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二人离村已快一月。
这段时间,村里并无明显变化。
“哎……你听说了吗?嫁入林家村的刘悦傻了。”
“什么?你从哪儿知道的消息,可靠吗?”
见有人质疑自己,八卦的大婶激动地提高音量:
“当然可靠!这可是从林家村传来的。难不成他们还会传自家人的谣?”
众人都知道,林家村的人全是亲戚。所以听到大婶的话,周围的人已经信了九分。
“难怪!”某个婶子恍然大悟,“我说昨儿怎么看见刘大两口子表情难看地回村,想来是得此‘噩耗’。
话说,刘悦那丫头是怎么傻的?不会是被林家那个汉子打的吧?”
毕竟以刘悦的个性,除了她的爹娘,恐怕没人能受得了。
想当初刘悦频频往娘家跑,不就是因为在夫家被打了吗?
对于这种事情,哪怕刘大他们再怎么讳莫如深,村里人都或多或少知道实情。
也正因为了解,他们才对刘悦在夫家被打傻的事情一点都不意外。
然而,此事村民们还真猜错了。
刘悦变傻虽是人为,但这人可不是已经废了的林雨,而是他们永远都不可能猜到的‘凶手’——文若。
其实真相是这样的——
当初“赶走”刘悦后,文若在她脑子里下了禁制。
如果她想对别人说出自己的“秘密”,那么这个禁制就会率先把她变傻。
老实说,文若其实并不想这样。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某人能够一直保密。
不过令人可惜的是,刘悦并未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等到心里的恐惧消散后,这个家伙竟然想去告发他。
于是,胆大的刘悦傻了。
“唉!刘大两口子真是可怜,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女儿竟然就这么傻了……”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他们就不该从小对刘悦那个丫头太好,不然养成一堆恶习,以至于到哪儿都是人嫌狗厌。”
“说的也是。他们就是太惯着刘悦了——也不知道此事谁对谁错。要是我家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要好好管教。”
“没错!是该好好管教。咱们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做人的道理还是懂的。
这人就不应该太‘狂’,毕竟外面可没有谁会惯着你。
要是刘悦嫁人之后好好收敛,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就是不知道林家那边怎能说?不会想要休了她吧?”
“这倒不会。”某个知道得多的村民接话道,“那个林家汉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听说某次外出时被人给打了,到现在还病殃殃的。若是休妻,他还娶得到媳妇儿?”
“什么?这么惨!难怪好久没在镇上和县里看到过他,想来不是病殃殃的那么简单……”
“你说得也是。听说那家伙差不多已经废了。
要我说,他也是活该。
你们知道吗?林雨之所以变成这样,其实是因为他在外面抢劫。”
闻言,周围的村民惊呆了。
“不是?我们附近还有这种人!这可真是倒了大霉!话说,此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嘛……”被问的村民有点尴尬,“我认识一个兄弟,他有个亲戚就是打劫的一员。”
听到这话,周围村民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不是!听我说。打劫的是他的亲戚!亲戚!不是他。所以你们可不能迁怒我……
说真的,我还觉得这个家伙实惨!你们不知道,他家的银子都被借给那个亲戚看伤了。钱要不回来不说,亲戚的病还没看好。”
“这么说来,林家那汉子也是这种情况?”
“当然。听说他家把林家村借了个遍,人家亲戚都不想管了……”
“……”
“看来刘悦那个丫头不会被休了。”某个婆子感慨,“就林家这种情况,是个正常人家就不会把女儿嫁过去。”
“话是这么说,不过刘悦真是被她汉子打的吗?”
“谁知道呢?林家又不只林雨一个人,说不定是其他人打的。”
“……”
听着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楚川默默地背着背篓离开。
毕竟他还有活要干。
没办法,谁让他“三天晒鱼,两天打网”?
若是今天再不准备牛和兔子的草料,他就等着被人告状吧!
想起那个“凶狠”的猎户,楚川便忍不住地打冷战。
他就知道,楚叔是不信任他的——不然为何找人监视?
要是楚惜木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说这个家伙有“被害妄想症”。
尽管他就是这么想的……
但在当事人面前,他还没有脸皮承认。
——
北方,京城。
感受着与孟家村截然不同的生活氛围,楚惜木不禁感慨:
“还是自由自在的好!这里生活的人虽然不愁吃喝,但是条条框框实在太多了。”
“是吗?”见他这么说,文若有些不赞同,“你看那些乞丐!谁说这里不愁吃喝的?”
楚惜木:……