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轻描淡写的告别,消失在大门处。
随着“咚的一声”,大门关闭,密室角落的四张符箓刹那间亮起。
徐也只觉得浑身灵力瞬间被抽干,那小瓶也顺势掉落木桶中。
他和嘎嘎鸭四目相对,幽幽地叹了口气。
露出一副和煦的笑容,“鸭兄,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点到为止可好?”
“嘎嘎!”
嘎嘎鸭一号可管他这么多,上去就是一脚蹼,直接将徐也掀翻在地。
他以凡人之躯硬抗秋衣套装,被掀翻连爬起来都有些费劲......
嘎嘎鸭扑腾着落到其背后,嘴里放声大笑:“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笼内的二三四五六七八号似是被它所感染,纷纷支棱着翅膀,嘎嘎地欢呼雀跃。
像一群狂野的啦啦队员。
徐也刚挣扎着撑起半个身子,嘎嘎鸭一号奋起一跳,又将他踩趴。
顺便照他后脑勺就是狠狠一啄,密室里回荡一道惊叫,竟有几分凄厉。
徐也连滚带爬惨不忍睹,嘎嘎鸭疯狂追击,步步紧逼!
不远处的一间小屋内,两人正聚精会神盯着一面光镜。
秦霜璃咽了咽口水,有些担忧的问道:
“南宫师姐,这样下去不会出事吧?”
光镜之中,徐也的衣袍早已破烂不堪,鼻青脸肿。
不细看怕是谁都不会想到,此子正是昨日演武场上风光无二的道德宗之光......
“不用担心,只要有一口气在就没事,师尊早都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那这总是挨揍也不是个事啊......”
“待他适应了那套紧身衣的重量,局势便会慢慢好转,放心吧。”
话音刚落,人影瞬间消失。
秦霜璃赶忙看向光镜,只见徐也似是虚脱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嘎嘎鸭时不时地扒拉着他的脑袋,倒也没趁此机会下黑手。
南宫柔弱身影出现在密室,一把拎起徐也塞进了木桶中。
从小罐里抠出一枚大力丸喂给了徐也。
之后每过一个时辰,徐也便被塞进桶里,再喂上一枚大力丸。
直至深夜,徐也再次醒来,依旧是熟悉的场景。
嘎嘎鸭站在木桶边缘,静静候着自己......
恍惚间,有种被困入梦境的感觉,每次睁开眼都是相同的画面,接下来便是挨一顿暴揍......
“你醒啦?”
听着这温柔的声线,徐也差点感动哭了,一天了,终于又见到活人了。
眼前这嘎嘎鸭一号,他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跳出木桶,徐也两腿发软,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身体完全没了知觉。
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两人提溜起他的四肢,将他抬出密室。
可还未走几步,南宫柔弱便皱起了眉头。
此刻徐也身上的衣物早已不存片缕,若不是有那黑色紧身秋衣套装,怕早就暴露在野外了。
可即便如此,二十一又岂是凡物可比?
硕大的一坨,还是很扎眼的。
“师妹,等一等!”
“怎么了师姐?”
“你到后面来。”
“哦,好!”
......
“师姐,请等一下!”
“咋了?”
“咱俩换回来吧......”
“不换!”
“那翻个面行不?”
“行吧。”
......
来到徐也居所外,两人贴心的将他挂了起来。
南宫柔弱不知从哪找来一根三丈长的杆子,杆子一头用干草扎成扫把头。
不一会秦霜璃提着两桶水归来。
一人往他身上浇,一人远远地给他刷身子。
徐也看着两位贴心的家人,内心既温暖又充满了耻辱感......
心里暗暗发誓:迟早有一天,我要刷回去!
清凉的夜风与粗糙的洗涮,洗去了他身上药浴的异味,两人将他安置好,又放了两枚丹药在枕边。
南宫柔弱贴心的嘱咐道:
“小师弟,这枚是辟谷丹,这枚是大力丸,你吃了便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咱们继续。”
“师姐,我想吃饭,想吃肉!”
“嗯,你想吧。”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徐也大急,“师姐,我要吃肉!”
南宫柔弱回身,俏然一笑,“你吃肉就会拉,师尊怕你在茅厕偷懒,不准我为你准备食物,你将就一下吧。”
......
这天夜里,徐也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嘎嘎一号那魔性的叫声。
几次梦中惊坐起,挨揍的都是他自己。
山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转眼已经过了一月有余。
在被迫压榨劳动力和灵池药浴的双重帮助下,徐也终于从一名被动挨打的平凡少年,成长为一名单手持毛,可以与嘎嘎鸭打得有来有回的有志青年。
此时的密室里,徐也一人独占嘎嘎鸭一二三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