岔子。
他目露警觉之色,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