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欲推开房门,请三人进去。
不料,庄不卓似是早有准备,上去一脚将房门踹得稀巴烂。
徐也、林羿、小沙弥面面相觑,这特么是哪一出?
“哼!这寺庙连个女人都没有......简直......简直......简直白来一趟!”
庄不卓拍了拍身上那不存在的灰尘,只顾着爽了,理由没跟上,略有一丝尴尬。
“你…… 你这施主,实在是太过分了!
佛门净地,容不得你这般亵渎,师父好心允准你们前来,你们却如此无礼......”
“阿弥陀佛,三位施主既已进来,又何必为这一扇破门而动怒,门坏了便坏了,不过是身外之物。
老衲在意的,是三位施主能否放下心中戾气,寻得正道......”
那道温和的声音再度响起,三人不再理会小沙弥,迈步进了禅房。
屋内布置简单至极,正中间陈旧却洁净的蒲团上,慧觉高僧安然端坐,檀香味萦绕房内。
他身着素色僧袍,手持一串佛珠,佛珠被摩挲得光滑圆润,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面容清瘦,皱痕沟壑,双目深邃平静,年逾古稀却依旧精神矍铄。
和蔼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慈悲,有种洞悉世间万物的高深感。
慧觉大师见三人进来,轻轻捻动佛珠,率先开口:
“阿弥陀佛,三位施主,今日有缘相聚于此,还请落座。”
“我就不!”
“没有女人我如何坐的下?”
......
没想到两人上来便开怼,徐也无奈也只能跟了一句。
“在下只喜欢坐在人头之上,大师乃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如借你头颅一用?”
慧觉大师温和一笑,并未理会。
“老衲观你们周身戾气萦绕,想必过往历经诸多是非,心中怕是藏着不少执念,若不放下,往后的修行之路怕是会坎坷重重。”
徐也冷笑一声,“一开口就是老套路,什么戾气,执念,老子一个下品灵根,修行之路已然到头。
咱得罪不起修仙的,凭自己本事欺负欺负普通人还不行了?
那我这一身修为要之何用?”
“我大哥说得对,你这老秃驴天天在这禅房里坐着,懂不懂什么是生存之道?
老子实力不济,挨打被抢算我活该,但那些被我欺负的,也是他们活该!”
“本公子一生没别的追求,就爱嘬两口妞子。
你一个出家的和尚,懂不懂那白花花软绵绵滑溜溜的美好?
让我们放下,当初你爹要是放下了,现在哪还有你?”
慧觉算是看出来了,这仨人哪里是求度化的,分明是来找事的。
不过这样也好,越是顽固不化越合他心意。
面对三人这粗俗无理的言语,脸上却依旧不见丝毫愠怒之色,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阿弥陀佛,三位施主,此言差矣。
这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你等以为凭借一时的强弱之势去行事,便可肆意妄为,却不知每一个举动,皆在这因果之网中种下了因,待到他日,那结成的果自会找上自身。
下品灵根又何妨,灵根不过是修行的起始,一颗向道之心,一颗懂得敬畏、慈悲的心,远比那灵根品阶重要得多。
以强凌弱,看似畅快,实则在给自己的修行之路筑起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高墙,将那正道之光远远阻隔在外。”
“说了半天都是些虚头巴脑的屁话,这修仙界,灵根不佳便处处受限,我早已放弃修行。
如今回到凡人世界,若连他们都不能随意拿捏,我这一身境界岂不是白修了?”
林羿一旁不住地点头,“老和尚,您没经历过那种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好不容易积攒点宝贝还被人抢走的滋味吧?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不欺负别人,别人就来欺负我。
你这破庙里毛都没有,所以才无人惦记,真若有什么天材地宝,信不信第二日这里便会化为灰烬?”
慧觉大师说一句,这起码有三句在等着,再加之他本道行就不够,又如何度化的了三人。
实在不想与几人废话,直接问道:“不知三位施主到净心禅院欲有何求?”
“我兄弟三人因得罪了仙家弟子,不得不远走来到这云泽域寻个安身之处,路上听闻你这老和尚有些本事,度化了不少如我等这样的人,想着来碰碰运气。
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尽说些无用的大道理。
罢了罢了,脑袋就给你留着吧,我们兄弟继续上路了!”
说罢,徐也朝两人使了个眼色,便欲起身离开。
庄不卓临走前似乎觉得自己的戏份太少了,回头指着慧觉说道:
“今日这里没有妞子,我尚且饶你一命,下次若还是见不到女子,我便掀了你这破庙!”
“阿弥陀佛,三位施主且慢!”
慧觉大师站起身来,言语中有着一丝急迫。
“老秃驴,你还想干啥?”
林羿一脸不耐的回头问道。
“几位施主是不是想寻一处安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